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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镜传说 第24页

作者:惜之

“你以为谋杀我就不用嫁了吗?就算我死掉,也要你办冥婚。”天灏痛得龇牙咧嘴,用力压住下巴,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间挤出来。

“我早跟你说,我是不结婚的,你不可以用昨晚的事情威胁我。”

“搞清楚,昨晚是你来找我,不是我跑到你房间去。你不能送来希望,又亲手把希望打破,太惨无人道。”

“我知道是我主动,可是男欢女爱何必把事情扯到婚姻头上。”她装无辜。

“对你来讲我们只是男欢女爱,对我来讲却是一生承诺。”他坚持。

“我不结婚、不结婚,永远都不结婚的,你不能逼迫我、不能压榨我。”

“我就是要逼迫你、压榨你,你不能随便利用过我的身体,就弃如敝屐。”

“我哪有利用你的身体,你含血喷人。不管有没有昨晚,我喜欢你是事实、我爱你也是事实,有了爱情,男女进行那种事不是很自然吗?”

“我不晓得,我有强烈的受骗感。”

她穿来母亲的新娘礼服,他以为她准备好嫁给他,准备好与他共结连理,哪晓得做过一夜的结婚春秋梦,她居然说那不算数?!

“不生气好不好?我很抱歉带给你错误讯息,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她重新坐回他腿上,抱着他,使出上乘于巧功。

他不说话,眼睛直直看向落地窗外,心在抽痛。

经过这段她还不肯嫁给他,看来以后她肯点头嫁给自己的机率,更是微乎其微了。失望在心中沉淀、压迫……

“你别生气,这样好了,我先去上班,你在家里休息一天,等晚上回来我们再谈。哦!对了,明天是周休,也许你可以想想我们去哪里玩比较好。”

沂芹巴结地在他唇上一吻,火辣辣的舌吻过,她想总能冲去他一些不快吧!人人都说,男人是感官性动物,她但愿这招会奏效。

结束热吻,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晕然陶醉,她拍拍天灏迷蒙的脸颊,笑着说:“乖乖休息等我回来哦。”说完,哼着小曲,她走出他的房间。

直到砰地一声。向起,天灏才清醒,他懊恼跳起身,像头焦兽,盲目地在房间里疾行……拿起电话拨下一组号码。

“敬棠你来,我需要援手!”

抬需抬

客厅里落人一片沉寂,天灏拿起酒杯,浇下一杯一杯愁。

李伯伯、李妈妈想不出办法,管静筠拿着笔纸低头沉思,孟孟懂事地坐在旁边,以有限经历提供自己的意见。

孟孟几乎全好了,他自愿从围墙中走出,没人强迫。最近他跟家教老师补课,打算明年以同等学历参加学力测验,进入高中就读。

“我们要不要请姨丈出面,逼妈咪嫁给你?”他改变对天灏的称呼,却仍喊沂芹妈咪。

一方面是沂芹不准他改,二方面是他喊得太习惯,改什么称呼都觉奇怪。

但这样一来,辈分就全乱。他喊沂芹妈咪,却喊沂芹的继母阿姨,而小威是他的表弟也是沂芹的亲弟弟。不过这当头,谁也没心思去管这些闲杂小事。

“没用的,若她是个听话女儿,就不会躲到我们家几个月,死都不先低头。”

“要不,把她裁掉,让她找不到工作,为生活不得不嫁给你。”李伯伯说。

“她长那么漂亮,谁敢保证不会有另一个男人收留他?”李妈妈反对。

“别麻烦,直接把她灌醉,押上礼堂。”

被淘汰无数建议,敬棠挥挥手,对这议题不耐烦。

要是听他的意见,山不转路转,她不嫁,想嫁天灏的女人满街跑。就不晓得天灏怎非娶难搞女人,还是静筠可爱,想着,他的双脚不自主往静筠方向挪移。

“那么,她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诉请离婚。”天愿太了解沂芹,谁都别想勉强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我想,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试试看,我不确定……”管静筠迟疑。

“说说看,反正是拿死马当活马医。”敬棠抛给她一个鼓励目光。

“在恋爱当中最容易引起波涛、也最容易测试真心的东西是嫉妒,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上次萧小姐来访,会让沂芹反应那么大,若我没猜错,应该是经过那次,她才发觉自己对你的心意。”

“你要我利用萧音激起她的嫉妒?我不认为这样她就会嫁给我。”

“当然不只是这样,这回我们要加深故事的曲折度,首先……”

这回静筠说了半小时都没歇口,大伙儿越听越觉可行,几次有人失控鼓掌,天灏的笑容也随着她的话渐渐扩大。

“我来接洽场地和筵席。”敬棠自告奋勇。

“我负责通知佳慈阿姨和姨丈。”孟孟也要掺一脚。

“我们负责所有琐事,随时支援。”李伯伯和李妈妈说。

“那我呢?”天灏发觉工作分配到最后,他居然是最闲的那个。

“我可拐不动沂芹去拍婚纱照,有空的话你不妨画一张你们的‘婚纱画’。”

“好,这就是我的工作,现在我们分头进行!”一声令下,褚家大院充满诡异的喜气。

好戏开锣,看官坐定。

霖抬翁

自争执后,沂芹整整一个星期没看见天灏,她急得四处找人。

他没到公司上班、没去萧喻家,她也回了一趟方家找,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去处。

好强的沂芹不肯把问题告诉旁人,闷在心里,息个儿担心。

静筠只能陪着装傻,假装天灏出差去。

这天下午,静筠接了通电话,谈将近一个小时后,她皱起眉走到沂芹身边问:“你知道最近褚先生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我……我不知道啊!我找不到他,只能推测他临时出差。”沂芹支吾其声,心已经鼓噪七天,听到静筠问话,跳得更猛烈。“是天灏……打电话回来?他有没有说什么?”

“是敬棠打来,他找到褚先生了,找到的时候他整个人醉得不省人事,而且还……”

“还怎样?”沂芹再也无法故作平静,压住她肩膀间。

“还惹上黑道大哥,对方说他喝醉酒,欺侮了他的女儿。”她边说边观察沂芹的表情。

“拜托,这种陈年老掉牙剧情还有人用吗?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怎有本事去侵犯别的女人,不可能,这根本是仙人跳。”沂芹急吼。她对天灏的满分信任,让静筠的嫉妒招失灵。

慌忙中,她改变说法。“敬棠也这么说,他送褚先生去医院,报告出来说他让人下了药,问题对方是黑道,没人惹得起,要怪就怪褚先生,为什么一个人跑到外面喝闷酒。你真不晓得他有什么困扰吗?”静筠眼里有一抹狡黠。

“就算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也于事无补,对方要求怎样?”沂芹四两拨干金,拨掉她的问题。

“他们晓得褚先生的身份背景后,要求他娶黑道大哥的女儿,褚先生不愿意,现在还在和对方谈判当中,褚先生怕他们对家人不利,请了几个保镖来家里保护,敬棠打电话回来,要李妈妈整理四个房间让保镖住。”

“弄得这么严重……告诉我,他们人在哪里,我去找他们。”

“他没说,只是一再强调要我们别出门,等谈判结果出炉,再通知我们。”

“我不想等,我去公司找找看。”说着,她往外走去。

“他们不在公司,敬棠将公事全托给傅经理了,我们先别着急,等敬棠下一通电话来,再商讨对策。”她拍拍沂芹的肩试图安慰。

事到如今,她没其他办法了,紧抿的双唇透露出她的焦惶不安。解决这种事不在她的“能干”范围内,天灏怎会惹上黑道流氓?她很自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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