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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要离别 第15页

作者:惜之

挥挥手,朱洙走出家门。

赚钱的出门了,剩下的空间,由他主宰摆布。打电话,约齐属下进入他的“办公室”,快乐一天开启。

他握握颈间的护身符,突然间,他有些明白,为什么男人甘愿被女人套住,因为一旦被套住,即能拥有关心爱护……那是童稚时期才拥有的特权,成年后再度拥有,多么教人欣慰。

第六章

女人善变,朱洙同意,短短两个月,从惊吓过度,到诚心接受,再到爱上丐帮帮主,急速转变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真是丐帮帮主,又穷又没长进,成天混在家里不谋出息,或许旁人会批评她的老公吃软饭,或者他们要取笑她养小白脸,但……何妨,两人开心就好,她才不在意世俗看法。

因为开心,春风吻上她的脸。

因为开心,她的脸色像天天喝下四物鸡精般,红润多情。

因为开心,她练起轻功,每个脚步和心思一样轻盈。

每天下班前半小时,她容易想起他,想他新烤好的小点心,想他摆好满桌热腾腾的饭菜。

于是她心不在焉、她恍神,信徒的问题回答得乱七八糟,想解释却越纷乱,怎么说呢?用信徒的话来下注解--她不灵了。

为她的“不灵”,老爸花费大心思,请神拜天,用尽仪式,问题是,好心神仙怎会破坏人们情事?所以,朱洙一天比一天更“不灵”。

眼见事业逐渐走下坡,她有沉醉爱情间的快意,也有养不起家的隐隐忧虑。

至于乔丰,有爱情带来好运,他的事业蒸蒸日上。

一个不小心,他握有家族企业百分之四十七股份,一不小心他的连锁企业多开二十几间,再不小心,他的钱好多好多,多到……生两百个小朋友也养得起。

他一面生财、一面享受被大女人包养的日子,他是大总裁,也是斯文的小白脸,两种截然不同的身分,让他的日子丰富有趣、多姿多采。

他们相处的甜蜜指数是满分。

偶尔,很“废”的念头兴起,他希望时刻黏在朱洙边,日日夜夜,别管工作事业,别花费心机恶整自家老头。

朱洙要他戴平安符、逼他一天念十次大悲咒、强迫他每餐饭吃五份蔬果和一份肉,不受控的乔丰处处受朱洙掌挫,怪的是,他不觉窒息。

不过,他的朱洙有心事,乔丰知道。

很简单,朱洙从不是能隐藏心事的女人。

她和他不同,她聪明却单纯,单纯得像古代的原始人,随便几个鬼故事、几个难解神迹,就能吓得她乖乖将就人生,而他,擅长隐藏自己意愿,擅长演戏、擅长用迂回战术逼迫别人将就自己心意。

清晨,躺在床间,她枕在他胸前,无聊手指一圈圈玩弄自己的头发,丝滑般的黑发不经意桃弄起他的胸膛,勾带出心悸几许。

朱洙不想起床,也没心情在这个美好的清晨里创造若干“刺激”。

“要不要出去走走?”按压住心间的蠢蠢欲动,他试探问。

他熟悉她每个动作和动作后面代表的情绪,而圈弄头发表示了她正在烦心。

“不要。”

没有理由和借口,她直接反对提议,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个女暴君,而他,是受尽委屈的小男性。

这个家庭中,永远是他在将就自己,而她,很少顾念他的心情。

朱洙听人说过,婚姻中强势的一方往往是拥有经济能力的那个,赚钱的名为大爷,然她不想当大爷,但他老把她当大爷服侍。

“我做早餐给妳吃。”他没对她的强势反弹。

看吧,是不是?他多努力伺候她这个衣食父母。微微不安,她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皱眉望他。

“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他莞尔,拨弄她凌乱长发。

“我有罪恶感。”叹气,她答。

“为什么罪恶?”

“我把你关在家里面,不让你出去工作,我用经济控制你,谋杀你的自由意志。人家说,没事业的男人容易缺乏成就和自信,而最惨的是,我根本给不起你优渥生活。”柳眉下滑,带出满面苦瓜。

是的,后面这句最叫她忧心,她从未支配过家庭经济,昨夜,竟发现存款簿里少少的一百多万元已然见底,以这种花钱速度,她要从哪里生钱来支撑乔丰和阿朱的家庭?

他笑笑,晓得她的忧心忡忡所为何来。

她发现了!发现存款从七位数字变成三位数,凭空不见的四个位数全让他挥霍光,但她没发疯,却担心自己给不起他优渥生活,太感动了,有这种老婆夫复何求?

“妳想我出门拉小提琴?”他测试她的心。

她挣扎、痛苦,那些粉丝的爱慕眼神……记忆犹深吶,她不想悬着一块肉,引诱女人流口水,更不想靠他的美色赚钱……用力地,她摇头,态度郑重。

“你不用赚钱,我说过,那是我的责任,我会努力,让你不必为家计担心。”

就算他是软骨头、是没出息的废物,她养他,养定了。

“妳真不要我帮忙分担家庭支出?”他再问一次。

“不必,我再兼一份差,省吃俭用,两人的生活不至于难过。你还是在家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拉拉小提琴,作作曲,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为伟大的小提琴家。”

她以为凡拉小提琴者,就必须成为音乐家?以为凡是音乐家,皆该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

搂住她翻身,他把她翻到自己身体下,亲亲她的额头、吻吻她的唇,香香的气味好熟悉,他热爱这份熟悉,热爱和她贴在一起、腻在一起的温情。

“听我说,首先,我虽然没出门工作,但日子过得充实且自信;再者,妳把全数财产交给我,根本谈不上控制经济;至于妳负担不起生计……我实在不懂妳怎会说出这种话,我不觉得自己是个浪费钱的家庭主夫。”

“问题是存款簿里……”

“我把钱拿去投资股票。”他实说。

“什么?你拿钱去玩股票?!”

她猛地推开他,从床间翻身跳起。

那是赌博、是蠢人才想的不劳而获行为,他们家的神早早明文规定,不准子孙去赚“黑心钱”,可他居然、居然……

双膝跪床、腰杆挺直,阿朱食指伸向他,指尖发抖,气得说不出话。

“妳怎么了?”

不会吧,在他面前起乩?他是无神论者,别想用这种方式影响他。

“你这个败家子!”阿朱大叫一声。

要说女暴君,眼前这副样子就是。

“我?还好吧。”他一脸无所谓。

虽说在乔家,他的确是个百分之百的败家子,他把璨帼股票弄崩盘,用自己名下的公司抢走企业生意,他尽心尽力只求一个目的--弄掉爷爷自以为豪的事业,谁教他夺走自己的父母和童年。

这也是可怜的老人家,明明知道他人在哪里,却忙得没时间来烦他的重要原因。

“什么还好?你知不知道,我们不是有钱人家,每分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流血流汗赚来的,怎么可以随便乱丢?”她不介意他花钱,但“丢钱”……不行!

他没听到话中重点,只听到“流血流汗”四个字,就随她之后,从床铺上面跃起。

一样的双膝跪床、一样的腰杆挺直,一样的食指伸向对方。

“妳学人家乩童,拿刀和棒子打自己的背、爬刀山、炸油锅,弄得鲜血淋漓?不准、不准,从明天开始换我出门赚钱,妳留在家里面,乖乖休养身体。”

他大叫,忘记自己温柔面目,用力翻开她的睡衣,试图从里面找到职业伤害。

昏倒!他在说什么?她的重点是“不能乱丢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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