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咬咬唇,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连哼数声,抬起她的下巴,“你不是说还不能接受我?现在我们朝夕相处,日久就能生情,我这么做你有什么不满?”
“没、没有……”她岂敢?她没胆!
“算你聪明!”握起她的手,他立刻拉着她走出寝房,姚总管早在行宫外等待,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冬雪严先上了马车,随即向雨恋伸手,“上来!”
抬头看着这张脸、这双冷冽的眼眸,如此握住他的手,仿佛就是要把自己交给他了,雨恋突然迟疑起来,他就是她等了这么久的人吗?
“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道。
雨恋没时间多想,被他双手一把拉上,却用力过猛跌进了他怀里,害得她赶紧退缩开来,故意左右张望问:“不带小绿一起去吗?”
“不,就你跟我,我们要好好的培养感情。”他笑得非常冷。
雨恋勉强微笑以对,心中却只有不安的感觉。
一路上,马车夫以平稳的速度前进,冬雪严将地图放在膝上,一面观察一面记录,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知在思量什么。
他有正事要办,女人只会惹来麻烦,把她当花瓶一样看待就好,他根本不想管她,只不过……她到底擦了什么香水?老是隐隐约约困扰着他,真烦!
雨恋看着他的侧面,倒是对他升起了一丝敬意,他确实是认真想治好这水患的。
“冬河为什么常闹水灾呢?”她不禁问。
难得她会问这种正常问题,他斜看了她一眼,怀疑她是否能了解,但还是开恩似的说明道:“冬国有干湿两季,水量并不平均,加上冬河蜿蜒不直,水位不是过低就是过高,无法均衡分布。”
“哦!原来如此。”她点了点头,突发奇想道:“如果雪山能够融化的话,那充沛的水量从山上冲下,不知道是否能把冬河改直呢?”
“你怎么会想到这件事?”他瞪大了眼,不知这是她随口的猜测,还是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随便乱猜而已。”她被他严肃的脸色给吓着了。
“果然……”他吐口气,心想她应该没那么聪明才是。
“对了,昨天我说的事情,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什么事?让你慢慢接受我的事吗?”他故意转移话题。
“不是啦!”雨恋脸颊微红,“我是说,让那些殉情的情侣合葬,还有,不准和外国人通婚的法律也该废除了,这根本一点都不合理!”
“才来冬国没多久,你的意见倒挺多的。”他挑挑双眉,轻斥道:“国有国法,冬国人就该葬在冬国,死了也是属于冬国的灵魂。”
“可是……”爱情本来就不该有国界的。
“够了,别说了!”他抚过她的脸颊,柔声警告,“别让我对你发脾气。”
唉!苞这男人再说下去也没用,雨恋很快放弃了这个企图,她必须在更有利、更有胜算的时候提出,现在的他是听不进她的话的。
如果真能日久生情,到时候他会不会变成一个唯妻是从的男人呢?这想法说来很荒谬,却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看她兀自出神,冬雪严竟有种不安感受,像是她随时就要消失了,于是他拉了拉她的头发,“你这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我没想什么呀!”她嘟嘟嘴,决定试着亲近他一些,“你可不可以帮我介绍一下,现在我们在冬河的哪一段呢?”
他心想也好,就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别整天都想着什么咒语和殉情的事,那实在不适合她这个笨蛋去烦恼。
“我们在上游,你看,就是这里。”
两人一起低头看着地图,呼吸不免接近,气息不免混合,雨恋从没试过美人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还有多长才能走完冬河呢?”她的手指碰着了他的手指,某种暧昧的气息正在迅速发酵。
真的这么有兴趣?冬雪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丫头似乎平静过了头,怎么不像昨天那样又吵又闹?她到底在计画什么天大的阴谋?
“冬河可长得很,要一整天才能走完。我们就快到结冰的中游地段了,你看。”他指向窗外,那是一片白蒙蒙的世界。
“在哪儿?我看不到呀!”她藉机靠近他身旁,这招似乎很假仙,无奈她经验不足,只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看看效果如何再说了。
她动来动去像只小麻雀似的,那香味惹得他心神不宁,干脆把她抱到腿上,“就是那处长满了芦苇的地方,看到了吧?”
沿着黑色的河岸,那白色苇草在风中扬舞,一大片的有如浪花起伏,雨恋不禁赞叹道:“我看到了,好漂亮!”
一回头,她发现自己跟他靠得好近,脸颊和脸颊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了,想起自己刚才那计画,这时该是最好的机会,但她的勇气却突然全部融解了。
没办法,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十八岁少女呀!
看她红着脸想坐回原位,他却比较喜欢让她留在他怀中,于是他拉回她的肩膀,轻轻地就要吻上她的唇,他想知道昨晚那神奇的滋味是否一样美好?
谁教她不让他做完,还要他忍耐了一整夜,她活该欠他许多热吻的。
“不、不要啦……”她的推拒反而助长了他的。
“不准你对我说不要,你是我的。”他不只说说而已,非得要用行动证实,封住她粉女敕的双唇,再也不愿离开了。
事情的发展就如同她所预期,冬雪严似乎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但她真要这么做吗?怕是赢得了他的心,却也要付出自己的心了。
这吻不是处罚的,也不是激烈的,而是缓缓轻探的,像在彼此打招呼,先认得了味道、熟悉了环境,一点一滴找到了最热切的沟通方法。
冬雪严明白自己焦躁难安的原因了,原来他就是要吻她才会好起来,这女人怎么变成了他的解药?不!或该说是毒药,竟然教他上瘾了!
“拜托……停一下……”她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隙挣月兑,急促地喘息着。
“你好甜。”他还意犹未尽,沿着她的唇型轻舌忝,想要记住她的一切。
雨恋头晕目眩的,“你别亲我了,我不能呼吸了。”
“你不喜欢我亲你?”他自问自答着,“我才不管你,我就是喜欢亲你,管你喜不喜欢的!”
是啊!避她怎么想的,反正他是冬国王子、是她的丈夫,他高兴吻她就吻她,她就只要乖乖的让他吻就好了,这结论让他非常之龙心大悦。
“咦?”这真是那位冷酷又专制的王子吗?怎么变成了调皮又无理的小孩子?亲吻的魔力也太强大了吧?
看她一脸呆滞,他只是得意的微笑,“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冰河!”
她又被吓得僵住了,他微笑的次数太多,已经接近危险程度,她不能确定再这样玩火下去,被燃烧成灰的人将是他或是她自己?
“停车!”冬雪严往前一喊,车夫立即拉起缰绳,侍卫则必恭必敬的打开车门。
一踏在厚实的土地上,只觉细雪纷飞、寒风袭面,雨恋不禁双手抱住身子,这举动看在冬雪严眼中,故意搂住了她的肩膀说:“这么怕冷怎么可以?你得给我生出不怕冷的小孩才行!”
“求你别说了……”姚总管和侍卫们都在笑,雨恋只能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第五章
两人走在黑色的土壤上,冬雪严指着前方道:“看到了没?那就是冬国的最高峰雪山,一年到头都飘着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