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先穿上衣服啦!不要引起我的犯罪。”她好想抚模他的胸肌,让他急促的心跳紧贴她胸口。
口有点干的黄泉接过他递来的冰牛女乃,咕噜一口入喉,暂时浇熄体内莫名扬起的火苗和躁动。
“瞧!妳的牙印子,模了我一晚还不够本呀!害羞得脸都红了。”他快意的大笑,揶揄她的羞怯。
“我……我又不是故意要咬你的,我痛嘛!”听过跟做过是两回事,她怎么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会痛得像被撕裂开,害她泪眼汪汪地直想一脚踢开他。
“辛苦妳了,吾爱。”陈文迪温柔的说道,眼含情意地凝视着她、
自觉不好意思的她绯红了双颊,心疼地抚着他肩上口大的伤痕,“还痛吗?”
“没妳痛。”他笑着喂她一口半熟的蛋,趁机偷得一吻。
“你……讨厌啦!不许再提这件事,人家不听。”她发着嗔轻捶他一下,又羞又气地恼他话多。
“是,我可爱的小暴君,以后我绝不再提起妳在床上冶艳、放荡得像只从未被怜爱过的小野猫。”而他爱极了她在身下的娇喘声,勾动他最深层的。
“陈文迪,你是大坏蛋,你……你怎么可以说我放荡……”两颊滚烫得快能蒸熟生蛋的黄泉气恼的大吼,抄起枕头就往他脸上砸去。
想当然,她的攻击没有成功,反倒被他压在身体下。
他爱她毫无掩饰的反应,自然纯真得叫人爱不释手,不管要她几回他都觉得不够,好像她身上有一股源源不绝的热力,让他想一要再要,直到驱走他体内沉寂多年的酷冷寒意。
他爱她呵!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深爱一个女孩,爱到心都痛了。
“我爱妳,小泉,我爱妳,我好爱妳……”这是他的宝贝,只属于他一人。
“我也爱你,可是……”她没体力再应付他一回。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便感受他带来的狂烈风暴,极乐的喜悦与痛苦在体内爆开了,她感觉自己到了天堂。
太满的欢愉让她晕眩了一下,等她汗涔涔的醒来,冒着热气的早餐早已变冷,一只同样汗湿的手臂横过她小月复,呵护地拥着她。
“我说过我爱你,但你别卑鄙的跳过话题,亲亲表妹和热情女警官的关系给我说清楚,小女生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由不得他搪塞。
怔了一下,本想小瞇一会的陈文迪苦笑的收紧双臂,将狠心在他手臂上一掐的小女人拥入怀中,微叹一口气地感慨她的难缠。
现在的小女生可真强悍,不像以前柔情似水的女人,听话、顺从又不顶嘴,百依百顺的将男人服侍得如同大爷,甘于暖床的角色。
看着横眉怒视的小丫头,他不得不说自己真的老了,居然心软地败在她布满尖刺的爱下,甘心为她摘下日月星辰,只为博她一展欢颜。
“这一段过去很长哦!妳……”他在拖延时间,等她力有不支而沉沉睡去。
但是……
“跳过,这段你说过了,直接进入主题。”她没那么好敷衍。
唉!她变精明了,不太好唬弄。“要不要先吃早餐?妳一定饿了。”
“是很饿,但我可以一心多用,边吃边听你的陈年往事。”休想随便打发她。
“妳不累吗?”看她眼皮都快往下掉了,还逞强。
打起精神的黄泉硬撑着,朝他咧嘴一笑,“陈先生,文迪大叔,你要再不说我就打掉你的大牙。”
来民宿不到两个月,她已学到老板的暴力精髓,遇到讲不通的事物便诉诸武力,通常比较好沟通。
“沟通”的确是一种良好的示范,对于关系刚稳定的情侣而言,有助于情感的加温。
陈文迪娓娓道来三十二年的成长历程,从被遗弃到被杀手组织收养,以及他第一次接受委托的点点滴滴。
他说得轻描淡写、不痛不痒,好像他口中的自己是另一个人,受到伤害和轻待的人不是他,他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但是听者却为之鼻酸,眼眶泛红的紧握他的手,不肯放开地支持他走出昔日的不堪,让阴影从此远离,不再成为他的负担。
一个孩子没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利,他只能被动地走向唯一能活下来的方式,像个人偶般被人操纵着,随人摆布。
海滨小屋只是一种障眼法,并无太多实质的意义,用来掩人耳目罢了,他真正的居所在小屋底下,占地百坪的私人空间。
这里有先进的科技产品、豪华大床、宽敞的浴室、健身房、起居室、休闲间,以及包含各国书籍的大型书房,必要的用具一应俱全,舒适感不输一般华美的别墅。
“啊!槽了、糟了,我们已经迟到了,老板一定会很狠地揍我们一顿。”哎呀!她的内衣丢到哪里去?怎么找不到。
看她匆匆忙忙地跳下床急着穿衣,丝毫不见半丝不适,失笑不已的陈文迪将压在身下的一小块布料递给她,再慢条斯理地套上长裤和上衣。
民宿老板的功夫可真神奇呀!可隔空治病,适才软绵绵的小女人才嚷着浑身无力,要他放她一马,可是一瞧见墙上的时钟,马上由一堆泥变得生龙活虎,活力十足的踩过他的肚子一跃而下。
这对他的男性雄风是一大侮辱,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居然输给身怀六甲的大肚婆,传出去他还能做人吗?
“对了,小泉,妳昨天晚上怎会跑来找我,想我想得睡不着?”他不正经的从后搂着她,嗅着混着他体味的馨香。
“不是,我是跟着你表妹来的。”她没多想的回道,再次重击他的自信心。
“薇雅?!”是她?
陈文迪的眼眸一深,露出久违的嗜血冷意。
“快点、快点,别再磨蹭了,我的暑假还没过完,不要害我丢了这工作。”嫌他慢的黄泉朝他踢了一脚,淘气地笑着拾阶而上。
“妳这丫头,真是胆大妄为……”连杀手黄泉都敢戏弄。
追着她而上的他顺手在墙上凹洞模走一样管状物品,推墙一出再反手一关,回复原先简晒的小屋布置,不露出内有玄机的模样。
他快步追上先行的黄泉,并末锁上大门,反正里头也没有好偷的,除了一些破家具。
但是只走了三步,他发现她忽然停住不动了,身子微僵的看着前方。
“怎么,妳在看什么……上官虹?”她怎会在这里?陈文迪的肌肉倏地绷紧,误神令厉得令人害怕。
不远处的巨大石块上坐着一位神情漠然的女子,头微微后仰,露出美丽的颈部线条,迎着海风似在享受夏日风光,不让尘俗的一切污秽染身。
在那一瞬间,她化为来自海上的美人鱼,宁静、祥和,带着蔚蓝的纯净气息,让人感觉到她四周的空气也变得柔和,自然清新。
只是,当她冰玉般晶眸横扫而至时,那抹令人心胸开阔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沉肃的压力,流窜在山青水绿中。
“呃,上官姊姊,妳穿上制服真好看,妳来海边散步吗?”黄泉硬着头皮干笑,有些怕见到她一身正气凛然的模样。
当上官虹穿着便装上山时她还没那么重的威迫感,只觉得对方冷淡了些,不爱与人亲近而已,热情地问候几声还会回上一句,不算太难相处。
可现在一瞧,冷冷的疏离感由周身散发,好像自绝于世界之外,不让人靠近半分,也不许自己走入红尘,独处于雪山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