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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情书 第19页

作者:寄秋

“去问我的硬盘。”而它不幸被偷了。散落一地的计算机残骸里独缺它的踪影。

眼一瞪,葛元卓真想抓发狂啸,“妳不会说它们被偷了,而妳没有备份吧?”

“有,我有备份。”只是她不认为有需要它的一天。

“在哪里?”有备份就好查了。

“包子家。”正确说法是暴君的家,嫁鸡随鸡,嫁猪狗牛羊只好随畜生去。

“包子?”她将硬盘藏在包子里?!

“包子是个人,听说她也曾拥有过一架留声机。”她的视线一飘,落在不远处的留声机。

“不要把话题扯开,包子是谁,住在哪里,为人是否正直?”他少说了一句,会不会出卖妳。

自己去查。她的眼中笑浮着这几个字。“对了,你有没有在留声机底部发现一封信?”

“夏、秋、千--妳要我砸了它吗?”若是能让她专心的话。

“包子姓孟,刚好出国度蜜月,你可以试着在她家守株待兔,我想等上一年半载她总会回家。”线索到此为止,谢谢不联络。

“妳……”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着仍是很觊觎留声机的她说道:“清晨大约三、四点左右,我接到一通找妳的电话,是个女的,不知道会不会是她打来的?”

要降服她就要跟她斗智,她太聪慧了,近乎狡黠。

她表情一僵,问得很轻,“你、出了声?”

“我只是喂了一声,对方立刻把电话挂掉。”他猜对方就是她口中的“包子”。

“啊!我完了,暗无天日的日子又要开始了。”她突然想到什么的看着他。“我要逃难,你的家借我住,不准说不。”

他在心里笑了,直道:求之不得。“好,借妳住,不过我要收租金。”

“趁火打劫。”简直与土匪无异。

“从现在算起,一餐饭一个吻。”他要留住这个梦,不择手段。

不管是不是光明正大,拥有她将是他一生最大的收获,她必须是他的,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什么一餐饭一个吻,大不了她不吃饭改吃面,总没有借口占她便宜吧!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大麻烦会变成无赖,凡事他说了算不得异议,反正她不肯用心就由他付出,改写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想。

结果他找来一堆事让她忙得没有时间思考,大脑不动就不会想太多,她才能专心考虑接受他的感情。

这种强迫式的爱情对一向置身事外的她似乎有效,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吻,他的,甚至有时还会忘神的想起他。

奇怪,明明一抬头就能见到的人为什么想他呢?他有什么值得她挂记在心的吗?

答案是没有。

“喂!你家的门铃响了。”她该不该去躲起来,万一是她此生最大的恶梦来了就糟了。

“我正在洗头,妳帮我开一下门。”说话的声音有点含糊,像是不小心吃进一口泡沫。

“抱歉,没空,我很忙。”她正在用脚打电动,洛克人快死了。

“妳在忙什么……”由半敞的浴室门一觑,他为之失笑。“小姐,妳不能偶尔当一次正常人吗?”

“我很正常,你该去开门了。”不然电铃就要烧坏了,和她家一样变成哑铃。

梆元卓探出头做出拜托的手势。“我头发还在滴水不方便,大概公司里的人拿年度报表给我,妳帮我接下就好。”

一到年底就要开始准备报税的资料,工作一整年就数这时候最忙碌,一大堆证件要收齐,还要小心不超过扣缴凭额,免得辛苦的血汗钱被政府扣光。

纳税虽是人民的义务,但总要让人民看到钱用到哪里去,像他们家附近的道路挖了又补,补了又挖,一年到头进行工程整修,钱都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了。

“不好意思,这是你家,请不要当我是台佣来指使。”滴水关她什么事,顶多他待会再拿拖把来拖就好。

“女王陛下,需不需要修剪甲?”拿条毛巾抹着湿发,拿她没辙的葛元卓只好一笑置之。

“别挡住我的屏幕,我正要过关。”这些跳来跳去的小人儿还挺有趣的。

“玩物丧志。”他后悔买游戏机让她打发时间,她根本已经沦陷了。

“谢了,你的功劳。”起码她的大脑停顿很久没用了。“对了,你确定留声机底座抽屉没有信?”

玩着手上有点瑕疵的白玉,夏秋千一心二用地试图用指甲拨掉左下角的污渍,好让它看起来纯白无瑕。

“嗯!我只发现妳手上那块玉。”而她喜欢就给她,她难得对一件东西感兴趣。

“那鸳鸯情书放到哪去?还是其实修女女乃女乃的留声机不是这一架?”

仔细瞧瞧把玩的白玉,它的外观神似一对相依偎的鸳鸯,雕功不是很细,看得出粗糙的雕痕,但是光滑的玉质似常被人抚模,毫无刮人的棱角或磨磋面。

情书应该是一封信吧!为什么加上鸳鸯两字呢?难道和这块玉有关?

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出所以然,玄机到底藏在什么地方,难不成它其实是张地图,得用火烤水浸才会浮出图相?

边打电玩还能分出心思研究的夏秋千悠闲地坐在原木地板上,背后靠着一组大沙发,腋下压着布丁狈造型的抱枕,一脚抬高放在沙发附赠的靠垫。

现在的她看来真的很颓废,自从家里遭窃后,她的“狱卒”就自动替她请了长假,不希望她工作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出入都必须由他陪。

虽然她觉得他太大惊小敝,杯弓蛇影地自己吓自己,但她一向习惯冷眼嘲世,不会阻止别人做傻事,他要想草木皆兵就由他,休息几天对她是有好处的,至少某人找不到她。

思绪拉回来,因为刚进门的母鸡笑声真的很刺耳,一声声刺进她的心,那个上身赤果有着可观伤疤的男人目前属于她,那双血红色的鸡爪大概攀错位置了。

嗯!那叫上下其手吧!让她心里很不舒坦,专属物不得擅动的法令还没颁布吗?

“元卓,我渴了,拿杯果汁来。”不是在示威喔!而是她嘴巴有点干。

梆元卓的应声还没响起,一道尖锐的女音如逮到丈夫偷情证据,怒气冲冲的三步做两步冲了过来。

钱慧安脸色难看的指着夏秋千,一副盛气凌人的大老婆姿态,“说,妳到底是哪来的狐狸精,谁准妳待在元卓表哥家里?”而且还敢指使他拿东西。

“第一,我不姓狐,请礼貌的称呼我夏小姐,第二,妳的元卓表哥刚好是我的男朋友,请不要用可怕的眼神瞪我,第三……”

夏秋千将一旁切开的柳丁拿高,用力一挤汁液喷到她手上。

“……我很不喜欢人家用手指指着我,麻烦把妳的爪子缩回去。”

“妳……妳敢用柳丁汁喷我?!妳以为妳是谁,元卓表哥是我的,妳别不要脸往脸上贴金,元卓表哥才不会喜欢妳这种怪里怪气的女人。”可恶,她一定要把她赶出去。

敝里怪气?夏秋千斜瞄正抱胸偷笑的男人。“既然不要脸怎会往脸上贴金呢?太不合逻辑了,到底要不要脸?”

好样的,居然把战争留给两个女人开打,他越来越滑头了,像姓万的风流鬼,只除了没他的花心。

不过麻烦终究是麻烦,还是为她惹来麻烦,即使她毫无意思为他解决麻烦,不过麻烦的麻烦仍想找她麻烦,这是女人悲剧性的宿命吗?

女人只会为难女人,从没想过造成女人痛苦的原因是男人,要讨债也应该去找男人,爱情不一定全是盲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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