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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嫁玄郎 第24页

作者:雷恩那

“对不起。”

“你只会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他张唇又要道歉,忽地顿住,跟着便低低一叹。

“不会了,再也不走开了。”他承诺着,将她拉向自己,让她跌坐在大腿上。

搂着那绵软身子,坚毅的方唇吻上她的秀发,在她耳边吐出温热的字句。“击玉,我喜爱妳。从许久以前,我心里就一直有妳……上门求亲,不单单是为了娘亲的愿望,更是我深藏在心的念想。我喜爱妳,想得到妳,守护妳一生一世,我……我是心疼妳的……”

他心疼她。

她当然知道。

旁人对她向来百依百顺,他总是不许她任性而为。

她无往不利的“乞求之术”用在他身上,往往是无功而返。

他的“不心疼”她,正是他真正心疼她的方式。

他说,他喜爱她。

如此悦耳,这般动听呵……

“你你你……呜……”她方寸悸动,感情柔软,那滚烫的情意急速汇聚,汇聚成难以言喻的热烈。

“从今以后,不许你再睡躺椅了!”突地,她轻散幽香的藕臂揽紧他的颈,小嘴密密地吻住他,身子随即倾靠过来,将他压进床榻。

“击……玉……唔唔唔……”刀恩海先是瞠大黑瞳,可没几下,眼皮便被馨香温息给熏暖了。

唉……似有若无地低叹,他缓缓合上双目,在那张甜唇下微笑,单臂跟着收拢,将绵软的娇身压向自己。

他被他的女人“扑倒”,他最最心疼的、一直喜爱着的可人儿,便如他深藏着的、教人血气翻腾的梦中的梦中的梦。

而今夜,梦已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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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刀家五虎门”的石园子里再次摆上桌椅,丫鬟殷勤地煮起茶汤,备来几色佐茶的糕点,静静在一旁伺候着。

杜击玉面前横琴一张,在春光渐浓的午后为婆婆弹奏了近来自谱成曲的“迷神引”,此引共有八重,飘渺若仙,曲风殷丽,似百花齐放,连风也给拂得酥软,一重更胜一重。

弹至酣畅淋漓,她十指按停七弦,与婆婆相视而笑之际,刀家的老管事忽地领着一名小少年前来。

“二少夫人,这位是东城门『精磬古玩』的人,说是有件东西非得亲手交给您不可。”老管事示意那人上前。

小少年乍见杜击玉,不禁怔了怔,自然又是教她“吓人”的容貌给震慑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杜击玉不以为意,软软一笑,略感稀奇地问:“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一直到杜击玉连问了五遍,小少年才陡地回过神来。

年轻的脸胀得通红,似要滴出血来,嘴掀了好几回,终是挤出声音。“呃……有、有有……有一张领收字据,掌柜的说……说、说……说得亲自交到您手上,因为……因为那个头发好长、生得好俊的客倌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字据交到『刀家五虎门』的二少夫人手里。”

“头发好长、生得好俊的客倌?”

“是、是!”小少年点头如捣蒜,要博得美人欢心似的,说得更详细。“那客倌穿着一袭青袍,额上有美人尖儿,掌柜的称呼他司徒先生。前些时候,他他……他与刀二爷一同上咱们古玩店,刀二爷相中了一件玩意儿,当场岸款结清,因那数目不算小,按理咱们店家得开张字据以作证明,但刀二爷没提,咱们家掌柜忙着招呼他们,一时间也忘了。隔了两天,那位司徒先生独自一个上门来,跟掌柜的仔细吩咐过,要他将这字据送至『刀家五虎门』,还得直接交给您才成。”他从怀里掏出一只信封,递了过来。

杜击玉一听跟自家相公有关,自是好奇不已。

她接过信封,抽出里边一张纸,一瞧,眸光如泓,菱唇轻轻笑了,美至了极处,把初见面的无辜小少年又给“吓”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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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供养在门边的桃枝绽开,湘阴整个儿浸婬在粉桃香气里,春光更浓了。

“刀家五虎门”的大门前停下马车,布帘子一撩,随着主子上“观音寺”的两名丫鬟分别扶着自家的老夫人和二少夫人跨出。

“甜袖,我自个儿来便成,妳帮小翠扶老夫人下来。”杜击王先是“咚”地跳下,她一手抱着一只小花猫,一手则忙着推正摆在底下的踏脚凳。

刀母在丫鬟的搀扶下,优雅地跨下马车,二主二仆一同步入门内。

“击玉,待会儿得空,过来陪娘喝午茶。”

“娘不累吗?”

“不累。咱想听妳弹琴。”

“好。”杜击玉温顺地笑开,抚着怀里那团毛茸茸的小球。“我先帮小猫清洗干净,再喂牠喝些东西,一会儿就过去。”小猫是她在“观音寺”那儿捡到的,有些瘦小,但好可爱。

让两名丫鬟送刀母回房,杜击玉莲足轻盈,抱着小猫走回自个儿的院落。

罢步进月形门,耳边听见奇异声音,是错落的、一音又一音、未能连续成调的琴声。

她咬咬软唇,一丝笑意仍流泄而出。她步伐放得更轻,几乎称得上是蹑手蹑脚,如偷儿般挨到了廊道上,又偷偷模模地溜进门里。

若在寻常时候,刀恩海耳力绝佳,定是立时便能察觉房中已多出一人,无奈他现下正陷入“非常时候”,全部心神皆放在面前的“梦泽琴”上,被那七根安顺地横在那儿的古弦搞得头晕目眩、大汗淋漓。

他粗指往弦上一拨,按那手法,该要泄出一串清音才是,可不知是他力道不对,抑或姿态不好,那一拨,七音皆断。

淙、淙——淙、淙、淙——淙、淙——

有长有短,忽长忽短,还断得好不平均。

他宽肩僵硬,磨牙的声音传出,悄立在他身后的杜击玉听见他把指关节握得“哔剥”乱响。

以为他会放弃了,没想到他坚持得很,甩甩五指、深吸了口气,他宁神,又往古琴上当中一划。

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会儿确实是一串连响,可音不对,竟若鼓声。

“该死的!到底哪里出错了?”他一怒,五指再下,琴弦“铮”地厉响,他指上已被划开一道小口。

诅咒尚不及吐出,身后的人儿已发出惊呼。

他回首,怔怔地瞅着妻子疾步走来。

“受伤了?我瞧瞧。”杜击玉将怀里小猫往长几上一摆,忙拉起他的单掌,见他食指指月复渗出血珠,心一疼,凑唇含住了那道小伤。

见她探出粉女敕小舌,温湿感觉让刀恩海月复部一紧,熟悉的热气在体内翻滚。

“击玉……”他讷讷唤着,垂目瞧着她的白额。

“过来。”她拉着他,带着他走回榻边。“坐这儿。”

他被摆布得很习惯了,毫无异议地在她指定的所在坐下。

杜击玉从鸟木柜里取出一小盒金创药,用指尖挑了一点,再次拉来他的掌,小心翼翼地敷在那道新伤上,血立即便止住了。

她没放开他的粗掌,反倒轻轻握着、轻轻地把玩,然后轻移俏臀,直接且大方地坐在他左大腿上,直勾勾望入他的炯目。

“你偷偷学琴吗?”美脸儿有笑,笑得俏丽可人。

刀恩海脸皮燥热,喉结有些不知所措地蠕了蠕。“我我……唔……没、没有……”

“说谎。”她柳眉微挑,惩罚性地咬了他略方的下唇一下,倏又放开,见他脸庞不由自主地倾靠过来,像是渴望她继续咬着别放,她不禁笑了出来。

“我要听实话。”柔荑忙分别扯住他的大耳,不让他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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