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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单恋指数6 第20页

作者:惜之

她又笑了,醉酒的她,笑容可掬,甜甜的酒窝里漾满幸福甜蜜。

飞啊……飞高高,她踩入云端里,旋转,小仙女挥动魔棒,她成了宴会里最瞩目的灰姑娘。

“王子殿下,请问,肯不肯与我共舞?”说着,她贴上他的身体,磨磨蹭蹭。

她不醉已够吸引他,每晚他得在床上背道德经,逼自己控制,而醉得芬芳甜美的点点,就算请出老子也不够用了。

扶住她歪歪斜斜的身子,他冰在冷冻库的五官暖化,眼神随之柔软。

笨女人,坚持又没有奖状可以拿,怎不认真看看身边男人,他值得她全心去爱。

“王子,看清楚哦,我不是大姊、不是二姊,我穿玻璃鞋不必削去足跟哦。”拾起脚跟,她的重心不稳。

她在笑,笑得勾人魂魄,红红的唇靠得他好近,忍不住,他低头,封住她的柔软。

甜美……

他的吻加了热度,一度一度往上飙,是暖化的地球,速度快得教人无力回天。

她浑身发热,因为酒精也因为他的吻,她喘息,为着同样的原因,又热又喘……有理智的女人知道,该离火源远远、远远……可是,酒精驱逐了她的智慧。

于是,她仍然在笑,笑着捧住他的脸,再吻一下、再吻一下,她要吻满一千下,明天醒来,青蛙变王子,她将变成全宇宙最快乐的小鲍主。

啄啄吻吻,这个没经验的女人,连基础贝引都做不好。

希壬莞尔,忿忿消失,热烈激昂取而代之,再次低头,他封住她的唇,辗转吸吮,他要她所有的馨甜。

她双腿虚软,只好仗着手臂勾住他的颈部,奸稳住自己,可怎么稳呐,她醉了,一塌糊涂的醉,朦胧醉意间,她看见他爱她、她爱他,看见想象多年的爱情。

原来哦,爱情是这番光景……

褪去他的衬衫,她想贴他更近,双手抚过他的背,每个肌理、每个纹路,都教她心醉不已。

她要他!

要的、要的,她要他的身体、要他的心,即使只有今夜,也没关系。

她的主动教他疯狂,希壬打横抱起她,走入他们的“蜜月套房”。

夜,越夜越美丽,在月光下,交织起一张张情网绵密……

第七章

他的手压在她月复间,小小的重量、大大的温暖,那暖意呵,从肚子中间扩散出去,扩散到四肢百骸。

她喜欢,喜欢冰冰的手脚被他包裹,喜欢自己的背贴在他宽宽的胸口,那安心……一分一分。

很久了,照理说,优裕生活早该驱走她的危机感,只是并没有,她仍然想牢牢抓住心安,许是童年记忆太过深刻。

然钧璨教会她,这是错误的,在缺乏爱情之下,没有男人甘心被圈绑,所以她清楚,不能抓住希壬给的安全感。

是的,不能。

她没忘记自己带给钧璨多少痛苦,同样的苦,她怎舍得加诸希壬身上?

拉开他的手,偷偷下床,冷空气让她全身一颤。唉,是坏习惯,她习惯在他的体温中寻求幸福感。

进浴室盥洗,缓缓梳起长发,一次次顺过,顺不平心中抽痛。

她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她知道自己是怎地藉酒壮胆,怎么耍心机勾引他的欲动。她,很坏。

昨日,她相信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才有机会和艾琳抗衡;今日,她想起除了艾琳之外,还有个天才儿子,“抗衡说”顿时成了笑话。

包何况,艾琳心甘情愿不当“唯一”,而她,嘴里说没关系,心底仍然在意,像她这种心口不一的女人,真的不适合热爱自由的男性。

于是,矛盾又矛盾的她,决定让良心出线,还给希王选择权利。

梳洗后,她转回房间。

希壬醒了,他背靠在床头,手枕在后脑勺,似笑非笑地望住点点。他以为她会害羞、娇怯,可她没有,意外吧,这回她不在他的估计当中。

“希壬哥,饿了吗?我帮你做早餐。”她口气平稳,仿佛昨夜没发生任何改变两人关系的重大事件。

“不必,我不饿。”

“要不要我帮你泡咖啡?”

“我今天不必上班。”换言之,他可以在床上同她耗一整天。

“那,我们谈谈好吗?”点点拧眉,决定好了交还选择权,事到临头,她偏又不舍。

“好。”要谈昨夜的外遇吗?

“我没告诉过你,我的童年。”深吸气,她告诉自己,没有不舍权。

在这样的早晨谈童年?希壬不解单细胞动物的神经思维。

“自有记忆起,我就是街头游民,我和爷爷在街头行乞,有时一整天,连半毛钱都要不到。夏天还好,冬天地下铁又湿又冷,碰上大雪,常有人冻死,后来爷爷死了,我就跟在一个陌生叔叔身边,叔叔不见了,我又去找另一个游民跟着,也许是带小孩很烦吧,往往没几天,我又得找新的大人跟。那些人,有的友善、有的脾气坏,有的会拿石头砸我、迫我走开。”

这些话,她从未对人说,那是最不堪的记忆。

“直到一年冬天,我被路人发现躺在冰雪里面,我以为自己死了。我听见围在身边的人说我好可怜,我不禁想问,既然觉得我可怜,为什么不给我一点面包,别让我死前那么饥饿?清醒后,我被送往孤儿院。”

他不知道她的童年那么悲惨,心疼报到,他想拥她入怀,她摇头,拒绝他的安慰,这时候,她要清醒,不想有太多温情。

希壬被拒绝,有一丝不愉悦,但他无法对可怜的女人发脾气。“你爸妈呢?”

“不知道。”

“后来呢?”

“我在孤儿院时,也老是找个人跟,我是大家眼中的跟屁虫,没办法,我一定要跟着人,才会感到安全。我努力让自己很可爱,让人觉得即使我是脏鼻涕也舍不得甩开,我听话、当好小孩,我尽力当甜甜的乖学生。”

她是包了糖衣的苦药,皮甜、心苦,苦自己、甜外人。

“之后,你让爷爷女乃女乃收养?”

“是,钧璨哥是我在宋家,第一个黏上的人。”

所以她要钧璨,倒不如说她想要安全感?希壬想。

“钧璨哥是好人,我花很多年来喜欢他,并且鼓吹自己相信,我真的爱他。钧璨哥爱上小慧,我又说服起自己放弃。你常骂我委屈自己,可生活经验教会我,委屈才能求全,委屈是生活常态,不管你爱不爱。”

她望他,他不说话。

点点喟叹。“希壬哥,你是第二个被我黏上的人。我知道这种心态不健康,我怎能抱着童年习惯,不断重复同样的事!我明白,这不是爱情,不足以维系婚姻。”深深叹气,她凝视希壬,“记不记得,我央求你结婚时,说过什么话?我说,哪天你有了心爱女生,我不介意离婚。这句话……仍然成立。”

心痛得难以自抑,但她坚持看他,看他下一步怎么做。

若他大骂她笨蛋加猪头,那么他有一点点在乎;若他气得把她抓起来杖责上三十,罪名是头脑不清醒,那么除了在乎,他还喜欢她,比她所知道的更多。

丙真如此,她不管道德、不要自尊,她要努力当他的妻,创造出一个与“永远”相关的奇迹,即使这个奇迹里,有第三个女人的身影,即使她心口不一,很介意自己是不是唯一。

他没骂她,昨夜的热情陡降到零下五十度C,全球气候大紊乱,他的心覆上厚厚冰雪,是明天过后的惨状。

希壬从床上落地,挺拔身影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凌厉眼神掉在她身上,他定定注视她,很久,久到她心慌。

冷冷的,他酷寒的表情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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