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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练习曲 第15页

作者:寄秋

虽然放弃最爱的绘画心如刀割,但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她的美术天分为她开敢另一扇门,让她在广告创意中找回对画画的热情。

“语绫,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从不放弃希望,抱歉,我没帮上忙。”听完她发生过的事后,初日辉为她心疼着,相信个中辛酸难以言喻。

“嚷,没礼貌,要叫小夏学姊,你这学弟八成放洋太久了,长幼尊卑全忘个精光。”她转移话题,故作开朗地伸手揉乱他的发,刻意以“姊”字辈自居。

明白她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他不许,双臂一紧便将娇柔身躯搂进怀里。“你是我的语绫,我喜欢你。”

“小初……”她身子一颤,感到心口抽紧。

“你说过,在你的葬礼上,我一定是全场最哀”的人,错了,因为我的心已被你带走了,无心的人是麻木的,只会行尸走肉的活着。”初日辉望着她道,以前没说出口的心声,他要一次倾诉。

“如果你记性不差,我有男朋友了。”她语气艰涩,试图用另一个男人当挡箭牌,阻挡自己对他动心。

闻言,初日辉神情倔傲的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你不是最清楚我是管不住的野马,我想要的谁也拦不住,谁教你又让我遇上了。”

若没有重逢,他会当她是深埋心底的一个梦,美丽而虚幻。他会在遥远的国度思念着她,期待美梦不要太快消逝,他也会远远的献上祝福。

但是,他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思念,意外重逢后,他根本就克制不了想见她的冲动,无法忍受她不属于他,更不愿只能在远处观看她。

而再见面的那一刹那,他立即就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不仅是想念,而是更深层的感情。日积月累的思念累积成爱,他对她早已情根深种。

夏语绫撤了下嘴。“这么霸道和无赖是跟谁学的?你当自己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吗?哪来的事事顺心?学着和挫折共存吧。”

他太自负了,太过目中无人。

听到熟悉的娇声轻斤,初日辉动容了,心口一暖地抱住她,下额磨蹭着她光洁的雪颈。“你呀,天下第一皮的小夏,我就是学你要赖,谁来拉都不成,我赖上你了。”

“你……”她想说“你别白费工夫了,我不会移情别恋!”什么的,可最后还是吁了一口气,轻抚着包覆她手心的大掌。“长大一点也不好玩,你都学坏了。”

“可是好处是我能抱着你,让你当我的女人。我可以亲你、吻你,对你为所欲为,感受彼此的体温我心里所想的,都能付诸实行了。”他已经变贪心了,想要全部的她。

“咭!邪恶的想法,一点也不可爱。”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放开了,吐了吐舌,仿佛回到从前她和他还不知烦恼的学生时代。

他惩罚性的咬了下她的唇,趁势将舌头探入软体口腔里。

“男人应该是强壮可靠,可爱就免了,羞辱用词禁止使用。”

“不准再吻我。”一吻结束后,夏语绫不甘地发出警告,发烫的脸颊是她动情的证据。

“办不到,我喜欢你的味道。”甜而不腻。

“日辉学弟……”她瞪他,这男人太得寸进尺,就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咦……快看,小夏,太陌快出来了,海的那一端已经出现第一道曙光。”初日辉兴奋叫道。分开十多年后,他们第一次一起看日出。

一声“小夏”唤起昔日的回忆,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抬起头,看向昏暗不明的海上,一抹浅浅的霞红掩去夜的低迷,天空顿然亮了起来。

好美的晨光!她在心中忘我的礼赞。

蓝蓝的海一望无尽,海风吹拂着带来一披披浪潮,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给人一股祥和的感受,不久,一轮红日慢慢探出头,光芒染红了披光点织的海平面。

一样的日出,一样相件的人儿,一样让人受不了的冷风,一样美得教人落泪的红太陌,可是,不一样的是心境,她在感动中带着感伤。

“让我爱你好吗?语绫,我会珍惜你、怜爱你、把你放在我心上,做你永远的“日光男孩”。”他近乎卑微的恳求,低碰的嗓音中饱含深浓情意。

“日辉……”她能相信他吗?她迟疑着。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初日辉低头深深吻住水女敕唇游,时而粗暴的辗转吸吮,没让她有一丝喘息的空隙,执着掠夺爱她的权利。

也许卑鄙,也许不入流,不过他不想再让自己有所遗憾。她就在眼前,在他的怀里,娇俏的脸蛋绯红如樱,他不会再放手。

她是他的夏日阳光,他的向日葵,最初和最终的爱恋,是唯一能让他打从内心笑出声的快乐精灵,他的……挚爱。

“语绫?语绫?别睡了,已经到家。”

“不要吵,我很困,天还没亮……”夏语绫挥着手咕味,像在赶跑扰人清梦的蚊子。

一声低沉的轻笑扬起。“我是不介意一路背你走回家,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过住了好些年的巷子吗?躲在窗户后头的婆婆妈妈正在瞧着。”初日辉是真的不介意,一点也不,两人亲密的举止正好落实他“男朋友”的身分。

她用力拍了背着她行走的男人一下。“你很吵耶,我稍微昧一下眼不成码?你知不知道上了年纪的女人很需要睡眠,新陈代谢也越来越差了”她不耐的说,眼睛困得睁不开。

“好,我不吵你,你尽量睡个饱,不过站在你家门口拉着拐杖瞪我的老先生是你爷爷吧?他好像想把我劈成两半。”好在那只是拐杖不是武士刀,否则他性命堪虑。

“什么爷爷?他在睡觉……”蓦地,她霍然惊醒,一欢迷蒙的大眼睁得圆亮。“喔?爷……爷爷,早安。”干笑着,她硬着头皮道声早。

“早什么早?都几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一大早赖在男人身上成何体统,你还要不要嫁人??”这丫头真是被他给宠坏了,太没分寸。

中气十足的吼声震耳欲聋,夏家爷爷夏义年老当益壮,除了左手还有些使不上力外,如今健康情形一如常人,完全看不出曾经有中风。

这得归功于他妻子和孙女的细心照顾,以及他自个持之以恒的勤奋复健,虽然无法像以往轻松书写一手好字,不过慢慢描绘还是能画出颇具禅味的水墨画,一笔一划间仍可见深厚的功力。

“爷爷,你不要吼得这么大声啦,人家的耳朵快聋掉了。我一个晚上没睡,很累耶。”她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抬手揉揉发酸的眼皮。

夏爷爷高高举起拐杖,轻轻地打在孙女肩上。“去作贼呀?大半夜溜出门,你想让谁担心?女孩子家这么不知检点,以后看你怎么找得到婆家。”

“爷爷……”她撒着娇,嗓音软腻。

“去去去,少喊我,我没你这样丢脸的孙女。还不给我下来,规规矩矩的用两条腿站好?”懒成这样子,丢人现眼。

“喔。”趴在男人背上的夏语绫动作墉徽地直起上身,不太有精神的准备滑下来。

“等一下,我背你进去,你没穿鞋。”等爷孙俩过完招,初日辉这才开口。

她低头一瞧,一脸狐疑。“咦?我的鞋呢?”

“在这里,你自个踢掉的。”他扬扬手指勾住的拖鞋,笑得满脸春花开。

脸上一红,她有些难为情的俯在他耳边低语,“我没做出很丢人的事吧??”

“没有,除了睡着以外。”没有不良睡癖,除了有搂“抱枕”的习惯,而这点他乐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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