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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公式 第4页

作者:惜之

“侨哥哥是侨哥哥,我是我,你不要老把我们混为一谈。”转过身,恼怒地盯住妈妈,她眼中的“非分”膨胀得太快,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

“你们小俩口吵架了?难怪他好久没上我们家带你出去约会。”妈妈自言自语。

“我们不是小俩口,也没有吵架,你不要把事情想偏。”她快气炸了!版诉过妈妈几百次,她怎还是把他们两个配成双。人家他有心上人,你女儿算哪棵葱蒜?也只有你把她当责,在别人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不是小俩口,那他干嘛每个星期都约你出去?说他对你没有好感才怪。”

“妈,我们这叫正常社交,和你们那种拉拉小手就算毁清白的年代已经不同了。”瘪瘪嘴,小语不再说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变成老古董了?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不管怎样,我就是不准你搬出去。”她扔下皮箱,和她强到底。

“你高兴我要搬,你不高兴我也要搬!总之,我搬定了。”叛逆是独立的第一步。

“你搬出去,我马上切断对你的经济供给。”

“无妨,我不介意去打工。”

“我、我……好,我说不动你,我去找说得动你的人来。”妈妈甩过门走出去。

小语铁了心,就算妈妈去搬来爸爸、爷爷、女乃女乃,她就是要搬家,她再不要和他比邻而居;再不要在校门口看他们亲密地上下车;再不要让他们不经意的身影闪过她的眼底,就当她是蜗牛好啦,她要安安稳稳地躲在壳中,眼不见心就会“静”了吧!

擦掉不小心滑落的泪水,坐在镜前,她告诉自己,既然是单恋就该把伤心好好收拾起,不教任何人看到。

***

整理好一大包行李。好笑的是,行李箱当中居然有大半是他送的生日礼物,泰迪熊、芭比女圭女圭、HelloKitty……每一年的生日礼物,他总是送洋女圭女圭给她。

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或者是他根本懒得花心思来探究她真正想要的?

不管如何,他的礼物让她从一个不爱玩女圭女圭的女孩,变成喜欢女圭女圭的大女生,满屋子的故事书被女圭女圭取代,他改变了她的嗜好。

抱着去年他送的陶瓷女圭女圭,两个小小的男女女圭女圭对笑,笑得灿烂、笑得开怀。今年他没有再送生日礼物,因为……她已经“功成身退”,尽避不敢往那上头想,可“狡兔死、走狗烹”六个中国字再加上一个标点符号,还是浮上了脑海,对他而言,她已经没有实质用途了。

“小语,对不起哦!最近比较忙,忘记帮你选一份生日礼物,告诉侨哥哥,你想要什么礼物?”左手摇摇男女圭女圭,假装他“正在”说话。

“没关系,你能记得我的生日,我就心满意足。”再摇摇女生女圭女圭。

“真的?你真的不会生我的气?”她装男音,装得不伦不类。

“我当然不生气,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侨哥哥呀!”要她发嗲也难得很。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你可以对我放心,因为我永远只爱你。”

他……就是对她太放心,才会对她视而不见的,是不是?刚想至此,她立刻大力啪了自己脑袋瓜一记。

白痴!陆小语是个宇宙无敌大白痴,几年几月几时几分几秒,你哪一只眼睛瞧见他把你放在心上过?

没有!他从未把你放在心上!既然无心,又何来的“放心”?垂下了肩,她把枕头压在头上。

好烦!烦什么?烦自己太无聊,无聊到去模仿情人间的白痴对话……

叹口气,换过姿势,她把两个女圭女圭紧紧抱在胸口,用棉被把自己埋起来。

暗暗的密闭空间带给她短暂温暖,心中假设这是他的怀抱,加上一个妈妈、两个小宝宝,她在棉被下组织起温馨的小家庭。

房门开启声扰乱她的家庭梦,吸吸鼻子,她隔着棉被对外大喊:“我说要搬就是要搬,谁都不要来劝我!”

讨厌!他们不知道单恋很可怜吗?干嘛还要勉强她天天对着看得到、吃不到的“肥肉”大流特流口水?天地不仁、人事不慈呵!

捂住耳朵,不想听到任何劝说。

棉被缓缓被拉开,她闭着眼睛,满脸倨傲。

“小鸵鸟,张开眼睛。”

硕侨的声音在耳际响起,那种带着温情的斯文声音蜜渍了她的心。

她张眼,不敢置信。小鸟全抓进网子,从几时起,她这把“良弓”又被拿出来玩赏?大大的黑眸旁拉出几条红丝,然后越来越多……水漫过眼眶,表面张力把泪水凝结成滴露状,把肉肉的脸颊当成溜滑梯,一路畅快到底。

“和陆妈妈闹脾气?”他习惯性地揉揉她的头发。

“你的胸膛可不可以借我靠一靠?”厚起脸皮要求,她想自己的脸皮一定比芝心披萨还要厚上几公分。

他没多说话,直接把她揽进他宽宽厚厚的胸怀,溺爱地轻拍她的肩膀,真真实实的温暖,和棉被复制出来的假象有极大差距。

泪水像融化的冰块,水珠一滴滴掉个不停。抱住怀里的女圭女圭,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两个小宝宝,她牢牢抱住自己的春梦。

“小语,想不想和侨哥哥谈谈?!”

他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像血小板,凝结了她止不住的泪。

“要谈什么?”停住啜泣,却停不住喉间哽咽。

“谈谈为什么要搬出去住,谈谈为什么有这么多委屈?谈谈开心的小语,几时变成忧郁的小人儿?”

“我妈去跟你告状?”狐疑的眼神猜测着他的心思。

用食指勾起沾满泪的小脸,他好笑的用面纸帮她擦去湿咸。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想不想和我谈谈委屈发源处,信不信我是消灭委屈的一流高手?”

“谁告诉你我有委屈。”伸手偷偷环住他的腰,闭起眼睛,假装没注意到自己厚颜无耻的倒贴行为。

“如果没有很大量、很大量的委屈,小语是从来不哭的,不是吗?”

他说错话了,小语是很爱哭、很爱哭的,只不过她怕别人担心、怕秘密泄露,所以总是偷偷躲起来哭。

“我没有委屈,充其量只不过有一点点少女的蓝色忧郁。”

他嗤笑一声,少女的蓝色忧郁?谁说女生不是难搞的生物。“我可不可以再问问,少女的蓝色忧郁从何而来?”

“一定要知道?”别问,怕这一问,就再甩不月兑陆小语这个大号麻烦。别过头,她咬住下唇,讨厌他打破沙锅问到底。

“一定!”他从未对她坚持过,这个坚持来得莫名其妙。

“好吧!”他都不怕万劫不复,她替他操哪国心,这年头已经没有太监这官位,所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句老话,早被时代潮流淘汰。“我恋爱了!”

一咬牙,她投出一枚核子弹。

“真的,是谁?能不能告诉我?”他把她推离自己三十公分处,脸上净是欣悦。

他在乐什么!高兴吾家有女初长成吗!笨蛋,她和他又没血缘关系,就算她当上皇太后,官位也封不到他头上。

她想吐露“迷恋他”的勇气,却被他喜孜孜的笑容给打死,叹出胸间浓浊的二氧化碳,她再度把自己“粉无耻”地塞入他怀中。

“没用的,我爱他、他不爱我,我们永远都搭错线……”想再掉掉泪,冒充一回林黛玉,可是他的怀抱太温暖,暖得她整颗心全被幸福涨得饱满,再也寻不到伤心感觉。

九月天贪恋温暖?她的大脑皮质铁定被联考给磨坏。

“是单恋?那个有幸得到小语芳心的男人是谁?”拍拍她的背,他喜欢当她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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