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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浪滔滔 第19页

作者:雷恩那

他按住她的肩,力劲下得太重,她疼得咬牙,发倔地瞪住他。

“我才不是你的!我就是我。”

“告诉我……”霍连环深沉地呼吸,峻脸逼得好近,沙嗄地问:“妳当真喜爱年家那个丑八怪?拿他当心上人看待吗?”

凤宁关抽了口气,恼得小脸红通通,“永澜哥哥不是丑八怪,不许你这样侮辱他。”

他扬唇冷笑,“为什么要粉饰太平?那姓年的就是丑,难道要我睁眼说瞎话吗?”胸腔几要气炸,他费力自制,发觉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已碎成一地残骸。

“霍连环!”她警告意味浓厚地喊着他的姓名,气息短促,不知怎地就觉得伤心,好伤心、好伤心……他竟然问她是不是喜爱上别人,难道他不能理解,占据她芳心的那个男子明明就是……就是……

眼眶泛红,雾蒙蒙一片,她气得口不择言:“永澜哥哥不丑,一点也不!他不知较你好看几百倍,我就是喜爱他,我一辈子喜爱他,永生永世喜爱他,我……唔唔唔……”

男人的吻来势汹汹,堵住一切教他发狂、发疯的言语,他搂紧那柔软娇躯,像要嵌进自个儿体内,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凤宁芙睁大双眸,屈辱的泪水由眼角渗出,顺着匀颊滑落,亦染湿了他的脸庞。

为什么?

为什么……

她不要他这样,不要!

男人闷哼一声,舌教她的贝齿狠狠咬伤。

他略顿了顿,未撤出,却变本加厉地纠缠,吻已如野兽般癫狂,在她丝绒小口中留下他灼热的血味,强迫她咽进肚月复。

许久,许久,那阴霾笼罩的峻颜终是抬起,他懊恼地瞧着姑娘哭红的脸儿,想说几句安慰话语,可薄唇似乎不受控制,却是道:

“他若死,我瞧妳还喜爱谁?”

第八章波云暗涌若癫狂

混蛋!混蛋!混蛋!

他到底是何居心?到底有几种面目?

为什么上一刻他温暖的搂拥、深邃的注视才几要揉碎她的心,教她悸动不已,下一刻却态度丕变,那些由他俊唇吐出的恶言如同严冬寒风,吹得她浑身战栗,让她恨得直想扑去狠咬他一口。

这个混蛋!

“妳这小丫头想啥儿呀?思春啦?”瘦小老头从驾马的座位上跃下,动作颇为俐索,来到马车后头。

车后的灰布帘子已然撩开,凤宁芙探出大半身子,她两手撑着秀颚,轻抿朱唇,粉藕衫裙在这春草香漫的郊野显得格外柔女敕。

听见小老儿说话,她心神一收,嗓音微扬,道:“福伯,您、您您别胡说,什么思春不思春的?这时节正是大好春天,作啥儿思它?”

“是吗?咱瞧妳直盯着树下那一对,两颊红扑扑,还道妳心里羡慕,也想找个如意郎君啦!”

她……羡慕?!

如意郎君?

凤宁芙美眸圆瞪,不自觉又瞧向远远草坡上的那棵树下,紧紧相拥的一对男女。

那是永劲和祥兰儿。

这几日,凤祥兰和年永劲之间似乎是波涛汹涌,原就不太平顺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害得凤祥兰心绪消沉,连笑也教人瞧得心疼,凤宁芙怕她再这么窝在年家大宅里,迟早要闷出病来,今早才会特地求年家的马房管事福伯,驾车载她们堂姐妹俩儿出城透透气。

出了开封城,马车沿着运河一路轻驰,原要往郊外的慈云庵去,却被正在督造防汛工程的年永劲半途拦截,他先是铁青着脸命令她们回年家大宅,在“交涉”失败后,福伯只得将马车掉头,可跑没多远,他却又发狂似地追来,二话不说就把凤祥兰给挟了去,避到坡顶的那棵树下。

好事多磨,如今终是圆满呵……见那两个身影拥在一块儿,凤宁芙好替凤祥兰欢喜。

情字由来最伤人,喜也为它,恼也为它,惆怅黯然皆是它。她隐约想着,思潮愈益汹涌,那男子粗犷峻容抹煞不去,在脑海中翻腾着他各样的神情,戏谑的、温柔的、霸气的、爽朗的、别具深意的、吊儿郎当的……原来,她竟记住了这么多,一颗心不知觉间已被蚕食鲸吞,可他依旧教她捉模不定。

他怎能说翻脸就翻脸?

怎能那样温暖地将她锁在胸前,却说出那么可恶的威胁话语?

怎能安慰过她,信誓旦旦着要她别怕之后,又那样无情、冷酷地从她身旁走开?

他怎能?!

是。此时此刻,她真羡慕祥兰儿,苦苦守候,终得有情郎。

而她呢?这一生谁能到老相守?谁能常伴左右?

“耶?咱乱蒙也给蒙中啦!”福伯见她无语,以为真说中她心事,登时笑呵呵地抚着山羊须,“傻姑娘咧,别艳羡人家,妳要找个好儿郎还不易吗?”

“福伯,您说哪儿去啦?”她苦笑。

“可不是吗?咱们年家一箩筐俊才,闭着眼,随手一指都是上等货色,妳和祥兰儿要是一块儿嫁进年家,姐妹成妯娌,那真真皆大欢喜哩!”

秀容一愕,凤宁芙哭笑不得,“福伯呀--”

小老儿却自得其乐,笑皱一张老脸。

在此际,下坡不远处的防汛工地跑上一名汉子,凤宁芙不以为意,还道是官府请来的筑堤工人,又或者是热心出力的寻常百姓,直到福伯大喝了一声,才惊觉除那名汉子外,斜后方亦奔近两人,立时抢下马车。

“福伯?!”凤宁芙惊喊,见福伯以年家太极拳同来人对了几招,他自保尚可,要想救人可就不易,抢进间,胸口和肚月复各挨了一掌,重喘倒地。

那汉子也不拖延,倏地跳进马车里,前头的人“驾”地一声,马匹拉着车在坡道上飞奔。

这三个恶人打算连马带车又劫人,不管车身晃动得多剧烈,凤宁芙一把扯开灰布帘子,张声便叫:“永劲哥哥,救我!永劲哥哥--不要,放开我!走开,走开--”

一名汉子硬将她拖住,她拳打脚踢地挣扎,仍是被扯了过去。

“妈的,给老子安分点儿!”

黝黑的手欲要捂住她的嘴,她紧闭双眸叫得更响,几要用尽力气,“永劲哥哥--”

此一时分,那教她又酸又涩、又爱又恼的熟悉笑声传进车内,她方寸一扯,陡地睁开眼睛,听那男子豪气一呼--

“留下吧!”

急驰的马车明显慢下,男子仗着臂壮力强,将前头驾马的人掷飞出去,随即窜进车内。

他又来救她。瞧他一身筑堤工人的装扮,裤靴皆是泥,也不知埋伏了多久?凤宁芙瘪瘪唇,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尚未细思,昏暗的马车里又飞入另一名男子,是后来赶至的年永劲。

两人要劫她,两人要救她,凤宁芙只觉头昏眼花,小小空间中拳来脚去,她一下被扯向左方,下一瞬又被拉回右边,幽暗中忽现刀光,她本能地惊呼,听见砰砰两响伴随着哀叫,此时拉紧她上臂的男子又补上两记连环腿,那两名欲要劫她的恶人顿时了帐。

她喘着气正要说话,没料到年永劲已抢攻上来,绵长柔劲对上刚猛的大擒拿手,眨眼间,各自攻防十数招,均未占上风。

一股傲气激将出来,霍连环忽地进步疾攻,招武陡变,此际,他一掌已发至年永劲胸前,中宫直取,来势汹汹,却听见姑娘惊声叫嚷--

“你敢伤永劲哥哥,瞧我理不理你!”

听得这话,霍连环左胸惊狂,不及思索,已紧咬牙关将掌风硬生生错开,“轰”地把车板击出一个大洞。

无奈年永劲的一招双分进取谤本没法儿收势,他俊眉挑起,虽在最后关头泄去泰半绵劲,余下的力道仍拍中对方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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