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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女仵作 第10页

作者:花儿

“我是混帐妳早就说过啦!”贺兰一点都不以为忤,还是笑嘻嘻的。

他甚至觉得,尖叫声让她比较像个女的了。

浙沥沥的雨不断下着,屋内的温度跟外面一样的凉。

秉着两床湿气很重的棉被,宋沛恩一点也感觉不到暖意。

她病得头重脚轻,肚子饿得咕噜叫,又冷得浑身发抖,一点力气都没有的瘫在床上。

来福虽然一直陪在她床旁,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只是睁着无辜的眼睛,像是奇怪牠的主人怎么一直不起床喂牠。

“哈啾!”她用力的打了个喷嚏,鼻子是通畅了一些,头却变得更痛了。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而雨越下越大,也越来越冷,她的心情也越来越槽。

“干么我要生病呀?哈啾!可恶!”

难道她还不够可怜吗?老天还要这样折磨她,孑然一身的她仿佛还不够悲惨,所以老天要她卧病在床,无人关照加倍的惨。

“还好还有你。”她安慰的看了看来福,“不过要是你会说话、煮饭,帮我烘棉被,烘得暖暖的,那就更好了。”

“不过呢,你能听我说话,那就很好了。”

一个人久了,还真的会连该怎么说话都忘了,还好她还有来福当她的听众。

只是有时候,她仍会感到难过。

究竟是大家怕她多一点,还是她怕大家才拉开距离?

这么多年了,她其实也弄不大清楚,反正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独来独往、无亲无友的生活啦。

要是人人都像那个大骗子一样啰唆话多,说不定她还会嫌吵呢。

才刚想到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她门前。

她咬牙切齿的说:“又是你!”

除了那个冒牌县太爷之外,没人把她这儿传说猛鬼聚集的家当厨房,那么常来。

丙然,贺兰的声音跟着敲门声响起来,“喂!小鼻头!妳在里面是不是?”

她决定给他来个充耳不闻,病得快死就已经很惨了,她不想让他的啰唆加重她的病情。

而且他还叫她小鼻头,这什么跟什么?难道他不能跟所有人一样,叫她宋沛恩吗?

她跟他抗议,他还振振有词的说,几时她不喊他大骗子,他就不叫她小鼻头。

宋沛恩这才知道,他是故意叫她小鼻头让她难受的。

既然他要让她不舒服,那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意,再也不管他要怎么叫了。

“妳是死了还是睡了?”

敲门声又更大了,来福似乎被激怒了,冲到门口去吠。

她轻声道:“来福真乖,快把那坏蛋吠走,省得他来烦我。”

然她才这么想而已,砰的一声,她的房门被踹开,凌空飞来一块带肉的骨头,咕的一声掉在地上。

饿得发昏的来福立刻扑上去,也不管是谁扔进来的。

而宋沛恩则是震惊的从床上撑起身子,一时间却岔了气,拚命的咳了起来,“你、咳咳咳、把这……噁——咳咳咳……”

她咳到想吐,两眼发昏,实在没力气骂人。

“原来妳既不是睡了也不是死了,而是病了。”他快步抢到床前,一手就模上她的额头,“真的发烧了。”

他就说嘛!怎么今天没看见她来跟踪,伴书还说她是因为下雨偷懒,结果却是病了。

看她两眼无神,脸泛酒红又咳个半死,大概病得不轻。

“滚、滚出去!”她没力气拾手打他,只得把头转开。

他敷衍的说:“等一下再滚。”

贺兰打量四周,觉得这里实在冷清得可怜,只有简单的床具,一张桌、一张椅、一个斗柜。

唯一热闹的是架上满满的书。

他虽然没进过女孩子的闺房,但也知道不应该是像她房里这样的。

“现在滚!”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窝在棉被的身子明显的发着抖。

他万分同情的说:“妳病了,难不难受?”

“废话!你是专程来呕我的吗?”居然问她难不难受?

这个坏东西,才害她在摇晃的马背上吐得不成人形,现在又来对生病的她落井下石。

“是呀,我是专程来呕妳,连对付妳那只恶狗的家伙都带了。”看来福吃得那么开心,应该会对他有些好感了吧?

“你才是恶狗!”宋沛恩有些生气的说,被他一气,热度似乎又增加了。

“好男不跟病女斗,妳说我是恶狗就是啦!”他像哄小孩似的,“妳赶快睡一觉,把棉被蒙着头,出一身汗,病就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去拉她的棉被,这一拉才发现她的棉被冰冰凉凉的,一点都不保暖,难怪她要生病了。

“你快点滚我就好了,咳咳!”

“我几时成了帮妳治病的良药啦?别说傻话了。”

“我说傻话?”天呀,明明最会装傻的人是他好吗?她真是被他气到连发火的都没了。

这些日子来,她深深的明白,她就算气得半死,他也是不关痛痒。

“你快滚出去!我这里一点点都不欢迎你!”

“不欢迎就不欢迎,用得着强调一点点都不欢迎吗?”贺兰笑着说,“妳这人一点都不老实,妳明明看到我很高兴的,干么不承认?”

“我?”她气到想笑,有力气的话一定给他一拳,可惜没有,“我干么要看到你很高兴?”

“这是常理。”贺兰好声好气的说:“妳病成这样,哪都去不了,难道不想有个人陪妳说话解闷,也才不会无聊。”

“我要昏倒了。”她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要照顾他的大道理,结果又是一堆无聊没意义的疯话。

他笑了笑,“妳要真的昏倒我也很麻烦。”

“你索性把我气死了,你就完全没有麻烦,也不会担心有人来揭穿你的身分。”

“说的也是,那我应该要把握这个机会才对!”

“对对对,”她一脸气愤加无奈的说,“所以你快点定,我死得才快。”

“是吗?呵呵,妳家厨房在哪?”他用很认真的态度说着。

宋沛恩奇道:“干什么?”

“我去饭菜里下毒呀。”

她实在忍不住,抓起一个枕头,却没力气扔出去,只能瞪着他拚命喘气,咳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枕头是拿来躺,不是拿来扔的。”贺兰轻轻的笑着说,才一说完,就看见她的身子一软,从床上倒栽了下来。

他连忙往前一扑,两手接住了她软绵绵的身体。

“要昏倒也要先通知一声呀。”他还真把她气昏了呀?这也好,省得他多费工夫。

贺兰将娇小的她横抱在怀里,透过衣衫都能感受到那股热度,可见她真的病得厉害。

她那满头的青丝轻轻覆在脸上,像往常一样遮住了半边脸,似乎连昏过去了,也不让别人看到她左脸有什么。

可能就像大家私传的,说她左脸有残疾,所以她才费心遮掩。

既然如此,贺兰当然不会趁她昏迷之际,去探她的隐私,虽然宋沛恩不这么认为,不过人家他可是个大好人。

宋沛恩有些不安的站在衙门外,从两边打开的门往内看去,能看到挂着公正廉明牌匾的公堂。

而原本应该站满衙役的公堂此时却空无一人。

她有点迟疑,但还是走了进去,有隐约的喧闹声从后面传来。

这么说来,应该大家都在后面的官舍吧。

好像除了她之外,所有的人都跟那个冒牌贺大人很要好。

“大家都被他给骗了吧。”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她才不会被那个拙劣的收买手段给笼络了。

没有人叫他煮稀饭给她吃,帮她找大夫、煎药、烘棉被外加喂来福兼修门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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