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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凤五 第8页

作者:决明

“哦。”饕餮受教地直点头。

懂了懂了,她真的懂了。

她和小刀上了床,放下床幔,他解开……布包,拿出十几颗肉包子让她啃,她不耐饿,肚子没填些食物不可能睡得着。这样就会生女圭女圭呀,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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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刀屠的丹凤眼瞠到不能再大。

“嗯嗯嗯,我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所以分量请加两倍。

“不可能。”他连怀疑的停顿也没有。

“怎会不可能?一定有。”她拍拍肚皮,将陆妹子说的话全盘转述给他听。

听罢,刀屠立即严正否认这种错误观念,在饕餮很无耻地模着肚子,要他改煮补身药膳喂她之时。

“我是刀,不是人,不是妖,不是兽,不是血肉身躯,我没有生育能力,无论我多努力,也不可能让你受孕……”刀屠突然按住额心,一丝尖锐的疼痛从脑间传出,他身躯微震,长眸眯细。“没错,我没有生育能力,怎么可能娶妻……我应该是独身一人,终生不娶,再过十年,我必须离开四喜楼,不能让人发觉我不老不死的秘密,我绝不可能有妻有子……为什么我会和你……”

咒术要被破解了!

他挣扎的表情如是说道。

“小刀!”饕餮飞扑过去,双臂把他抱紧,不让他冲破咒术。“小刀小刀小刀,我饿了,我要吃东西,你弄东西给我吃,快点,我好饿!”她胡乱嚷嚷,肚子根本就不饿,只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刀屠的思绪被打断,神智回复的前一刹那化为乌有,她喊饿的声音占据他脑海所有空间。

额心的疼痛消失不见,刀屠眼里重新镶上温柔笑意,揉抚她因解开发辫而微微鬈曲的金黑长发。“好,娘子。”

从他嘴里听见“娘子”二字,饕餮大大地松口气,但在吁叹的同时,她也很困惑自己为什么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一点都不想失去刀屠的疼爱,最好他能一直对她温柔体贴、言听计从;只要咒术没破解,她就不会失去现有的一切……没错,她如释重负的理由必定是这样。

刀屠房里随时都备有食物,是近来才养成的习惯,在她出现之前,他房里不曾囤积食物,现在却在柜里放满不易腐坏的干粮,以备不时之需,例如:此时此刻。

他找到一罐饼,是抹上盐烘烤而成的花形小点心,他记得她喜欢。

“咸饼吃不吃?”

“吃!”她用力点头。

刀屠喂她吃饼,她偎进他怀里,双唇张得开开的,连吃都懒得自个儿动手,只负责动嘴。她那填不满的胃哪,被他越撑越大,越来越没有节制。

“小刀,还好你是小刀。”饕餮天外飞来这句幸福的感叹。

“嗯?”

“因为呀,你可以活很久很久,我们两个就能在一块很久很久,真好。”别像她在一百年前遇过的老厨子,她用咒术让自己变成他的干孙女,以为能快快乐乐吃遍他的手艺,没想到才短短半年,老厨子就挂掉,那时她真的差点哭出来——为她再也吃不到的好料理而痛哭。如今遇到刀屠,手艺只会比老厨子更好不会更差,他还不像人类那么短寿,她太开心了,能吃他做的菜吃几百年她也不会嫌腻!

刀屠被温香软玉的身子紧紧贴住,热度源源不绝地由她肌肤传导过来,她刚吃过野莓子,莓香味好浓,飘进他肺叶,不用深深吐纳也能嗅到。

他没有生殖能力,没有办法与人生儿育女,不代表他没有,人类的外形是靠修练而来,雌雄性别在他被铸成时就已决定,他有欲,却不贪,他以为他自己不贪欲,却因她赖在他怀里这般寻常的举动而热血沸腾,像只毛躁粗鲁的野兽。

他看着她咀嚼蠕动的丰唇,鼓鼓的双颊将酒涡撑得不见踪影,她吃东西的模样无敌幸福,不过是简单的咸饼,她也能吃得仿佛珍馐佳肴一般。

他忍不住低首,叼住她的唇瓣。

饕餮瞪大眼,没弄懂他的举动是什么……他干嘛,咬她的嘴?

是嫌她一口吞掉太多咸饼,还是他也饿了?可她嘴里的饼老早就咽下肚,口中空空如也,反倒是他手上才有饼呀……

刀屠撬开她的牙关,不再满足于浅浅细啄,热舌深凿探索,右手扶在她肩上,左手将她腰际那条总缠不好的朱红绸带扯开,绸带蜿蜿蜒蜒,从床榻上滑到脚踏再到地板,像条火红的流泉,黑色褙子敞开,里头红色短衫完全露出来。

她没有穿肚兜。

这只兽,外表有九成九像人,却学得不够透彻。

人间姑娘该学的、该懂的、该知道的,她全都一知半解,满脑子除了吃吃吃吃外,大概也塞不进其它东西,她学姑娘家的穿著,只学外观,里头就含糊带过,别说是肚兜,恐怕她连啥是亵裤都不认识吧?

很快的,刀屠得到答案,亵裤这两字,她听都没听过。

“小刀……你在做什么?”她双眸充满好奇,仔仔细细盯着刀屠对她做的一举一动,他的掌心又厚又烫,带着薄薄刀茧,褪尽她的衣物,摩擦她敏感的肌肤,让她又麻又痒,想发笑,嘴里却吐出软软的急喘。

她不讨厌他做的这些,只是很陌生。

“教你生孩子的事。”他声音喑哑,比平时更沉;眸光浓烈,比先前更炽。

“可是你说你不能生孩子呀。”她一时忘掉不能提醒他这档事,否则可能又会像方才发生冲破咒术的危机。

然而,刀屠的思绪已被她全盘霸占,无暇思考那种小事。软绵的娇躯,教人爱不释手,她不骨感,皮肤滑腻,丰盈弹手,小肮如云般柔绵,她毫不羞怯,一脸新奇又期待,当他揉按到舒服的地方时,她会发出幼犬呜呜似的娇吟,给他最忠实的迷人反应。

“这种事,不生孩子也能做。”他回答她,一边含住她的耳垂,并动手粗鲁地扯去自己的粗布衣裳,让他与她此刻一样赤果,她身上再也没有任何能阻碍他唇舌长指游移的衣料,她躺在他身下,为他敞开自己。

在他双眼火热地凝视她同时,她也将他从头至脚看个仔细,不得不承认,他光用双眼看就觉得很可口,让她必须很用力地吞咽泛滥的唾液,才能不让它们从嘴角流出来。

好吃的男人,真想好好品尝……饕餮很快地捉到诀窍,将舌尖送进他嘴里,彻彻底底汲取他的味道,双掌从他脑后一路往下模——宽阔厚实的肩,仿佛包裹一层细绸的钢铁,模起来既软又硬,双臂因长时间执刀甩锅而练就结实饱满的大块肌肉;再下滑几寸,来到他的腰臀,精瘦的腰杆子,找不到半丝赘肉,臀呢,好紧实哪,她太贪婪想探索这具有趣的男躯,继续移动手掌,来到最暧昧的部位。

喔哦,她吃过牛鞭马鞭虎鞭羊鞭龙鞭,就是没吃过人鞭耶!

刀屠额际布满汗水,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她还无知又故意地握住他热烫的,更过分地玩弄起来。

“娘子——”他粗哑低吼,夺回主导权,按紧她的肩,制止她加诸在他身上的撩拨,他怕再这样下去,他会连最后一丝理性都化为乌有,无法怜惜待她,但他不想伤害她,她是他的结发妻,脑子里有个娇嗓在说话:

你要待我好哦。

一定要很好很好很好。

他要待她好,要比很好很好很好还要更好。

“小刀……”饕餮想挣扎,她还没玩够,一点都不想被他单手钉握在枕畔两侧给限制行动。他好有趣哦,她随便模模,他就会倒抽凉息,喘息声越来越重,手背上青筋隐隐跳动,下颚紧绷,汗水还会沿着脸庞滑落,好好看哦。“小刀,你好像正在滴油的挂炉烤鸡哦……”香喷喷肥滋滋油腻腻的挂炉烤鸡,就是烤得焦黄又直滴油时最好吃,他一身古铜色,薄汗在烛光照射下闪闪发亮,偶有几滴热汗坠落在她的脸颊,好烫人,好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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