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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护师 第22页

作者:决明

“嗯……”说完全安心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允诺她会注意自身安危,兴许就能避开危险吧?

心里的不踏实,被他绵密吻去,他用身体诱惑她,要她抛掉胡思乱想,担心那些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未来,与其苦恼,不如珍借眼下,未来那把火,哈时会烧,谁都不确定,现在两人之间点燃的火,先来处理处理比较实际。

他在她身上放起火来,要她为他炙热燃烧,娇躯及面颊染上绝美诱人的艳红,如果他因此被烧得体无完肤,他真的,死也甘愿!

厨房里,总是有第一手消息流通,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在挑菜洗菜的枯燥过程中,成为调味的佐料,加油添醋一番,解解众人的馋,大伙实际上没有任何恶意,只是闲话家常嘛,否则工作辛苦,又无其它调剂,做起事来就有一丁点的不带劲。

沈璎珞很习惯在这儿听见许许多多的故事,她对严家几位主事者的认识,全赖厨房的“说书”时间,关于玉鉴师公孙谦、关于娇俏可人的欧阳妅意、关于沉默寡言的秦关、关于严尽欢、关于尉迟义……包括他们的身世、成长历程、性格、做过印象最深刻之事,每日都有新鲜的玩意儿能说。

今天,厨房众人要谈的部分,是“专情”。

几个姑娘围着菜叶堆,边拣边讨论。

“当然是关哥,关哥八成喝了朱朱的符水,他对她从一而终,铺里任何一个姑娘都没入过他的眼,他就只喜欢朱朱,也只要朱朱,每回朱朱从牧场来,关哥心情都会好好,不时就看见他们两个窝在匠房里待上整日,上回我还看见两人闪身躲在大柱后,啾啾啾地缠吻了起来呢。”珠圆玉润的喜儿率先道,赢得众人同意,大伙的蛲首都点得好勤快,虽然严家其它男人都嫌秦关死心眼,严家女人可都被他的深情给感动着,巴不得自己能遇上这样一个专情男子。

“没错没错,关哥确实很专情,他没有因为和朱朱分隔两地就私下胡来,仍是全心全意待朱朱好,要是也有个男人这么爱我,我这辈子就够了。”笑起来像母鸡咯咯咯的馨馨亦补上几句。她羡慕极了朱子夜呢!被秦关宠着疼着,重点是,要什么首饰就有什么首饰,女人最奢望的,莫过于此。

模样可爱的桃红说:“我觉得谦哥也很好呀,他很清楚自己喜欢的姑娘是什么类型,他不会凭着自己出众容颜去骗天真姑娘的感情,他若不爱她,就明明白白告知对方,彼此没有可能,甭浪费时间。拜托,外头有多少长得不及谦哥一半体面的男人,这朵花也摘那朵花也采,像只畜生一样!”所以公孙谦的洁身自爱多难得啊!

喜儿偏头想了想,说出心里感受:“谦哥呀……谦哥给人感觉有距离耶,他一直挂着笑容,却笑得好疏远哦。”或许是公孙谦肩负当铺多数决策职责,严尽欢美其名是当家,实际上的权力恐怕输给公孙谦一大截,公孙谦像是另一名当家,“当家”两字所代表的权威,忍不住让小婢们心生敬意,不敢亵渎。

沈璎珞始终只有听的份,无从发表半点意见,毕竟她到严家刚满一个月,对众人讨论的那些人并不了解,除了!

“难不成要谦哥像义哥一样,笑起来热血豪爽,老是咧着一口白牙,待谁都好、待谁都像兄弟吗?”馨馨提到了沈璎珞较为熟悉——或许该说,熟透了!的尉迟义,沈璎珞不禁竖耳听得更仔细认真。

“义哥呀……义哥的确比谦哥关哥或武威哥都来得好相处,我记得我刚被带进严家,又怕生、又怕被欺负,是义哥头一个过来同我说话,叫我放心,说有哈事都可以找他,他会帮我出头,听得我差点没直接扑上他的胸口哭一场再说。”桃红忆起往事,对尉迟义当初的行径仍感动不已,那时她少女芳心还重重为之震荡呢。

“他也这样跟你说呀?”喜儿问,又接口道:“那些话,他一样同我说过耶。”

“我也是。”馨馨连忙举手。

我也是。沈璎珞在心里默默道。尉迟义还真是……博爱呀,对每只初进严家的小菜鸟,一视同仁地给予关怀。

“原来大伙都一样嘛,我还以为是义哥待我特殊呢。”桃红努努嘴。

“你认识义哥多久?”喜儿又问她。

“十年有了吧……”

“义哥只要十天内没对你出手,就代表他对你没意思啦!”喜儿老成地摆摆手。她比桃红早进严家,对尉迟义认识比桃红深。“义哥是行动派,不爱玩迂回手段,以前我就见过义哥与几名姑娘眉目传情,妅意说,过两天那些姑娘就全到手啦。”妅意的说法不知有没有夸大,反正大伙爱听的,也要辛辣些的才有趣。

“义哥这么坏呀?”看不出来耶。桃红一脸不敢置信,沈璎珞亦然,她甚至暗暗扳指数数,确实……扣除掉她刚进严家,七日没见到尉迟义的日期,她与尉迟义也是约莫十日便……

“哎呀,你情我愿嘛,义哥又不会使强。”喜儿耸肩。没人注意到沈璎珞脸颊泛红,压低头颅的狼狈模样。

“义哥什么都好,就是用情不专。”馨馨抢先做结论。比起公孙谦和秦关,尉迟义根本就毫无节操可言:“他老是做些会让姑娘家误会的举动,像在戏耍人一般,事后又不认帐,一副『我当初说的话全都不算数』,我还宁可他打从一开始就像谦哥那样,保持冷冷淡淡的距离嘛,干嘛待人好,等人家误会了才来解释!”

“你这抱怨没头没尾的!说来听听,义哥是怎么戏耍你?”桃红拉着馨馨要听始末。

“……就有一回呀,我在水井旁扭伤脚,疼得别说是走了,连站都站不起身,只能伏在那儿哭,恰好义哥经过,将我扛回房去,后来他告诉我,他听力极好,日后再遇见什么事,就喊他名字,他便会赶来帮我。”

好、好耳熟的桥段……

遇上哈麻烦,记得找我,你只要稍微大声喊我的名字,我不管在府里哪里,都能听得到。

原来,这句话,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听过,尉迟义跟许多人都说过。

沈璎珞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她以为……他待她是特别的,只要她呼喊他,他就会出现,怎知,无论是谁叫他,他都会赶去。

“他都那样说了,我当然就以为他是说真的嘛,所以有事我就喊他,哪知几次下来,他竟然插腰跟我说『你别有事没事都喊好吗!我很忙的!』听听,多过分!”馨馨接续道。

“义哥不是这种人啦,九成九是你连芝麻绿豆大的杂事也喊他来,打扰他工作。”喜儿想都不想便猜中了。

“是他没说清楚呀……我、我好意喊他来喝杯凉茶,还有吃块甜糕、还有向他问声早、还、还有……”馨馨替自己辩解,到后来连自己都汗颜地闭上嘴。

“难怪他嫌你烦。”桃红笑了:“换作是我,我也觉得你烦呐!你当严家护师天天都闲荡无事吗?”

“臭桃红,你说什么呀你!”馨馨佯怒地拎着一根菜叶,作势要打人。

“义哥的确很容易害姑娘自作多情呐,先前赫连府里那位被掳来的小婢女不也误会义哥喜欢她,加上她的身子全被义哥给看光光,直嚷着要义哥负责哩。”喜儿说的那一位小婢女,就是欧阳妅意潜到赫连瑶华府里卧底,为了吻合府上婢女数量,便直接打昏一只,剥光她的衣裳,丢给尉迟义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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