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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风情 第22页

作者:寄秋

“说话小心点,我有小人的性格存在,相当会记恨。”风向天笑得很冷。

“看得出来,不然也不会偷偷模模地窃走我们家的懒人婆。”他有些怅然。

他和小蝶自幼一起成长,对她的喜怒憎恶知之甚详,油然而生的好感当成是手足之间的亲爱,所以放纵自己沉溺在中。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亲如小妹的她长大了,散发著属於女人的慵懒娇媚,他居然手无足措地像个怀春少男羞於言爱。

这一蹉跎,就把今生唯一的爱拱手让人。

但是看到她脸上扬著浅浅的笑容,他知道失去了她,那是被呵护、疼宠的幸福表徵,她恋爱了。心中纵有百般不甘,他也只好诚心的祝福她。

只是面对夺走她的那个人,好风度就别奢想了,他们永远也成不了好朋友。

“你们两个男人继续瞪眼,我们女人家聊聊这些天发生的事。豹,你来不来?”

蓝豹迟疑了一下。

苞?

不就成了她口中的“女人家”。

不跟?

心中老是犯嘀咕,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几经挣扎——

“蓝豹,就等你了。”

“行了,就来了。”

起居室的人全走光,就剩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

第九章

纪小芹失踪了。

这对育幼院的人而言是件大事,院长的外孙女在上学途中遭不明人士绑架,几乎所有的人都回到院里来,往日的生活点滴全浮现众人脑海,不胜欷吁地陪著老院长难过,誓言要找出绑匪。

秦逆蝶在风向天的保护下回到育幼院,她清楚小芹是因谁受累。

“育幼院?!”风向天眉头微微打结,仔细看看招牌上除了这三个字外可还有上款。

“不用了,我们这家育幼院就叫育幼院。”矗立在此三十几年。

由一个孤儿到养育成千上万的孤儿,个个都有傲人的成就,足慰老院长教养的恩情。

“为什么没有院名?”

“为什么要有院名?”迂腐。

“正常的育幼院都会有名称,以利社会大众捐款行善。”申请设院时法律上也会要求该有个名字吧!

“你看我正常吗?育幼院不需要靠外人资助,有我们这些孤儿撑著。”她每个月都会寄十万回来。

“你们……不像育幼院。”至少不是世人眼中的形象。

“我们当它是个,家。”她微涩的道。

是的,育幼院就是院童们的家,他们在世间唯一的避风港。

不管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或是受了伤,它永远敞开大门欢迎离院的孩子回来养伤,等伤痊愈了,又无私地放他们飞向天的尽头。

育幼院是所有院童心目中的天堂,它包含爱和宽谅,温暖得叫人忘不了它的好,每每在异乡思念。

而每一个孩子也都念旧的回馈恩情,每年汇进的金钱足以支付一切的开销,甚至有剩余帮助离院的孩子成就事业。

由此进出的院童都爱育幼院,是发自内心的敬爱。

“咦?有枪声。”风向天紧张地护著心上人。

秦逆蝶神情自若地说:“你听错了,是附近的小孩在玩冲天炮。”

“小瓶儿,别当我是傻瓜。”他还不至於无知到分辨不出枪声和爆竹声。

“育幼院很排外,即使你是我最亲密的人,他们还是不会允许你探究他们的内心世界,这是孤儿的骄傲。”

他能了解她话中的意思。“难怪你的朋友看起来很亲切,一聊到敏感话题却扭头就走。”非常有个性。

“孤儿都很孤单,所以我们团结不让外人侵入,愚蠢却能保护自己。”她落寞的道。

“你不再孤单了,我会一直陪著你,我们一起走完人生。”风向天深情地吻住她。

良久。

“有你,真好。”秦逆蝶动容的鼻头微酸,偎向他胸口。

靠海的育幼院风景宜人,远望沙岩成滩,群鸥在渔港附近的浅海觅食,珊瑚礁中藏著丰富的热带鱼群。

海很美,蔚蓝一片,呼应著无云的晴空。

“秦逆蝶,你好女人喔!”

闻言,相拥的两人稍微分神地望向一位黑皮肤的女人,秦逆蝶露出好大的笑容走向她。

“常薇薇,你还没被埃及的太阳给晒死呀!”真好,遇上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甭提了,瞧我最引以为傲的雪白细肤都晒成黑炭,我的埃及教授都唤我同胞了。”她爽朗地展现黑色肌肤。

“你就是静不下来,非要到处跑。”的确够黑,再扎个黑人头更像。

她自嘲道:“院长说的,野马一匹。对了,不介绍一下?”

“他是风向天,龙门的人;她呢!蚌性刚好和我相反,人称过动儿常薇薇。”

“过动儿?!”风向天礼貌的颔首,他察觉一件事,在育幼院的小瓶儿较平常活跃。

或许是因为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朋友让她有安全感,自然而然地放开胸怀,像个热情的小孩。

常薇薇不服气地拧拧鼻,“谁像你是最懒的女人,每回寝室都是我在帮你清理。”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不挖死人骨头了?”懒事就不用再提了。

“请你有气质点好不好,那叫考古学。”太污蔑她的职业。

“是,考古学,常博士。”秦逆蝶还恭敬地行了个礼。

“三八,当年拉不动你出国好恨哩!真想念你的懒样。”她有点想哭地抱住好友。

“我也想念你从屋顶摔下来的拙样。”秦逆蝶拍拍她的背笑道。

“坏蛋。”她娇憨的一瞠。

“比不上你的坏。”

望著两个女人肆无忌惮的笑闹,风向天若有所思的插话。“你就是常把挖掘出来的古物寄给小瓶儿的人?”

“小瓶儿是谁?”常薇薇迷惑的偏著头问。

秦逆蝶冒著被笑的窘意指指胸口,“我。”

丙然。

“哈……笑死人了,你叫小瓶儿?!”常薇薇笑到抱著肚子。

“你去金字塔笑给死人听好了。”太不给面子。

看她动怒了,常薇薇才勉强收起笑,“好啦!不笑你。”她转向风向天,“我怕她把我忘了,所以每回开挖就把第一件挖掘品送给她,有何问题吗?”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她跟著考古队伍东挖西挖,足迹遍布三大洋五大洲,每回挖出的第一件物品,不管值不值钱、有无历史考证价值,她都会寄回台湾给她。

这有点像寄风景明信片的意味,告知好友她现在所踏的土地位於地球哪个位置,一并将自己内心的悲与喜寄予好友:而知道世上有个人在等著她的礼物,感觉很受用,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好动是因为寂寞,所以她加入人群寻求伴侣,不过适得其反,她更寂寞。

“上个月你是不是寄给她一只法老王的权杖?”

“有吗?我想一想。”常薇薇记性不太好,常搞错挖掘物名称,“我有寄一个包裹,里面的东西我不是很清楚。”

风向天很不可思议的呼道:“你连自己寄了什么都不晓得。”

“嘿!这个……没惹麻烦吧?!”她常常搞乌龙,把人家的“国宝”弄丢。

“看样子,你寄的东西常惹麻烦哦!”

“不好意思,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瞧两人的脸色不太对劲,她的心里直感到不安。

秦逆蝶苦笑地问:“你是不是为小芹失踪的事赶回来?”

“是呀!她就像我自己的妹妹,都失踪两天……呃,不会和我寄的东西有关吧!”常薇薇问得有气无力。

“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确定,另一分是意外。

“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一件死人东西值得玩绑人把戏?”一急,常薇薇仅有的气质全跑光了。

风向天见她激动不已,好意的解释,“你是学考古的,应该熟知埃及法老王图坦卡门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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