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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爱糖果罐 第8页

作者:简薰

他可没忘记她在咖啡店那无礼的语言,但,难道这样放着她不管?

两人还在拉扯。

“啊,辜警官,好久不见。”

登徒子一愣,“警官?”

“我刚在停车场看到陈组长,他跟我说一起来的是辜警官跟王警官,这位一定就是王警官了吧!幸会幸会,敝姓展,是CE电视台的新闻记者。”展易拿出名片,递了一张给登徒子,“王警官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男子被动的接过名片。真的是记者?

妈的,那这女人真的是警官?难怪她一脸镇定,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展易见状,知道男子已经信了,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不知道前几天的绑票案办得怎么样了?如果王警官方便的话,能不能透露一点内线给我们?我们绝对不会说出消息来源……啊,陈组长来了!陈组长,这里……”

话还没说完,登徒子就跑了。

只见他冲向自己原本的桌子,不知道说了什么,众人一下站了起来,很快的在二十秒钟后全数消失不见。

展易再转过头,见到雅淳对他笑,“谢谢。”

“不客气。”

“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

其实他应该不要理她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抬起那双眼睛望着他的时候,他还是点了点头。

“请你……”

一秒、两秒、三秒……十五秒,半分钟过去。

他在等她将话说完,她却只是对着他笑--醉了吗?看起来不像,脸没红、眼睛没茫,说话还十分有条理。

他试着唤她,“辜雅淳?”

“右。”

右?展易被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弄得有点想笑,醉了。

他拿起账单一看,洋洋洒洒一串酒名,让刚才的疑问变成肯定句。

“走。”他将她拉下吧台,“我送妳回家。”

在上车前吐了,该下车的时候,又整个人软在地上,展易只好把车子先停在路边,将她拉起,半扶半抱的走进中庭,然后问题来了,这看起来至少有四百户的地方,他不知道她住在哪一栋的那一楼。

“辜雅淳,辜、雅、淳。”

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嗯?”

“妳住哪?”

她掏出钥匙给他,然后报出一串英文住址,几座、几楼,最后两个字他听得清楚--NewYork。

“我不是问妳纽约的地址,是台北。”

“喔,台北……台北……”她点点头,很努力的思考,眉头蹙了又开、开了又蹙,感觉十分苦恼。

“我想不起来。”

展易闻言吸了一口气。想不起来?他们已经在她住的社区的中庭了,她居然想不起来?太好了,这下他该怎么做才好?

一扇一扇门去开?不用十分钟就会有人报警。

把她交给警卫?这社区的警卫看起来不是很像善类。

送去徐崇圣家?好让他跟小梅大吵一架?

他家?那不行,他可是跟两个永远欲求不满的男人合租的,带这个糖果般的女孩子回去,太危险。

正在思考,有只手轻轻的摇了摇他,声音小小的在他耳边,“麻……麻烦……送我去饭店。”

啊!对,饭店,他居然没想到这个。

安全、干净,不会有任何纷争,她现在还不是名人,不会有人对她感到兴趣,最多也就是他被柜台当成匪类罢了。

想把她扶起,但她却整个人软在地上,他伸手要抱她,她却推开了他的手,月兑下自己的鞋子,脚后跟红红的,似乎有点破皮。

他没问,她自己解释了,“新鞋,穿得我的脚好痛。”

然后她拉着他的手,手肘,手臂,肩膀,自己站了起来,左手拿着包包跟鞋子,右手扶着他,“走……吧……”

然后,他们上车。

然后,他们朝饭店而去。

然后,他们付了钱,进了房间。

雅淳整个人倒在床铺上,展易替她盖好被子,正准备要走,她却拉住他的袖子,“谢谢。”

他感觉很奇怪--她清醒的时候,说话很不客气,醉了,反而知道要有礼貌,这是怎么回事?

若说她在咖啡店是故意要激怒他,那也不合理,谁没事会故意讲一些让人讨厌的话?

细细想来,醉后的她……醉后的她……其实还满可爱的。

她应该在酒吧的时候就想吐了,但却一直忍到户外停车场才吐,脚痛又不说,东倒西歪的走,到后来因为不想太有求于他,她这才月兑下鞋子,摇摇晃晃的跟着他一起出去,哪家饭店、多少钱的房间都没意见,帮她盖被子还记得要说谢谢……

“辜雅淳。”

床上进入浅眠状态的人似乎不想睁开眼,只“嗯”了一声当回答。

“妳在咖啡店时为什么那样说?妳知不知道在那种情形下『人重自重』这四个字非常的欠扁?”

“嗯,我知道。”

“知道还讲?妳不怕我扁妳?”

“怕。”她眼睛没睁开,但却皱起了眉,“可还是要讲。”

“为什么?我们工作人员真的有这么差吗?差到妳只参观了一天,就想要来个大改造。”

“嗯……”音拉得长长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什么嗯,别人问妳问题,就要好好回答,我刚刚问得很清楚对吧,所以,妳要回答得很清楚才行。”说到后来,展易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他发现,醉后的她真的很好玩。

虽然还是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理智,但似乎搞不太清楚自己是谁,当然也搞不清楚旁边的人是谁。

“我啊……我是那种越竞争越月兑出的人……如果四周的人都很普通,我就会这样普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很好,我就会想要赢过他……嗯……可我也不是说你很好的意思……吶,你不觉得如果一个环境中,有一个讨厌自己的人存在的话,做起事情来会比较专心吗?”

展易皱起眉。这是什么怪论调?

轻捏她的脸,“讲清楚。”

“就是……”雅淳终于睁开双眼,“想偷懒的时候就会想,啊!万一被那人抓到小辫子呢?结果就是不敢偷懒……当然……这种意识也会鞭策自己……如果输给一个讨厌自己的人,那感觉多讨厌啊?”

所以说,她是故意要激怒他?

就像斗牛场上的规则,并不是一种正面的竞争,就是斗,以好胜来激励自己不要怠惰、不要停顿,因为对方可能随时都看着自己,所以要绷紧神经、提高注意力,不可有任何的失误。

“为什么是我?等将来妳进了电视台,多得是猛兽型的人,我的个性,可能不太符合妳的希望吧,我从来就不好斗。”

“因为……”

声音好小。

展易弯子,试图听清楚她口中那模糊到不行的句子,在他的催促下,她又说了一次,这次,他听清楚了。

原因很简单,只是他没想到。

笑了笑,他替她将刚刚伸出被子的手放进被窝,饭店的卡片放在床头,考虑了一下,留下了张纸条,转身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外套离开房间。

全身酸痛的感觉告诉她,这一觉睡得一定很长。

在被子里稍稍转了个身,突然发现……有点……怪怪的--这被子太轻,不是她在家里盖的那种棉被,味道也不对!一惊之下,雅淳全醒了。

第一个反应是检查衣服,呼,还好,衣服穿得好好的,包包?!包包……啊!找到了,放在桌子上。

三步做两步跳下床,检查包包,手机、现金、卡片,一项也没掉。

一切完整,反而让雅淳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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