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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冷菊冰心 第13页

作者:寄秋

据可靠消息来源,仇琅对女人是十足的轻视,视女人为低等的生物。

“你没尝过我手术刀的厉害吗?”她的表情是一派悠闲,天塌了当是云衣。

“同事多年,你第一次肯喊我学长耶!”太诡异了,叫人打心底不安起来。

惊多过于讶。

“别太雀跃,我不吃鱼,谢谢。”她以敷衍的口吻打发,不多作着墨。

“你……”算了,她对死人的兴趣永远多过活人——除非死给她看。

悄然退去的邵之雍不忘帮她带上们,吩咐法警多看着法医室,司法界损失不起优秀的人才,可不能再让人随手“偷”走。

对着无云的天空吐了一口气,他大步的走到阳光下,准备回办公室整理一下明天要上庭的资料。

而独留法医室的勤奋人儿只觉得耳朵忽然清静了许多,让她能安静地追对那一丛毛发,一根一根放在显微镜下,她找出其中有两三根毛发特别粗黑。

浸泡百分之三OXYUI及百分之三硝酸除去色素加以切片检查,她判定是男人体毛,有可能是凶手遗留在尸体上未随之腐化……

五点多,陈心仪来拿走已完成的报告鉴定书,她来不及休息又来一具十七岁左右的少女尸体,死状之惨让她摇摇头,叹息凶手下手的狠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夜幕拢罩大地,一片黑漆漆的沁入法医室。

扭开日光灯,她忘了饥饿地戴上胶质手套,拿来解剖用具,决定由受伤最明显的头盖骨先锯开,拿起刀她切下头皮……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传来电脑的报时声,双手占满血的言醉醉聚精会神,额头的汗没空擦拭,一滴滴滴落在敞开的胸腔中。

一道黑影忽然遮住头顶上的灯光,她当是邵之雍买了晚餐来慰问她,隔着口罩用模糊不清的声音问。

“你上乌龟岛买晚餐吗?邵先生。”

“谁是邵先生?”

低沉的男青近在耳旁,她心下一沉的抬起头望着阴魂不散的男人。

“你怎么还没死呀!仇先生。”她有预感,今天有个不平静的夜晚。

“谁是邵先生?”仇琅再一次的问话充满雄性的占有欲。

“邵大检察官之雍先生,他答应为我送晚餐来。”言而无信。

“他是你的男人?”邵之雍,他记下了。

言醉醉好笑地缝合尸体的胸腔。“我的贞操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了,你用不着找祸首。”

“他在追求你?”

“对,追得很紧。”

“他敢动我的女人?!”该死。

“我不是你的女人,他追的是我的验尸报告,还有……我不符合你挑女人的条件。”她自愿让贤。

安小妹有强烈企图,他大可收了人家省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虱子和跳蚤是一家人,他们有相同的道德观——也就是不道德。

仇琅沉冷的看着她,半晌伸手抹去她眼角不小心沾到的尸血。“不管你是不是处女,我要你。”

他惦记着她。

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破天荒的思念着一个三番两次强调出自己不再贞洁的女人,他几乎要嘲笑起自己的失心疯,当是枪伤后的高烧引发后遗症。

恬华的主动献身他欣然接受,少了一个女人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他是道上鼎鼎有名的狂鹰,岂会受制于司法界的女法医。

纵情了三日,他把心中的郁气发泄在全然的当中,当安活华因鞭伤而承受不住他几近凌虐的粗暴后晕厥,他发现他想要的女人不是她。

一张谈热情适的清冷面孔跃上脑海,他知道非她不可,他的身体渴望她。

趁着夜色,他不由自主地来到有她的地方,望着法医室不灭的灯火,他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踏上代表正义、公理的地方,黑与白似乎不再明显。

她和记忆中一样美得令人想收藏,黑玉般星眸闪着璀璨光芒,吸引人的目光久久无法忘怀。

不要别人就要她,犹如一块完美的晶石不经由他允许擅自发光,扰乱他正常的作息和思绪,一颗心想着的是如何用双手抚遍她雪白身躯。

现在她在眼前一身血污,可是他却不觉污浊,反而发现她在浊世中有另一种飘忽世俗的纯净美,独自在秋风中绽放自己的颜色。

她该受宠若惊,她是他第一个不计较是否为处女身的女人,并纾尊降贵的前来直告决心,她的保存期限应该比其他女人长吧?

“仇先生的伤势好了吗?”打不死的蟑螂,惊人的复元力。

丙然祸害都不容易死。

“仇琅。”

她挑高了眉不作表情。“仇琅先生,你大驾光临小小法医室是为了看我开膛剖肚吗?”

“去掉先生,我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或是单名琅。”他扯掉口罩为看清她整张脸。

言醉醉恼在心底,神色尽是不耐烦。“以你的身份地位不怕没女人暖床,何不移尊就驾另寻芳草。”

“我就是要你,你必须跟我走。”天涯海角,直到他厌倦。

“抱歉,我还有工作要做。”她指指解剖台上不奢一物的女尸。

“我比她重要,她不过是个死人。”刚一说完,一阵阴风骤起。

“在我眼里,死人比你重要。”他们在阳世徘徊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水落石出前。

忽明忽灭的灯管让向来不信邪的仇琅心生异感。“你不怕吗?”

“天生正气何足畏,如果你指的是鬼魁之说。”在她刀下的尸体全是死因不明,他们怎会攻击欲为其伸冤的人。

“你见过?”什么天地有正气?在他看来不过是自我膨胀的夸言,不足采信。

她的视线越过他看向药物柜上方、“见过几个,解剖室的阴气重。”

是先前送进来的少女,好像叫于婉婉吧!

“你在看什么?”顺着她视线看去,只见一片白墙。

“她不让你看,你是看不到的,她怕你。”所以躲到最远的角落捲抱着膝发抖。

谁说鬼可怕来着,鬼更怕人。

“怕我?!”她在说什么鬼话?她能看到他看不到的“东西”?

“你身上的戾气和杀气连活人都怕,她当然没理由不怕。”她低下头继续未完的工作。

仇琅不容许她忽视他的存在,倏地托起她下颚。“为什么你不怕我?”

“你要我怕吗?”也许她该配合一下,男人最受不了无趣的女人。

“不。”一开口,他惊讶自己对她的纵容,他不希望她怕他。

很好,不然她得请教人家“怕”是什么感觉。“麻烦你退一步,我拿不到线锯。”

“言醉醉,我说的话你没听懂是不是,我不要你工作。”只要看着他。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不工作你养我……”她顿了一下连忙补救。“呃!你还是离远些,别让脏血溅到。”

“我养你。”他刻意地贴近她的背,使她无法顺利的验尸。

她是怎么了,心跳骤然加速。“金丝雀的生活不适合我。”

很重的男人味挑动她的感官,她不已有多年,总不会因为他出色的长相而心猿意马,那太离谱了,她的定力堪称如磐石,山摇地动带不走。

可是沉寂许久的却因他而苏醒,说来太不可思议了,几天前的挑逗她都能以平常心看待,老僧人定似看他挣扎在要与不要之间,怎么一转眼天地变色。

是因为他的侵略性吗?还是浑身散发而出的男性气息,蛊惑她往下流的方面想去。

“法医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跟着我要什么有什么,豪宅、游艇、金钻应有尽有。”她会像阔太太般享受众人的服侍和奉承。

“和你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但是成就感你无法供应我,我在我的专业领域里是最好的,没人可以否认我的杰出。”钱,她好像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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