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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魅君 第17页

作者:惜之

“如果你还有羞耻心,就在他们举行婚礼前自动消失,免得到时候难堪。全世界也只有你这种不懂礼义廉耻怎么写的女人,才会动手去抢亲妹妹的丈夫,真不要脸!也不想想别人是怎么对你、你自己却又是怎么回报别人的?要不是你……"

“说完了没?"君姨忍不住出声喝止,她深吸口气平息情绪。"你们可以出去了,罗小姐是我的病人。"

大家互祝一眼后鱼贯走出,独留MISS刘不甘走出门,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她非要逼她亲口承诺离开方肯罢休。

“君姨,听我说——她真的很可恶,害得织语割腕自杀。要不是贺医师及时救下她,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她忿忿不平。

“你先出去,我来劝劝她。"

“还劝,我可没你那么好修养,真想拿把扫把直接将她扫出我们华心医院。"

“你去帮帮MISS陈,她好像忙不过来。"杨庭君把她往外一推,关上门后她面对织昀。

“别怪她,她是个直肠子没安啥坏心服。织语从小在医院里进进出出,大家都很疼她,她一直是无忧无虑、活活泼泼的快乐女孩,她发生这种事让大家都措手不及,才会把矛头全指向你。你还好吗?”她拍拍她的肩膀。

“我再也好不起来了……"织昀憋忍已久的泪水在此时宣泄而下。

她也想当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啊,她也不喜欢耍心机、不喜欢使手段,是环境剥夺了她天真、训练了她刚强,教育了她桀骜不驯,是环境把她踢出温室;任由风雨摧残,她也想当株单纯善良的娇女敕玫瑰,不想当棵无情、遗世独立的孤挺花。

原以为她终于可以窝在伯墉为她筑起的暖房里,让坚硬的心慢慢变软,谁知竟是不能……

“织昀,听君姨一句劝……"

“离开他是吗?我懂、我没有权利说不懂,我这种人不够资格拥有爱情。"她自毁自谤地说道。

“我也年轻过,我知道感情这回事,可是你和伯墉才相处短短两个多月,也许是一下子你们两人都迷失了,弄不清自己真正的感觉。好女孩,离开他让自己的心冷却一下,说不定你就会知道,他之于你只是一个关心你、爱护你的大哥哥。"

“你们怎会以为,我连自己的心都弄不懂?君姨……我是真的、真的好爱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爱别人了。”

“可是……他们已经要结婚了,假设情场如战场那你已经败阵,不能再执迷不悟。"

“我‘已经'放手了,织语用她的生命在向我抗争,我能不放手吗?她用死亡告诉我,她有多憎恨我,我能不放手吗?不能、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女人和我母亲一样,为了爱情自我放逐,我不能捂起良心假装她不存在,继续去追求我的爱情,除了放手我没有第二条路。"

织昀吸吸泪水,想扯出一个微笑,没料到却扯落一地伤心。

“伯墉知道你爱他吗?他为什么会向织语求婚?"

“我宁愿他恨我、宁愿他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恨我——他才能心安理得和织语共度一生……"她是让他恨她了,但是……她心痛如绞啊。

“你让他恨你,所以他才会转头去向织语求婚?"她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他们早晚要结婚的,不管有没有我都一样。"

“不!我不赞成,伯墉是男人,他该有担当,爱情是你们三个人的事,不能把责任丢给你和织语去扛,而他自己置身事外。"

“你要他怎么办?让他心中存着我却和织语走入礼堂?或者要他选择我,把织语再逼向自杀路?君姨,我知道你为我们好,可是解决这场紊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我退出……让他们按照原定计划走,而我这个局外人被三振出局。你要真疼惜我,就别把我们今天的谈话说出去,我是太激动了,不该对你说这些,增加你的心理负担。"

“织昀……君姨知道你委屈了……"她慈爱地把她揽人怀中轻拍。

“不委屈!混乱是我制造的,本就该由我收拾残局。"这是她的宿命……

“往后,你要去哪里?"

“哪里来就哪里去。"她摇摇头,苦等声。"君姨,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让我重温家庭的温暖。"

“我不放心你。"

“放心吧!这些年都是我自己在照顾自己的,你别替我担太多的心。等我安顿好,我会写信和你联络。"困难地起身,她拿起拐杖,一步步地走出屋外,走出伯墉的生命。没带走罗家的任何馈赠,只带走一手帕的残红败绿和她早夭的爱情。她和罗家的牵扯就到此了结,再也无恩无怨……

看着织昀的纤瘦背影,杨庭君的眼眶不禁微红了。

☆☆☆

懊死的女人!伯墉甩过一只酒杯,铿锵一声撞上墙面砸得粉碎。酒入愁肠,让愁字以等比级数增加。

是他滥发同情,才会看不清罗织昀的真面目。

她这个心胸狭窄、性格黑暗的女人,她挟恨而来,带着满腔满怀的仇恨,存心来颠覆罗家,她是有计划地一步步接近他,拿他当工具来伤害织语,而他竟毫无所知的任她利用。

懊死!他再次咒骂,他不应该被她美丽的外表迷惑心志,尽避骂过上千万声,他仍忽视不了心底被她牵动的隐隐疼痛。

忘记她、忘记她——忘记她忧伤的眼瞳,忘记她清丽柔婉的愁容、忘记她黯然无奈的哀戚……

可,尽避他再努力也挥不去,她萦绕在脑底的影子,她的笑颜逐开、她的怒气冲冲、她的悲励伤心……一次次在他心底自动复习。

已饮尽杯中物,再度将酒杯砸向门板。忽地,门开,收手不及的伯墉眼瞪着它直袭上堂弟——贺耘尉。

幸而贺耘尉是黑萤局手,被偷袭经验丰富,手一挡就把杯子囊入掌中。

“表哥,都要当新郎的人了,心情还这么不爽快,是得了婚前恐惧症,还是新娘落跑了?”贺耘尉带着三分玩笑夺下了他的酒瓶。

仰起头,躺上椅背,抓乱一头黑发。他不再是那个温和体贴的贺伯墉,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为爱所困的焦躁男人。

唉——为什么浇再多的酒,也浇不去她在他心中的影像?

即使她是那么的可恶、可憎、可厌!

“虽说我长得孔武有力,可我也没打算扛一个醉鬼新郎上礼堂。我真要替那个小小新娘叫屈了。”

见他还是一言不发地仰望天花板,耘尉也随着他的视线抬头。"没什么特别的啊,干嘛看得那么专注?难不成你宁愿面对平板无趣的梁柱,也不愿多看我这张帅脸一眼?"

照往常,细心而善解人意的他,是绝不会让竺人独自念念有词,唠叨个没完的。看来他的性格在短时间内被大力扭曲过了。

“愿意谈谈吗?”

“不愿意!你给我出去!"他拒绝的直接。

他有他的尊严,即使被罗织昀毁损得所余不多,他仍要维持住坐落于高高鹰架上的"面子"。

哇!什么态度啊,这要是让婶婶看到了,肯定会为了自己家教失败而痛哭流涕。

“那——玩玩是非题如何?"他吊儿郎当地坐上伯墉的办公桌。"至题:你不想履行婚约,却碍于自己的誓言、碍于罗院长的人情,不得不履行。"

“错!你可以闭嘴了。”

闭嘴?哪有那么容易,不帮这只呆头鹅搅搅脑浆,它们都快变成化石了。

“第二题:你心里爱的女人,不是那个即将为你披上嫁衣的小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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