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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婚花花女 第13页

作者:寄秋

“你爱我,你的眼睛比嘴巴诚实。”她向来不擅於在他面前掩饰真性情。

“狗屎吃多了是吧!不怕你妈拿开山刀来砍我。”去他的瞎话,眼睛又不会说话,哪来的诚实。

这人说话真难懂,亏她以前还崇拜他崇拜得要命,根本被他骗了。

“我母亲近来身体微恙,拿不动开山刀。”他不疾不徐的说道,态度沉稳。

谁管你母亲死后。“我很忙你没看见吗?有事快说,别害我交不了件,我给你五分钟时间。”

“我们之间岂止五分钟能了结,你欠了我一样东西。”或者说从他身上取走某件微不足惜的小东西。

“姓郑的,我自问光明正大没拿走你任何东西,你最好马上掉头离开,省得我用笔筒丢你。”除了那一千万,她什么也不欠他。

“小晴。”他的表情带著为人父亲的骄傲。

好肉麻,他换新词。“别再叫我小晴,我们交情没那么深。”

“我说的是问晴。”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而且有她的小奸小恶。

“问晴……”于弄晴立即陷入警戒状态。“我家的狗很好不烦你费心。”

“我没见过狗要上小学,背起书包还用两条腿走路。”他故意暂停五秒好掌握她的情绪波动。“四年七班于问晴。”

“你……”她惊得由椅子上跳起来冲向他。“谁告诉你的?”

“小心,别冲得太急,地不平。”他连忙踢开堆布扶著她冲过来的身子。

“郑夕问你是小人,你调查我!”该死的乔伊没办好她要求的事。

一回到台湾,她怕遇上郑家的人来抢孩子,特别要身份为FBI干员的乔伊把于问晴弄得神神秘秘的,隐瞒她的真实身世。

可是他是怎么办到的,滴血认亲吗?她肯定没让于问晴的血外流。

“不做亏心事何必怕人家查,你不用给我一个交代吗?”他未否认她口中所言。

“要胶带去外面找总务课小妹拿,我和你不熟。”她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

“不熟?”低头一视,她依然美得令他心悸。“要我验证孩子从何而来吗?晴儿宝宝。”

心口一栗,她直觉地要推开他。“你可以拥有于问晴的探视权,周末大可带她出游,但别想抢她的监护权。”

十年来,她至少谈过三、四十场恋爱,认识过无数令人眼睛一亮的男人,她不是甘於寂寞的人,异国的情调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三贞九烈她不屑为,享乐是她工作外的消遣,可是没人能带给她一种心灵契合的感动,仿佛两人前辈子就该相属一生。

唯独他,她唯一放弃奋战的严肃男子,在她爱情诗篇中留下空白。

十七岁的女孩在爱情里该做什么?她没概念地爱上他,并疯狂地迷恋他在她身上所使的魔法,每回他只要一唤她晴儿宝宝,她体内的热情就会在瞬间点燃,酥软不堪的任由他占有她,一次又一次的燃烧终夜。

她的身体记得他的抚慰,由头到脚他无不逐一亲吻过,他用无声的肢体语言说爱她。

“你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女儿的名字?”眉头微蹙,他的表情看不出是惊讶还是在说她荒唐。

“她不反对,我没意见,没人提出抗议。”我妈还不是连名带姓的叫我。

家庭传统传三代,她们早就习惯了,要改口也很难。

“你……我要上诉。”怎能任由她们胡来,叫人看笑话。

“抱歉,过了追诉期,下回请早。”扳回一城的感觉让她很乐,自然的展颜一笑。

如同十年前,他抗拒不了她。“我要预约……”

头一低,他吻上睽违已久的红唇,辗转吸吮的甜蜜引爆所有的热情,不顾一切地要吞噬她。

爱她、爱她、爱她,每一个张大的毛细孔都呐喊著爱她,仿佛是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没有人能及得上她外放的热情,轻易的融化他的理智。

现在的他是一头野兽,只想完全地占有她。

“你们打算席地为床我会当没瞧见,但是请将寄在我这里的小孩领回去。”

郑夕问咒骂几声,连忙用西装外套包裹著几近半果的于弄晴,计划中并未进展到这一步,他差点失去控制地要了她,她太令人情不自禁。

“你骂脏话?”像是老鼠在天上飞,她睁大双眸瞧著史前最后一块化石。

“我没有。”他不骂脏话。

“你有。”她转向门口的一大一小询问,“于问晴,他骂了脏话对不对?”

我能不能不要回答?“妈,和你平日的功力比起来不算太脏,我能接受。”

“喔!我在干什么,这里有小孩……”他是个失职的父亲,居然当著孩子的面低咒。

“请不要在意我的存在,我已经被训练得百毒不侵,妈妈学外国水手骂脏话的气势才叫惊人。”各国语言尽出,拼凑得惨不忍睹。

可她还是骂赢了,所有的港口水手全都甘败下风、瞠目以对。

“晴儿,你在孩子面前说不雅的字眼?”她到底有无为人母亲的自觉?

“你管我,她是我生的。”于弄晴手指一勾,“于问晴,你给我过来,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是十是?”

妈又要大发雷霆了,我同情那位犹不知死活的叔叔。“妈,你这里像福德坑。”

“等我把你埋了就像了,谁准你随随便便和不三不四的怪叔叔在一起?你想当援交妹还早得很,等到你胸部长两团肉……”

拉拉杂杂念了将近十分钟,我刚认的精子爹在一旁猛摇头,见怪不怪地要妈熄熄火,别去迁怒别人,结果被妈削了一顿。

而那位倒楣的怪叔叔整个人像被点穴似的定住了,我很想对他说节哀顺变,这世上没几人不阵亡在妈的怒火下。

“郑大老板,我若一掌劈晕她,你不见怪吧!”没人会乐意被人形容成畸形扭曲的变种乌龟人。

看了乔正轩一眼,郑夕问的表情是妥协。“还记得十年前打遍各大专院校无敌手的小女生吧?”

“我当然记忆犹新,我还特意避开她……啊!是她。”难怪他老觉得她的杀气很熟悉。

“是她没错。”终於体认到男人有所为而不能为的难处了吧!

不是说以男人的体力制服不了她,只是真要动手,以她打架多年的经验来看,男方受点伤是在所难免,谁也别想真正的驯服她。

“你脸上的抓痕不会就是她的杰作吧?”乔正轩一直不好意思问,以为他不再做和尚已经开戒了。

千算万算算不到兜了十年后,他们两人的缘份还是断不了,甚至多了个小变数,叫人跌破一地好肝好肺,惊到没力气开口。

“不想死就早点走,太注意别人的颜面问题易招来横祸。”郑夕问威胁的意味浓厚。

必心遭误会成驴肝肺,真是太不值得了。“同学,过河拆桥也拆得太快了吧!柄家该聘请你当拆除大队的执行委员长。”

“大侦探,你不认为自己的存在很多馀吗?”通常聪明的人会自动消失。郑夕问用眼神暗示著。

有了桥过就不需要搭桥人。“一家团聚是很美满,但别忘了你的另一个责任。”

乔正轩意有所指地提醒他即将来到的婚礼,缺席的新郎将会造成多大的新闻。

一说完,他不想自讨没趣的模模鼻子离去,临走一瞟不觉头痛;这三个人一个严肃得近乎古板,一个动不动火冒三丈,外加两人的综合体,看似早熟却古怪的小女儿,他们这一家能成家吗?

看来,他们需要很多很多的祝福,光是郑、季两家的家长就很难摆平,婚礼誓在必行。

这一团乱能有完美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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