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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可以温柔 第22页

作者:楼采凝

“还是聂公子聪明,知道江湖险恶。”

聂寒云将目光转向刘昆道:“你放开她,我与她交换。”

“哈……我们会那么笨吗?她一月兑离我们的手掌心,你必会立刻反守为攻,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刘昆狡诈的大笑。

“那你们的意思是?”

“很简单,我这儿有一壶酒,你将它喝了,我就立刻放了她。”刘昆由小三腰间拿下一只非常精致的茶壶,摆在他的面前。

聂寒云脸部的肌肉隐约抽动了一下,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那只酒壶。

“去他妈的!寒云,你可别信他们,那壶酒明明就有毒,还说什么只要你喝下就放了我,傻瓜才会相信!”优优伸直脚,直想将桌上的那壶鬼东西撞翻。

“别乱来,这玩意儿可是很贵的。”小三用长鞭抽了一下优优的玉足,使得她倒抽一口气,疼得停下了动作。

其实,小三说的也没错,这小小一壶“醺天蜜”,可是他用五万两银子买来的。

“别动她,我喝。”聂寒云这句话,让优优倏然停止了挣扎,那表情好像是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寒云……不!”

“别担心,优优,我不会有事的。”他之所以那么的沉着肯定,乃因他自幼曾学过一种禁气的功夫,在此禁气的情况下,喝下任何毒药都对身体无碍,而且,毒性会在一个时辰内自动排出体外。

唯一要注意的是,在尚未完全排出毒素之前,绝不可提气运功。

“你少来了,吃了毒药怎么会没事,连这个你也要骗我!版诉你,即使你为我而死,我也不会感激你,更不会爱上你的,我心里永永远远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巩公子。”

优优深怕他真去碰那毒酒,一逼急了,就想用激将法来激怒他,好让他气她、恨她,别理她的死活。

既然知道他能为她做到这种连命都不要的地步,当然是重视她的。

聂寒云闻言,只微愣了一会儿,继而扯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掬起那壶酒一饮而尽。

“不!”优优陡地跪了下来,泪痕垂挂在脸上,眉宇间尽是悔恨。

“我依约喝了它,可以放人了吧?”

聂寒云闭住气,尽量表现得自然轻松,以免让对方看出了破绽。

“第一件事你做到了,不过,还有第二件事在等着你。”刘昆自惊讶中回神。

他想像不到会有人在遇上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还能表现得如此自若,这种男人太危险、可怕了!

“不要了,寒云,不要再为我做任何牺牲了。”优优全身战栗不已,早已撼入心肺。

“你们到底有几个条件?”聂寒云不敢面对优优的伤心、悲戚,他转过身注视着刘昆。

“就两个,快了!”

“说吧!”

“爽快,这最后一个条件就是我要你从我的胯下爬过去。”刘昆倒是说的轻松自在,且将一只狗腿高高的往桌上一摆,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聂寒云骤然抬起眉,那欲将人粉身碎骨的火焰,瞪得刘昆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似乎过了有一世纪那么长,他二话不说的蹲,准备咬着牙忍辱负重的爬过刘昆的胯下——只为了优优。

“寒云,我不要你这么做,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你在洛阳要怎么混?这还不打紧,若传到公公、婆婆耳里,他们会很伤心的。”优优喊得喉咙都沙哑了。

“不会,只要你没事,他们会很欣慰的。”优优的吼叫声再也无法影响他的决定,只见他低下头,慢慢爬了过去,他趁刘昆那一行人得意狂笑之意,俐落地将腰间的三片树叶握在手心。

他心里很清楚,那些人是绝不会心甘情愿放了优优,而他之所以愿意委屈自己这么做,乃是为了争取救优优的时机。

就是现在!

聂寒云一探出头,就射出那三片树叶,直射入那三个贼人的穴道,充斥在屋内的笑声顿时静止了下来。

才一眨眼的工夫,聂寒云已握紧优优的纤腰,一举跳出了屋外,徒留下瞠目结舌的那伙山贼。

第八章

优优被迫无奈的横挂在聂寒云肩上,“你放下我来,我自己可以跑!但我不懂,我们为什么要逃呢?干脆杀了他们算了。”

“我方才点穴的力道并不够强,他们很快就会挣月兑了,若不赶紧逃,是会被追上的。”

罢才为了发射出树叶,聂寒云已提了半分气,接着,又为了抱优优离去,他更是运了不该运的轻功,而今,他已感到全身气血极为不顺,看来,他真的是身中剧毒了。

优优也发觉寒云有些不对劲,“寒云,你还是放我下来好了,瞧你汗流了满身,是怎么了?该不会——”

“我体内的毒性已发作,再过不了多久就支持不下去了,请你别吵,让我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聂寒云说起话已有些微喘,但凭一股特有的意志力支持着他,逼着他不能倒地。

优优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那就更不行了,你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背着我运气狂奔,我不要你死!”优优不停扭动着身子,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滴在聂寒云湿透的背脊上,与他的汗水融成一片爱的激流。

“前面有间茅屋,到那儿休息一下吧!你别再动了。”此时,他眼前已呈一片灰蒙,聂寒云自知他的极限已到。

两人在茅屋前降落地面,优优急着上前敲门道:“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唤了良久依然没人回答,优优随即扶起已倚在门柱上喘息的聂寒云说:“我看是间空屋吧!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聂寒云用尽身上仅存的余力撞开门,“进去吧!休息一会儿你就先行离去,别管我了。我猜不出今夜,他们就会追上了。”

“你别想甩开我,我卜优优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优优吃力地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来到茅屋内仅有的一样家具——床上。

“你别再说话了,好好歇着,我去找点水。”

聂寒云猛地拉住优优的柔荑,“不用浪费力气了,留点体力吧!就算你找来了,我也不会喝的,所以,收回你的好意吧!”

“你的嘴唇又干又涩的,已隐约泛出血来了,你教我怎能坐视不顾?”她握紧他的手,悲切不已。

他为她所做的每一幕都不断地回荡在她脑海里,这份无法言喻的爱,让她感动莫名,她终于肯定的明白,他是爱她的,可惜,为何偏偏要在她欣喜的同时也让她的心坠入了无底深渊!

“算我求你吧!不用觉得对我亏欠什么,这一切都是发自我内心、毫无勉强,就当作是我对你最后一次的恳求。”聂寒云盘起腿打着坐,想延长毒性进攻心肺的时间。

“不要,我不答应。”优优边摇头边后退,快至门外时,聂寒云霍然开口道:“去吧!别再回来了,那些人倘若真找来这儿,我相信我还能再拖延他们一时半刻,昨天我已捎信给巩贤弟,他应该也快到了。记着,你一直往太原的方向走,或许明早你就会遇上他,相信他一定会保护你的。”

他闭上眼,调理着体内紊乱的气息,而优优也无法从他如此镇定的表情中得知他的心思。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往别人身上推?你问过我的意愿了吗?”优优不假思索的冲上前,逼视着他紧闭的双眸,苦涩之感充塞她整个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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