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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娃 第37页

作者:决明

他真坏,在此时此刻反而意志力超乎常人,不提供帮助,任由她笨拙青涩地追逐着凭她一己之力无法获取的欢愉。

她解不了难受的渴欢,浅浅的厮磨距离快意还太遥远,很痛苦,与最原先被侵入的疼痛不同,那时的痛已逐渐舒缓,变得好细微好细微,不敌此时齿咬着她的空虚。

“睚眦帮我……帮帮我……”她的指,陷入他壮硕膀间。

真是任性的参,喊不要的是她,现在软着声,妖娆哀求的也是她。

刚才龇牙咧嘴嚷嚷着“放开我放开我”的她,此刻双臂圈抱在他颈后,十指深深探入他发间,娇泣着“帮帮我”的她,都教人难以责备和拒绝。

“真拿你没办法。”得来便宜还卖乖,便是指睚眦这尾龙子,那副纵容人的口吻,好似他也不是挺想这么做,实际上再要他多忍一刻,不如那把刀来砍他或许舒坦痛快一些。

换人接手,主控大局。

对吻她微启的小嘴,言尽于此,他忍无可忍,沉沉嵌进她,把自己送予她,甘愿成为这株小参的禁脔,毫不介意必须时时哄着她捧着她,将她当成珍宝小心呵护,服侍着她、讨好着她,进献她想要的欢快当贡品,只求高高在上的她愿意赏他些许回应,或许是一个拥抱、一个浅吻,或是软软一声睚眦,他就感觉值得了、开心了……

听说再好的药材,常常吃,变回成毒,药即是毒,这句话,某些层面上,真是血淋淋的贴切。

他一定中了参毒,才会眷恋,才会不知足,才会一直想索讨她更多更多的香甜。

可恶,谁准她这么香、这么女敕、这么魅惑人?

她何止是灵参?根本是魔高一丈的妖参,专司迷眩神智,要人丧心病狂的妖参!

睚眦爱死了他挺身向前时,她的软软抗拒,以及他抽身退离时,她的缠绵不放,进与退,最美妙最磨人的律动。

她精致小脸纷纷红红,宛若迷醉酒酣,艳如小花,之火烧出了她初绽的娇美芬韵,她软软嘤咛承欢,神情既是好奇又是迷乱。

她不懂兽类的交欢,瞧是瞧过好些回,山里猴羊虎狼全是这么一回事,偶尔她也会撞见两匹黏在一块的公狼母狼,正发出诡异而暧昧的声音……瞧见了,没往心上搁,她还是一株只顾着赏月赏景等长大的参,都不知道原来做这档事这么累、这么激烈,有太多太多甫尝的陌生感受,全由睚眦教她去领受,有些体验很有趣,有些失控很可怕,有些癫狂很骇人,不只五味杂陈,她已经分辨不出这等滋味为何,又甜又辣,又酥又麻,又疼又快乐……

“睚眦……”她伸手讨抱,他投入她怀里,吻她甜甜喊出他名字的嘴儿,微小身子摇摇晃晃,如浪潮间起伏的小舟,随他的狂猛力道而颤动不已。

她感到晕眩,软荑拥有自我意识地抚模握在她腰侧的粗壮手臂,臂上盘踞偾起的青筋及片片龙鳞,充满惊人力道,带她奔驰欢爱快意的天际,交濡彼此淋漓汗水,分享绵密深吻。

她一开始不喜欢如此激狂的身体交缠,因为陌生,因为痛,因为惶恐,现在却尝到其中的快乐,而快乐不单单来自于雌与雄的互满,是她和睚眦好近好近,没有距离,心跳在一块,呼吸在一块,就连体温也在一块。她可以感觉龙鳞贴在肤上,不冷反烫的温度;她可以看见睚眦眸中蘊火,以及倒映其中,同样炙热疯狂的自己。

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喜欢到不知道怎么表达,就是喜欢,不,比喜欢更喜欢,比喜欢皎洁月光、凉凉清风、香香土壤还要更喜欢更喜欢。

没有月光,没有清风,没有土壤,远远不及没有睚眦来得可怕。

现在抱着他,也被他抱着,她觉得幸福满足;能爱着他,也被他爱着,如梦一般,最棒的美梦。她和他会吵吵嘴,可是总能很快和好,她任性,她撒泼,她时时有异想天开的念头和要求,他脾气强,他自负傲慢,他往往能无止尽包容那样的她……

不同于乘风和楚灿,不似月读及穷奇,不像山林间的公狼母狼,不若谁或谁。

这就是属于她的爱情,一株灵参和一条龙子的爱情。

参娃着迷且眷宠的眯瞅脸庞紧绷畅快的男人,眩目的欢愉终至璀璨爆发,席卷而来,睚眦埋向她的肩窝,浓重喘息,双臂支撑起自己的重量,不将她压成参干,而她也好累好累,腿儿发抖,太长时间的绷住肌肉,现在已尝苦果,又酸又痛又软。

“你赶快睡一下吧,你不是说好几天没睡,很倦很累?”又是追灵参又是被凶兽饕餮追,回来还让顽皮的龙主老爹戏弄,刚刚……那么没节制,现在应该虚月兑了吧?她真怕他突然暴毙……

她扶捧他的脸,啄吻他的唇,哺喂参唾,要为他稍稍补身,殊不知,此举才叫玩火,会害他忍不住想再多纵欲几回。

他不敢回吻她,不去挑战自己的耐力。

“我是真的很累,不然还可以再来两回……”男人很嘴硬,自她身上翻下,闭起沉沉难张的眼脸,唇畔飞扬着餍足的笑,将她揽到自个儿汗湿的胸口,原先仍感觉到一个姑娘家该有的体重,不一会儿,轻得只剩一株小参。

她怕压坏他,恢复了参形。

不变的只有参的香味,缭绕他周身,挥之不去,他最喜爱的味道。

“那日,我们不是在人类城遇见一名姑娘,猛夸你香,认出你是灵参,记不记得?”睚眦气息渐平,食指抚弄她的参背。

“记得呀!很眼熟的红衣姑娘……”参娃被他模得好舒服,想睡了。

“她呐,是凶兽饕餮。”

静默了一下下,参娃大叫:“难怪我觉得在哪儿见过她!对了对了对了!她就是上天山抓凤凰然后被穷奇姊姊猛踹的人嘛!”他亲眼看见穷奇姊姊大发雌威,扁得饕餮哇哇鼠逃。

“我差点连参带人被她给吃下肚,你评评理,一只刀枪不入的凶兽到底有没有天理公道?!根本就是助长那只家伙四处作威作福作恶作乱嘛!”这番埋怨,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自灭威风,有损他睚眦在众人眼中强悍的形象,但是在她面前,他什么都能说,示弱也没关心,她不会轻视他,跟不会指控他该要不自量力和饕餮拼个死活才是男子汉作风,他可以向她诉苦,可以向她撒娇,不用端住龙子威名,驼负包袱。

“我也常听穷奇姊姊向月读天尊抱怨这种事耶,她说,饕餮那只家伙,打不死踹不破,摆明就是来毁天灭地。呼,还好你没被吃掉,听说她吃进去,连骨头都不吐耶。”参娃在他胸膛匍匐前进,伸来软软参须,抚模他的脸,替他感到庆幸。

“是吧是吧,我这辈子从没如此窝囊,被谁追在后跑,我终于知道大鱼吃小鱼时,小鱼的心情。”有种“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不要来吃我”的无言呐喊。

“她怎么会放过你?她跑输你?”

“是有人来了,饕餮好似颇忌惮他的出现,马上换了张嘴脸,还有脸扯谎说不是她抢我的参,是我卖给她。我敢打包票,那时若我被饕餮咬在嘴里,她都有胆说是我自己跑进她口中求她吃掉我!”饕餮的恶形恶状,他当时有冤难申、有口难言,此刻有参娃在,终于可以倾倒不满。

“太坏了她!”参娃完全偏向睚眦,指控饕餮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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