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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的公式英雄 第8页

作者:凌淑芬

他惩罚地咬她红唇一口。

“你叫什么名字?”

差点忘了,他是多么坚持的男人!

“Monica。”她告诉他很少用的英文名字。

“告诉我你的本名。”

“何必呢?你又听不懂中文。”

“你是中国人?”

“台湾。”

“你还没说你的本名。”

婉儿真是败给他。

“张、孟、婉。”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咬音。“但我的家人都叫我『婉儿』。”

“张孟婉……婉儿……”他细细咀嚼这几个字。

“你是不是面对任何事都这么谨慎?”她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瞧,又皱起来了!

“似乎是。”他仍然是思考半晌,才点点头。

“我的天!”婉儿拍了下额头,败给他!

小时候她身旁有个王劬,年纪小小却老成得像什么似的;幸好稍长后,经过她和另一位青梅竹马小路的教,王劬的个性才变得有趣一点。怎么知道她四处看风景,回头又撞上另一个有板有眼的“假人”!

“从认识你开始,你从未停止过对我的挑剔。”他故意蹙起眉,捏住她的鼻尖用力晃两下。

“噢噢噢,我怕痛啦。”婉儿痛恨地拍开他的手。“当心把我鼻子捏肿,捏肿了就……”

“不美了。”他替她接下去。

两个人同时想起三年前类似的对话。

孺子可教也,他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婉儿娇娇软软的攀住他的颈项。

“看来某人有照著公式来哦!”

“什么公式?”他轻啄她的红唇。

“就是我们的分离让你很扼腕,此后在世界各地寻觅我的芳踪啊。你连这个公式都记不住,我看我也不用巴望你的答案。”

毕洛失笑。“你太强人所难了。若不是今天重逢,我已经遗忘你。”

婉儿白他一眼,松开他的颈项。

“好吧,毕先生,很荣幸和你重逢,你的吻和我记忆中一样棒,今朝就此别过,从此再不相会。”

他主动收拢双臂。“我不是那个留下假姓名、连夜遁走的人。”

“谁跟你连夜遁走?我本来就安排好当天离开。”婉儿用力拍打他的手臂。“哎啊,快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你住在哪里?”

婉儿狐疑地打量他。“你以前不是这么缠人的。”

“哪里?”他很坚持。

“一个很脏、很破旧的地方。”

“那好,我住的地方很乾净、很豪华,你今天晚上跟我回去。”他牵起她的手,往巷子口走去。

“喂!”婉儿两脚用力抵在地面。“我还有事,不能跟你走。”

毕洛又拿出那副深思熟虑的表情看她。

“好,我送你回去。”这样已经很让步了。

开玩笑!如果她和他手牵手一起走进下榻处,不到五分钟消息就会传到外公耳里,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婉儿的鼻子皱了一下,“我……”

鼻尖蓦地又被他捏住。

“噢!你干嘛!”她凶恶的拍开他。

“你一皱鼻子就是想说谎了。”他很严苛地盯住她。

真的吗?原来她还有这个练门,真是太危险了,一定得改掉才行。

她两手一抱,向他拱手作揖。“多谢英雄指点,小女子感激不尽。”

毕洛顿时有一种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的无奈感。

她简直是个无赖!撒赖撒泼,能不讲理的时候绝对不讲,总之就是不顺著他的意思走。

“真是麻烦……”他自言自语。

她绽著甜笑,完全没有帮他的意思。

毕洛的拇指又滑上她的唇瓣,那质地细致得像茉莉,品尝起来的味道也是。

终於,他又忍不住,倾首吻向那片诱惑。

这个吻,没有先前那个深入。它是清浅的啄,温存的引诱。

“跟我回去。”他眼中有一份特殊的温柔,流进她的心底。

婉儿敛起脸上的坏笑和他对望。多变的人,不只她而已。他拿她莫可奈何,她又何尝不是呢?多希望他能冷漠到底,那会让她的决定容易许多。

“想不想我?”唇贴著他的唇,她轻问。

毕洛倾著头,连他自己都在思索,想不想她?

“我以为我不。”他终於找到答案。

婉儿静睨著他好一会儿,渐渐地,眼底漾起一股醉人的风情。

“好。”她柔柔送上自己的唇。“我今晚跟你回去。”

一切都是激烈的。

进了他的顶楼套房,她甚至没有时间打量环境。他一关上门,反身立刻将她压在玄关墙上,深切地吮吻。

婉儿也不想他慢下来。

她主动拉出他的衬衫下摆,扭动娇躯让他更顺利除掉她的外衣。

她的双脚已经腾空了,完全架在他身上和墙壁间。此举方便他卸除她剩馀的衣物,也让她的唇更容易和他胶著。

两人就像狂渴了许久的兽,齿牙相磨,手爪纠缠,一心一意想撕裂对方。

他太过急切,扯掉她好几颗扣子,她的战功也差不多。

终於,两副身躯没有任何阻隔存在,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结合。

“啊……”两人同时颤巍巍地舒了一口气。

直到这一刻,动作终於缓了下来。

他抱著仍攀在身前的她,走向客厅,躺进宽大的沙发内。

两个人忽然都不急著登峰造极了。

他们互相轻吻著,著,蠕动身体厮磨,感觉皮肤与皮肤擦触时的电流。

他的鼻尖不断努在她耳后,埋进她颈窝,用力嗅问著,爱极了专属於她的体香。

直到两人都感觉到,彼此已适应得差不多了。她忽然重重咬他耳垂一下,他吃痛,毫不客气住她的俏臀拍一记。她露出笑容,狡黠的神情,像足了即将撒野的猫。

他忽然停手,很认真地在确认,“你还有没有过别人?”

“差一点点的,算不算?”她总是不会给他一个规则内的答案。

“我不想弄伤你,我现在有点急。”大手慵懒滑过她的酥胸。

“我看得出来。”她憋著笑,挪动一下臀部。

“若不舒服,要告诉我。”他的急切更明显。

“嗯哼。”她给了他通行许可令。

有了这道保证,他不需要再迟疑。

直到两人都已无法再产生任何动力,他才终於餍足。几乎是他从她身上翻开的那一刻,她便沉沉睡去。

她累坏了。

毕洛含著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细吻她的脸颊。

婉儿咕哝一声,倦极地趴过身去,整张俏脸埋进枕头里。

嗳!这样不会窒息吗?

他连忙替她调整姿势,让她的脸侧贴在枕头上。

二十五岁的精力,理该比他这三十三岁的“老头子”旺盛才是。然而,之於她,仍然太陌生。她还没学会适当地调整和保留,才会累成这样。有一天,她会学会的,或许是由他来教,或许由别的男人。

黑发凌乱狂散,淌在她背心上,似黑色的流泉。黑泉衬著白玉,以及颊上那一抹醉人的嫣红,他几乎忍不住探向她,再索求更多温柔。可是她眼窝下的阴影,和均匀平稳的呼吸,让他抑止了强烈的躁动。

他们只见过两次,而两次都宛如搭上喷射机,完全慢不下来。

和她的第一次,虽然有趣,还不算独特。在方面,他不放纵,但偶尔也会来上一、两次短暂雨露。伦敦的第一次,就是被他归类在“偶尔”里。

苞她的第二次,才是新纪录。

他不曾和任何女人只见两次面,两次都迫切地扑上床。这个机率等於百分之百!

在金钱投资上,能掌握百分之七十就算幸运了,她是他的幸运吗?

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异性之中,她也是最年轻的一个,同时最让他捉模不定。若非她的举止还保留著纯真,眼中闪动调皮的神采,他会以为她也是个老手。

“真是麻烦……”他再度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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