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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弃天使 第15页

作者:惜之

“可是我的生理时钟,不习惯早睡。”

再退两步,他还是酷酷的不爱理人比较正常,“亲切”的他看起来很恐怖。

“古希腊人认为健康的心灵,寓于健康的身体,妳不是常要我养生吗?”她退他进。

“也对,不过那么早躺在床上很无聊,你不爱聊天,都是我在说话,而且……而且……我的故事说光了,所以……所以……”

她每讲一句,退后三步,幸好房间够大,否则她会退到隔壁老王家。

“放心,在床上可以仿的事情很多,我乐意一项项教妳。”

嫌他不爱理人不爱说话,他现在不是说了吗?冷笑一声,他不是吸血鬼,不会生吃活人,干嘛抖成那样。

“我可不可以不要学习?”

她听得懂他的隐喻,这下子不只脚抖手抖,她全身都发出七级强震,摇摇摇,她头昏眼花,脑前庭不平衡,想吐的感觉一吋一吋涌上。

“不行。”

他怎能容忍一个“不求上进”的员工?所以今晚,她学定了。

“为什么?”

“因为那是员工福利,查士丁尼法典上面记载,不接受老板的好意,老板有权让妳知道拒绝别人好意的后果。”

又笑,她会被他笑出胆囊破裂。

“可是……”

“没有可是,别忘记礼物是妳送的。”

靳衣拿出蓝色小药丸,在她面前晃呀晃,从不晓得让女人发抖是件这么有成就感的事情,他笑瞇双眼。

“你要现在服用药丸?”

“当然,这东西不便宜,浪费了不好。”

“那,我去帮、帮你倒水,再、再打电话给老板娘。”她吞吞口水,一句话分三四段说完。

“我说过这是员工福利,她们又不拿我薪水,福利不用嘉奖到她们头上。”话说完,他倒出纸袋里面的五颗药丸,仰头喝水。

靳衣巧妙地把药丸藏到舌下,然后推亮君进浴室。门关上,他转身,吐掉口里的药丸,这下子惩罚到她了吧!

靳衣好整以暇地躺到床铺上,两只手支在后脑勺,想象她在浴室里面掩面偷哭的情况,变态大笑。

“洗干净一点,我喜欢香喷喷的女人。”泼桶冷水,他的快感无法形容。

透过想象,他快乐得像个孩子,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恶作剧的念头正炽。

“没有热水了,我不能洗澡,全身汗臭味很重,我今天拖地,洗厨具,全身油腻腻不干净,你打电话找老板娘好不好?”她在门里哀求。

“来不及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等她们来,我已经烧成焦炭。”

“不会啦,你一通电话,她们会火速赶来。”

“是妳自己买威而刚回家,又不是我强迫妳买,自己做事要自己收拾后果。”他越逗越开心,索性起身贴到门边,听取里面的动静。

“我是为你好。”透过门扇,她在门里大喊。

“礼物是妳送的,我要和妳分享。”

“没有人送礼物连自己的身体都送出去。”

“有啊,很多员工想要加薪升级走后门,很乐意把自己送出去。”

“不要啦,我对自己现在的薪水职位很满意,不想走后门。”她的声音带哽咽。

靳衣心想够了,放她一马。

突然间,他发觉不对,一股热泉涌上,多日不见的浮起。不会吧!扁隔着门和果女对话,就能挑起兴趣?

念头闪过,他冲到垃圾桶边,清数里面的药丸,一二三……四,完蛋,少了一颗,那一颗在哪里,他蹲在地板床铺间寻找蓝色身影,五分钟后,他确定没有。

别怀疑,药丸在他肚子里。

怎么办?想“纡解”的念头正盛。

他深呼吸、他喝水、他自我鼓励,没事的,段誉吃了延庆太子的阴阳和合散还不是凭自制力,打死不碰木婉清,他也可以的。

他嘴里说可以,心底却没把握,毕竟他没学过凌波微步,内力基础也少得可以,心跳迅速,面色潮红,发抖的人物换对象,口干舌燥,欲火上升,他玩火玩出危险。

靳衣在房间里面来回,不管有效没效,他都需要找点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再说说浴室里的亮君,在靳衣突然安静下来时,她的心思飞快转动。

他怎么了?怎突然没声音?是找到解决方法,还是听从她的建议,打电话给老板娘?她迅速冲掉身上的肥皂泡沫,想出门看看究竟。

想到……啊!药剂师说一次吃一颗,他一口气把她买回来的五颗全吃掉了,听说威而刚是治心脏病的,老板会不会药量过重,反而引发心脏病?

她……成了杀人凶手?

想到这里,再顾不得衣衫不整,亮君打开浴室门往外冲,门外的男人正在做分心运动,好死不死两个人撞到一块儿。

当肌肤接触剎那,不用多加言语,直觉促使靳衣抱起亮君,往柔软的床铺间倒去。

抗议无效,谁教查士丁尼法典上面有规定,规定玩火者要自己收拾残局。

他的唇凑上,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讨厌,亮君想反抗的,可是小蚂蚁碰上食蚁兽,结果只有一个--蚂蚁死、食蚁兽饱,这是天地规律,无人能破坏。

于是,这次的员工福利,爽到大老板。

睁开眼睛,亮君审视身边男人,他很好看,五官比大部分男人整齐。

他是双面人,对待老板娘时是温柔体贴,这类时间她很少面见,面对她,他总是冷冷酷酷不爱说话,原以为,他爱摆老板架子,但长期相处,她猜,那是他的原始性格。

至于老板娘前的他,总像隔了一层薄纱,教人看不清真假,说不上来为什么,可是,她不喜欢那样子的他,宁可他生气咆哮,对着自己又吼又叫。

她有被虐狂吗?不晓得,不过昨晚……说实话,是他脸庞又苦又闷的表情吸引她留下。

第一次,她的确不舒服,初为女人,痛苦付出是代价之一。第二次,她慢慢习惯,亘古的韵律,缩绝的节奏,领她进入不曾相熟的领域当中。

第三次、第四次,她恋上他的味道,恋上他在她身体制造的一波波绚烂缤纷。最后,药效渐褪,他拥她在怀中入睡,交缠的身体相互依偎,直到月沉星稀,黎明取代黑夜。

助听器拿掉了,她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听不见窗外啾啾鸟鸣,但他的体温在她掌心下清晰,他的心跳微微呛着她的脸颊,鼓动胸口起伏,他们在生命的泉源处交融。

她的生理时钟弄乱了,闭着眼睛入不了眠,心里想的是清醒后两人应有的反应。

“是妳自己要送礼物给我,不关我的事。”她模仿他的说话口气,自言自语。

“不对,我有叫你找老板娘来呀,是你不采纳忠言。”这回她用自己的声音。

“妳送蓝色小药丸给我,分明是想自己当老板娘,说实话,昨晚是不是妳故意设计?”

“冤枉啊!青天大爷,我是替你的身体着想,书上说一个正常男人,一星期会发三次春,你已经连续三星期没呼唤异性同胞。”

“我的生活我自己控管,不用妳操心。”

“可是人家就是担心嘛……”话说到这里,她换成第三者角色开骂。“对哦,尹亮君,妳是白痴还是爱管闲事的三姑六婆,人家一星期要几次人家自己管,干嘛妳来啰嗦,弄到这等情况,妳讨好了吗?说不定他起床火大,把妳赶出公司,妳下个月的贷款要怎么缴?听障属于次等公民,离开这里,妳哪里还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她的自言自语吵醒靳衣,他没动作,只是安静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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