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声,“小表,还敢管我那么多,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是关心你啊!”
“我知道,你是好好先生,你对每个人都很温柔。”或许,他就是太温柔了,才会让她心痛。
“是吗?”他瞪着自己的皮鞋,不确定这算是一种美。
“既然你要去日本,那我们得好好庆祝一番,你请客!”
“没问题。”他欠她的不只一顿饭。
“想想也不错,一郎可以回日本跟家人团聚好一阵子了。”她望着眼前云海的那一端,那个她所到达不了的地方。
看着她被夕阳染红的侧面,他试探性地问:“雨竹姐,不是答应你,要让你去日本旅行吗?你……要不要跟喔起去,你可以玩一阵子再回来。”
“才不要呢!苞傻瓜郎去有什么意思?”立刻否决了,“以后我跟老公去蜜月旅行,到时你再包个大红包给我就行了。”
“这……好吧!”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凝望着夕阳,染上橙黄的云层之中,一台飞机高高划过天空彷佛也预言着不久之后的分离。
行前的最后一晚,他们选择在晶华酒店度过,因为这是他们“初夜”的地方。
宽敞的房间里,摆了满满一桌的美酒佳肴,还有朦胧的灯光映照,悠扬的音乐环绕,一切都显得浪漫极了!
萧雨竹刻意的打扮过,谈紫色的眼影、淡紫色的口红、淡紫色的贴身短裙,配上整套白色珍珠首饰,说多高雅就有多高雅。
“雨竹姐,我敬你,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徐振霖举起酒杯,透过杯子看过去,萧雨竹更是美得如梦似幻。
萧雨竹不发一言,轻吸了一口白兰地,像只猫儿般倾身向前,以唇对唇地喂他喝下美酒。
花般的香味、花般的双唇,只是这么一口酒,就让他几乎要醉倒了。
她坐回沙发上,消懒的娇态无比动人,迷蒙的眼神藏着深意,“看着我,今天晚上,你得仔细的看着我。”
“是……是的。”事实上,除了她,他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只见她取下发夹,甩了甩头,一头秀发如云般垂落,然后,她以极慢的速度褪上的束缚,直到剩下紫色的内衣为止。
“继续看着我,不准分心。”她冷静的命令。
“我知道。”他用力地点头。
她横躺在沙发上,拿起冰桶中的冰块,从自己的额头开始,沿着颈项、胸前、双腿,划下一道冰冻的曲线,直到冰块完全溶化为止。
“现在,我变得冷冷的了。”她以粉色的舌尖舌忝过唇角,湿润的眼眸望着他问;“一郎呢?你变得热热的了吗?”
“热……很热……”他近乎痛苦地说。
“我看还不够呢厂她用手指沾了一些白兰地,又在对始画线的动作,那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闪发。
徐振霖看得目不转睛,此w此刻,他只想化为冰块或白兰地。
“来点白兰地,你可能会更热一点。”她对他勾勾手指,手指上涂着淡紫邑的指甲,“你想要吗?把我身上的白兰地舌忝光?”
他无法作答,只有低ho一声,抱住沙发上的她,深深埋进她的胸前舌忝吻,〞我我要我要你!〞
他疯狂得像头野兽,粗暴地又咬又吮,不像平常那样温和,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她就是要他为她失去理性、为她濒临崩溃!
“温暖我吧!让我冰冷的身体变温暖……”她呢喃道。
他抬起头,郑重地承诺,“会的,我会的!”
他没有说谎,他温柔的舌忝去她身上的每一滴白兰地,也筹得她浑身有如火烧一般。
“那儿……够了!不要了!”她的秀发波动,难忍那过分的折磨。
“还不够!”他坚持要彻底的舌忝去那些甜蜜的滋味,“还有酒味,我要帮你都舌忝掉……”
沙发、地毯、床上,都是他们翻滚缠绵的场所,直到两人再也按捺不住地做了最完整的结合。
他的衣衫凌乱,她的内衣也还穿著,两人就这样要着彼此,等不及果身相对。
在这拥抱中,有酒意、有意乱情迷、有最后一夜的苦涩和甜蜜,萧雨竹轻喘着说:“抱我,就像你再也不能抱我一样……“我要抱着你,我不会放开你的!”他放纵自己驰骋着,望着身下的她婉转申吟。
这给予、这索求,都是淋漓尽致的,汗水交织着发丝,热吻融合着眼波,没有什么比即将来到的分离更能让他们需要彼此、渴求彼此。
“找对你说过吗?你真的好美…、?』她那沉醉的模样,他总是百看不厌。
“天!你疯了……”她都快撑不住了,他却还是精力旺盛。
“我没有办法,是你把我通疯的!”只要她一个眼神,一声低吟,就会教他全身如沐浴在火中,非要燃烧到极点才能休止。
登上最高的巅峰之后,两人才从云端徐徐地降落,拥抱着彼此喘息,彷佛从来都不曾有过如此完美的感受。
“我……我让你满足了吗?”他满怀期盼地问。
“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她虚软地吻着他的额头。
“太好了……太好了……”他露出放心的微笑,闭上眼睛倒在她的怀里。过了十几分钟,看着他安详的睡脸,她模过他自然卷的头发,低声道:“一郎,千万别忘了我,别忘了我是你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夜已深,但萧雨竹不愿合上眼,她想就这么看着他,牢记住他的五官、他的身体,这都是她所亲爱的、所不舍的呵!
他这一去,不过是三个月,但她明白,也该是结束两人的时候了!
她告诉自己,放开这双温柔的大手吧!让他自由去飞、自由去爱。
窗外,曙光微露,又是一个新世界的开始。
徐振霖被一阵铃声吵醒,接起电话一听,原来是饭店的morningcall。
他完全清醒了,转头一看,身边却是空荡荡的,在镜子上留着用口红写下的字——郎,一路顺风,我先走了。
她先走了?她不送他走,却自己先走了?
他抚着身旁的空位,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让他无法自抑。
她果然很潇洒,一点留恋都没有,她是那么与众不同的女人,却也像风一样令人捉模不定。
徐振霖走进浴室冲澡,在冷水的冲刷之中,他告诉自己,他该平静一段时间,仔细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眼前这段分离是有必要的。
当天下午,徐振需出发抵达机场,秘书团三小花都亲自来送行,还有几个好同事也都来了。
但是,一直到他要踏进出境室前,萧雨竹都没有出现。
林晓风不禁嘟嘴道:“雨竹姐是不是睡过头了?昨天我还特别打电话提醒她呢!”
“说不定她昨晚钓到一个好男人,所以,今天就忙得不能来了。”庄雅芬笑道。
张雯珠则对徐振霖说:『“徐经理,我相信雨竹姐一定很想来送你的,只是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不要紧的。”徐振霖摇摇头,“麻烦你们帮我对她说,谢谢她的照顾,希望她一切顺心。”
“嗯!徐经理,你自己也要保重喔!”
“别被日本女孩拐了,还是台湾女孩最棒!”
“我先走了,再见!”
机场,总是弥漫着一声声道别、一阵阵广播的催促,就这样,徐振霖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登上了前往日本的班机。
当飞机升空,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时,徐振霖坐在窗旁,不断的俯视地面上的一切。
而在机场外,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戴着黑色墨镜,默默地目送这架飞机,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