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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的私房事 第10页

作者:寄秋

老实说,兄长的迎娶对他的伤害更胜于两人连手的背叛,因为他的娘亲为此一病不起,自认有愧于亲生儿而终日郁郁寡欢最终撒手人室,抱憾而终。

“这是威胁,爷儿,诚实是种美德,你该鼓励而不是用高压胁迫,你没瞧见大夫人含情脉脉的眼神吗?连我瞧了都要化成一摊水,拜例在她石榴裙下。”如果她不是女的,肯定被勾走了魂。

瞧她越说越没分寸,他手上的劲道也越重。“夏账房,你想见自个脑袋爆开的景象吗?”

“这个……我最近肝火上升,还是少言为妙,免得口臭熏晕了人。”她识相地一缩双肩,尽可能不惹恼看起来想杀人的男人。

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难为情,虽然她的恋爱经验值是零,也没有爱慕的对象,可是她知道,人体的费洛蒙是最好的催情剂,一旦情动,任谁也阻止不了。

夏弄潮有颗科学家的头脑,太过理性了,几事习惯以客观的角度切入,秉持研究的精神看待事物发生,因而没察觉到自己心情上的转变。

她变得太在意从不给人好脸色看的主子,对常没大没小的和他拌嘴,当他是严厉却有趣的伴。

李华阳的娇媚让她有种乌云将至的不适,不自觉口出连心之论,好压下胸口不知名的情绪波动。

“二弟是让人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吧!这新来的账房例是讨人喜欢,说的全是我的心头话。”看来过于正直也不是坏事,若能加以拉拢,日后对她在府里的地位有助无害。

李华阳心机深沉,打着如意算盘,多一分助力便离她的目标更近一分,凡是可供利用的一个也不放过。

眼露不屑的牟静言避开她有意碰触的柔美。“大嫂莫非忘了青阳,若是他再有一点闪失,你以为青柳山庄还容得下你吗?”

言下之意是看在小侄子的分上才容忍她,否则以她丧夫后的所作所为,早已能够以败德为由赶出府里。

她一听,神色微变。“我的儿子我自个会照顾妥当,用不着你费心的提醒。”

明显的,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说起话带了刺的拔高尖音,好似别人的关心有所图谋,意在试探她这个为人母者有无失职。

“把他一个人关在云起阁不闻不问,你还真是含辛茹苦的好娘亲。”他极尽嘲讽,不给人留半点余面。

娇颜恼羞的李华阳气愤难平的一吼,“这是谁的错,你见死不救任他沉入湖中,让我好好的一个孩子由聪明伶俐变为痴儿,我没找你讨回公道,你倒怪起我。”

见死不救?一旁正欲摆月兑魔掌的夏弄潮瞠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向牟静言。

牟府小少爷失足落水被救后变成痴儿一事众所皆知,可是没想到另有隐情,这场意外是人为的或是不慎跌落,怕是这府里不能说的秘密。

“你瞪着我干什么,真把她的话当真?!”小家伙孤疑的神情让人非常火大。

冷不防一声怒喝在耳边响起,夏弄潮吓得差点跳起来。“我、我没有瞪你呀!我在思考,你看我两道眉毛都连在一块了。”

幸亏她反应机灵,否则不晓得坏眸气的男人又要给她安什么罪名。

“青阳溺水时我没瞧见,等下人一喊,我才发现人已消失在湖面。”他当时背期而立,正与人商谈下一季的茶叶和布匹买卖。

事发至今,牟静言从未向人解释当日情形,任人心中存虑,以为他有心加害兄长子嗣,好独得牟府家产,可是被那双明净水眸一睨,他不知为何就是不想遭她误解,冲口而出未能及时伸援手的真相。

他再怎么痛恨兄馊也不会对个无辜孩童下手。

“你胡说,全是一派谎言,明明有人看见你在不远处,你却狠下心的橄过头,视若未睹。”她的儿子在他冷血的模视下沉入湖底。

他蔑然嗤哼。“是谁瞧见我抽手旁观,让他来当面对质。”

“你明知道牟府没人敢出面指证,你这不是存心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她说对泪眼婆姿,虽欲夺框而出的泪珠微含着。

第4章(2)

美人落泪,教人动容,至少夏弄潮就看得鼻酸。“大夫人别难过了,小少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一切都会否极泰来的。

“还有爷儿你也别老端着一张冷脸吓人,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家和万事兴,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她说得头头是道,满像一回事的,可是听的人却很想掐死她,恼她多管闲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岂能三言以蔽之?

“对了,青阳少爷住的云起阁在哪里?我有本流传千年的医书,说不定能治好他的痴症。”那本书正好派上用场。

夏弄潮以为自己的好意能为人接受,未科华阳夫人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脸色发白地大声咆哮。

“不许你接近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命根子。心头肉,谁也休想靠近他半分--”

不能靠近,为什么?

如果只是傻了,只要派几个人跟着他,还能发生什么事,难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里有了创伤阴影才保护过度?可是从大夫人慌乱的眼神来看,又不像是那一回事,仿佛在隐藏什么地加以掩盖,这样才能安心地过太平日子。

到底是什么,为何让她这么恐俱?

“离她远一点,别心存好奇,她不像表面上所见的那般简单。”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不难猜侧她在打什么主意。

“哎呀,爷儿,别突然停下来,我的鼻子撞到你的背了。”好疼呐!不知道有没有撞伤?

牟静言面冷的回过头,见她揉着鼻头的可笑模样,眸底多了一抹光亮。“谁教你走路不看路的神游太虚。”

“我哪有不看路,是你突然停住不动,才会害我撞上你。”她可不可以向他要求赔偿医药费,或是职灾补偿,她伤得很重。

“你在埋怨我挡了你的路?”他冷凝着脸,貌视那张有话想说却又硬生生忍住的小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我在怪自己不长眼,明摆着一堵肉墙在眼前,还不自量方地撞上。”她很不甘愿的说,明嘲自身,暗讽主子的不厚道,欺人才薄。

“你是不长心眼,傻得看不见老虎的利爪,若非我及对赶到,你这条小命还保得住吗?”不知人心险恶的小笨蛋。

“你是说你救了我?”有吗?她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夏弄潮的迟顿让牟静言几乎要叹息出声。“我也有护你不周的地方,自个要当心点,看似无害的美丽事物往往最致命。”

“你不是在告诉我大夫人想加害我吧!她抽了口气。

这会回想起来,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一股谏然,古代阶级观念极重,打死一个下人不算什么,大夫人当时的神情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要杀要剐全凭她心情。

换言之,要不是他出声喝阻,她肯定被折腾得体无完肤,甚至有性命之虞。

吓!她的命是捡回来的吧!

拥有高智商的夏弄潮以往专注在实验研究上,鲜少与人打交道,人际关系单纯到不能再单纯,加上在现代伤害、杀人皆是公欣罪,不是谁都会知法犯法,难怪她对人失了防心,没想过有人会因一时喜恶而对她不利。

“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把看到、听到的往心里搁,真真假假,得靠你自个分辨。”他言尽于此。

牟静言暗暗纳闷不已,向来不插手这种事的他为何会因她破例,与大房两相不往来是他一贯作风,免生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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