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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咬狂徒 第6页

作者:简璎

虽然是夫妻,但他对她而言毕竟还是个陌生人。

成亲至今,除了夜里他一定会月兑掉她的衣衫,占领她的身子之外,其余时间,他们都各过各的,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半句。

她一点也没像纱纱一样体会到新婚的美好与欢愉,也没办法像纱纱一样,如痴如醉的迷恋自己的夫君。

为什么纱纱可以那么甘之如饴的把夫君奉为天神?

从纱纱的眼里看去,南宫忍连半个缺点都没有。

她喜孜孜的为南宫忍缝衫,喜孜孜的为南宫忍洗手做羹汤,现在则更加喜孜孜的为南宫忍怀了南宫家的小小世子,就算害喜害得厉害,也半点怨言都没有。

如果她怀了令狐狂的孩子,她也会像纱纱那么喜悦吗?

炳,她马上就可以回答自己这个无聊到家的问题──一定不会的!

她又不爱令狐狂,这个不知体贴为何物的家伙也不像南宫忍那么温柔多情,她要爱他哪一点啊?

就说在床上好了,他一定要把她的身子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可吗?

每每她颈上的红印还没散,他又烙上新的,她真的搞不懂耶,一个堂堂王府世子为什么那么喜欢啃吮她的颈子?又不是狗。

还有,每每他揉弄她的胸部时,都会弄痛她,他就不能轻一点的模吗?一定要像个暴徒似的,粗鲁得不象话。

像他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臭小子,也难怪要皇上指婚了,因为根本没有女人会喜欢他嘛。

她知道许多王公贵族在尚未娶妻前都会先纳小妾,多半都是府中的丫鬟,但据她所知,令狐狂并没有,她是这望月楼唯一的女主人。

什么时候他才要纳妾呢?

如果纳了妾,她就不必夜夜受这种苦了吧?至少多个人分担传宗接代的任务也好。或许她该着手替他物色妾室的人选了,这是她身为元配的责任。

她绝不要像娘一样,每当爹又相中哪个女人时,总是歇斯底里的摔东摔西,还会想尽办法让那些小妾不能怀孕,天天害怕岁月催人老,但结果呢,府里的妾室还不是一大堆。

她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反正世间本来就没有可靠的爱,她会明理的帮令狐狂纳妾,还会很大方的接受她们,如果她们此她早怀孕更好,这样她就可以不必替他生孩子……

想法一旦形成,眼前的一切忽然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她看着即将被她设计的令狐狂。凭良心说,他长得不赖,只是常常一副懒洋洋的调调,让人捉模不着他在想些什么。

她知道他对他爹娘不太恭敬,诚如她对她爹娘总是冷冰冰一样,她不会去问他原因,就像她情愿装酷也不会去告诉任何人,关于自己心中的伤口一样。

他翻转了身,一只手蓦地勾上她的腰,宽阔的胸膛紧贴住她,嘴里发出一声呓语,姿势固定,就这样不再松手,睡得死沉。

他当然是装睡的,也满意于神游了好半天的她,被他“无意识”的举动给吓到了。

自从他的手覆上她的腰,她的身子蓦然紧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似乎怕惊醒了他,他又要与她欢好一番,因此她连动都不敢动。

他到现在还弄不懂她,而他决定要弄懂她。

一个受着深闺熏陶的大家闺秀,内心却那么叛逆、尖锐与矛盾,打从洞房之夜开始,他从她眼中就看不到任何新嫁娘的娇羞与喜悦。

虽然是奉旨成婚,但他也没那么面目可憎吧?她却不曾试着曲意承欢于他,更不曾显现半点成为世子妃的喜悦。

她没有忙着拉拢人心,巩固地位,建立自己在府邸里的势力。多半时候,她根本不像府里的一分子,除了在夜里无法抗拒他的索欢,尽她身为人妻的义务之外,她甚至连他这个丈夫在忙些什么,她都没兴趣知道。

她真的是个很奇特的少女……不,已经是少妇了,是他让她变成少妇的。

如果她缠着他倒还好,他一定会把她甩得远远的;如果她对他撒娇,他可能会刻薄的叫她去抱树比较实在;如果她要求怀他的孩子来搏取鲍婆欢心,那么他绝不会碰她一根指头。

但就因为她摆明了要跟他“相敬如冰”,所以他就绝不可能从她的愿,如她的意。

他要弄懂她,弄懂她那双清澈的眼瞳里,为何满是流动着对世情的嘲笑。他有切肤之痛,一个在爱中成长的人,不会有那样的一双眼睛。

还有,她休想占着世子妃的位子又把他这个丈夫抛到脑后去,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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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杨柳垂落,春风徐徐的开陵河上游船众多,多半是风流的官家子弟或大张艳帜的歌妓所拥有。

“初雅啊初雅,我的好初雅……奴家真不敢相信妳已经成亲了,夜夜跟个臭男人同床共枕,妳可知道妳令奴家多么心碎?”

这是一艘用花梨木造的精巧画舫,船舱里,拥有一张艳似牡丹的勾魂俏脸──杜雪色倚在身着俊挺男装的皇甫初雅身侧,像只柔顺的波斯猫。

她是开陵城里艳名远播“浑香楼”的第一花魁,姿态婀娜,风情万种,她的入幕之宾都以“一枝红艳露凝香”来形容她。

“别说是妳,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亲了。”皇甫初雅懒洋洋的看了美人一眼。

杜雪色无意中破坏了她游船的心情,因为提到了那个夜夜和她同床共枕的“臭男人”令狐狂。

没错,雪色形容得很好,在她看来,令狐狂确实是个臭男人。

以前她以为男人只是笨蛋而已,成亲之后才知道,原来男人这种动物这么随便,这么原始。

她真的不知道,除了夜里把她当泄欲的工具,她这个妻子之于他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堂堂一个王府世子,受过高深的教育,品德却这么浅薄,认为女人只是用来暖床的吗?

他有没有想过,他该问问她的感受,问问她愿不愿意,而不是一味的强取豪夺,美其名是承欢于他,事实上,他粗鲁得根本像在强暴她嘛。

算了,想这些都没用了,反正她昨夜已经想出法子,当务之急是替他物色妾室人选。

明天她会留在府中看看别院里那些丫鬟有哪些姿色比较好的,通通收起来做令狐狂的小妾,到时不但可以搏得贤慧识大体的美名,从此也可免受“皮肉之苦”,真是一举两得,哈。

“初雅,妳是不是不敢相信当人家的妻子会那么美好呢?”纱纱自作聪明地问。

虽说有孕在身的她还来这里鬼混有碍胎教,但她体贴的忍一直鼓励她多出来走走,透透气,不要整天闷在骏王府中,她也就很听话的出来了。

“我看不出初雅有哪个表情像是体验到成了亲的美好。”顾衣儿挑眉说道。

她早早立了志终身不嫁,要学得她爹一身精湛的医术,走遍名山大川,悬壶济世,这样才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

像她这种一介平民,家世毫不起眼,也没有皇上会来指婚要她嫁,所以她可以放心的实现志向,不必担心忽然被人叫去相夫教子,锁在深院里不见天日。

所以啊,打从初雅毫无喜悦的宣布婚讯开始,她就很同情她,并且庆幸她爹把她生得这么平凡。

“初雅,我想问妳一个问题。”白妆丞怯怯地开口,“那个令狐世子是不是、是不是很恐怖啊?”

“妆丞,妳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宋兮冽感兴趣地问。

白妆丞眨了眨水眸,坦白道:“因为自从初雅成亲之后,今天是我们兰花会成员第一次见面,她却一直紧锁着眉头,好像有烦脑的样子,我才会想,一定是那个令狐世子太恐怖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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