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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小绵羊 第12页

作者:简薰

斑咏萱忍不住惊讶,“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因为觉得是错误,所以不太想提,可是我要告诉你,人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我接受律师,电影、饭局、礼物、出国旅游,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在恋爱,可我根本不喜欢他,所以很快又分手了,然后我每天上班,只要看到家俊在电梯进进出出,我就饥饿的,自己还是喜欢他,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表达,以前那种暧昧不见了,我们变成很单纯的朋友。”

“绮琳……”

“所以上星期他约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很久没有这么高兴。”

斑咏萱轻轻握住她的手。

徐绮琳对她一笑,“其实我之前没想到你跟程佑捷交往过的,只觉得有点奇怪,他以前不会常常来柜台这边,怎么这次从美国回来后,每天都会来柜台这边说电话,那天在幻影看你迷迷糊糊对他撒娇,我才知道,原来是这样,之前觉得比较奇怪的事情,突然都想通了……因为我自己有切身之痛,所以很想跟你说,如果你还爱他,他也明显对在对你示好,那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我……我不知道……”

“怕受伤?”

“嗯……有点。”

徐绮琳笑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感谢你,你让我发现原来我自己这样好运,这样幸福。”

“你怎么这样啦。”

“真的啊,我更感谢家俊的宽宏大量了,而且我觉得,经过那一段之后,我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虽然跟家俊才刚开始,但是我会很认真,把全部的爱都给他。”徐绮琳一笑,“感情是自己的,你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就去看看他。”

“看谁?”

“程佑捷呀。”徐绮琳一脸奇怪,“你……你不知道吗?”

斑咏萱懵了,隐隐觉得有点不安。

去看看他……

什么情况会需要人家去看看?

第6章(2)

坐在前往医院的计程车上,高咏萱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窗外是艳阳高照的八月天,可她就是觉得难受。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徐绮琳跟她说过的话——

“他星期二那天去飞航时,被一个酒醉司机追撞,虽然没什么大碍,不过外伤太多,医生说至少要在医院待半个月,你没发现这几天都没见到他吗?”

她当然有发现,可是,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语气坚定地告诉他,两人只能当同事的关系。

她以为他避开她,没想到他是躺在医院里。

徐绮琳说:“运气很好,只有外伤。”

可是她忍不住想,万一运气不好呢?

只是这样想而已,就觉得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搭电梯到了十楼的病房,护理站前面有板子,上面依照病房写上病人的名字。

程佑捷,程佑捷,程佑捷……有了,一零一二。

短短的距离,但她却觉得好费力。

一零一二门口一个小小的板子上写着“程佑捷”。

斑咏萱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这,是,什,么,情,形?

程佑捷在床上没错,但他看起来好得不得了——左手拿着披萨,双眼紧盯着电脑正在跑的美国梦幻男篮奥运金牌战。

单人房中另外还有四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生,一个是谢东景,其他三个高咏萱没见过,或坐在床沿,或自己拉了椅子,房间中有种好朋友的气场,所有人有志一同地盯着电脑看。

“差一点就是三分球了。”

“太可惜了。”

“西班牙其实表现得算不错。”

桌子上摆着披萨炸鸡,全部的人都在吃东西,还有一个手上居然拿着啤酒。

斑咏萱完全傻眼。

他不是很严重吗?严重到半个月出不了医院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好像进入大学男生宿舍那样,披萨、炸鸡,啊,他干吗不连卤味还有咸酥鸡一起摆上来比较热闹?

悄悄往后退一步,正想不知不觉地离开时,程佑捷突然发现她了,“咏萱?”

瞬间,五个人都转过头,十只眼睛同时往她的方向射过来。

斑咏萱有点尴尬,隐约听见谢东景说什么神仙妹妹之类的,然后所有人“喔”的一声,露出了然于胸的神情。

来不及反应,程佑捷已经掀开被子,跳了下来——她这才看到,他的脚整个被石膏包起来了。

怕他跌倒,她连忙往前搀住他,“你别下来了。”

“你来看我?”

“嗯。”

小心地扶着他回床上,又替他把薄被盖上腿,看到他一脸笑意,小女生突然间心软了起来,“你还好吧?”

“还好。”程佑捷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坐在床边,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轻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大学同学,谢东景你看过的,我经常跟他一起合作案子,这个,石豪原、刘炳宏、张国胜——这位,叫高咏萱,是我……我们事务所新来的总机小姐。”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对她露出久仰大名的笑容。

斑咏萱被笑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基于礼貌,还是点头示意。

电脑里突然爆出一阵热烈的声音,她转头一看,比分又被拉近了。

“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吧,我先——”

“东景。”程佑捷很突兀地打断了她的话,“谢东景。”

眼睛转回电脑的谢东景头也不回,“怎么?”

“你老婆不是叫你今天早点回去吗?”

“我老婆叫我今天……”谢东景脸上表桥倏然一变,“对,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今天是纪念日,我得早点滚回去。”

提起放在沙发上的公事包,他露出笑容,“老婆还在等我,我先走啦。”

似乎是某种暗示般,其他三人也纷纷突然有事告辞,不一会,原本热闹无比的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

程佑捷脸上出现一抹奇怪的笑容,笑得高咏萱有点不自在。

她当然不会相信谢东景的老婆真的要他早点回去,但他们一句接一句,完全没有她插嘴的余地,等到她可以讲话,人早走光了。

算了,既然来了,就安心待一下吧。

在计程车上想着他的伤势时,只觉得好可怕,整个人都是凉的,只觉得心中有大石头压着,很难受,很不舒服——当时的担忧记忆犹新,他脚上虽然打了石膏,但已经比她想的好太多了。

“怎么会这样的?”

“对方酒醉驾驶,直接从我后面追撞,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看着那刺眼的白色石膏,“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断了?”

“没断,但是裂开了,要六个星期才能拆。”

“那你要在医院待六个星期?”

“是啊,在医院比较方便,只要花钱,衣服有人帮忙洗,要买什么东西也可以请人买,白天有事按铃,晚上会有男护工来,比起自己在家里轻松多,反正电脑接上,一样可以办公,只是辛苦家俊苞国兴,要事务所跟医院两边跑。”

斑咏萱眼中突然有股湿意。

苞从小爸妈宠爱长大的她不一样,程佑捷的妈妈很小就去了美国,爸爸要工作,所以他跟爷爷女乃女乃住,刚开始爸爸还会每月寄钱,后来变成两三个月寄一次,等到他再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寄过一分钱。

爷爷女乃女乃虽然疼他,但是伯父伯母却对多出来的一口人很不以为然,虽不至于虐待,但也没什么好脸色,所以爷爷女乃女乃相继过世后,他就搬了出来,伯父伯母只觉得高兴,完全没问他要去哪里,当时,他才十七岁。

就是这样一个人。

一直一个人。

现在他受伤了,应该要有人照顾他,可是他却只能选择住在医院,因为医院有护士,有护工,而他几乎等同没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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