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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女巫 第13页

作者:寄秋

“人间四月天”的摩风风靡了大街小巷,着‘摩’的人不在少数,老听人家口中挂着“我的摩”,不然就是“许我一个未来吧!”,文艺得令人全身直打哆嗦。

“错了,我本身就具有魔性。”沙南萼似假若真地道,一副信不信在于你的模样。

清风徐徐,玉辉珠净的风铃随之一荡,轻脆的撞击声悠扬。

两人一入咖啡馆就找了张靠窗的三角桌,透明的水晶瓶中插了一株罕见的白色樱草,传闻是英国一位纯情少年失恋后痛苦而亡所演化的。

这个季节很少有白色樱草,台湾本岛似乎无见其踪迹.因此特别引人注目。

“三杯咖啡?我们才两个人。”董菁菁不解的望着桌上浓郁扑鼻的黑色饮料。

美丽的女店主神秘一笑,“他不就来了。”

话一说完.满身大汗的江邪像是历劫归来似地冲了进来,不需人招呼便自动落座,端起咖啡就口一饮,不怕烫嘴和涩口。

他的鸭舌帽被扯落了好几根线,口罩也不翼而飞,过大的衬衫少了一边袖子,另一边则破了个洞,可谓是落魄极了,像是流浪汉。

“我说乞丐怎么不见了,原来还会被抢呀!”高价乞丐。

江邪没好气的一眼,“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拐了他的女人还敢落井下石。

“对嘛!我算老几,又不是女沙沙。”董菁菁说得一口酸,过气的旧人就是不受重视。

“有自知之明就好,别一天到晚地缠着她。”搞清楚,南儿是他的秘书情人。

可局限于接吻阶段,快憋死他了。

瞧他说话的口气真狂。“我才是受害者,你看紧她一点,少来骚扰我工作的情绪。”

她是有正当职业的上班族,虽然是凭借着父亲的关系混口饭吃,可好歹得去露个面签几份无关紧要的文件,不像某人闲得只会看男人,天天都是放假日。

江邪的宣传期已过,零零星星的通告爱接不接,“游手好闲”地玩起变装秀,每天和记者及歌迷躲猫猫,放着女友变态的嗜好不管,等于是让她领干薪不做事,变相地养着她,自然不愁生活有虞地成天找人压马路。

“南儿,听到没?以后离她远一点,要跑要跳要上吊有我。”身为正牌男友更窝囊,只能追在后面跑。

一下看太多“好料”的沙南萼有点累地打了个小炳欠,“好,你上吊我帮你拿板凳。”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有这样的女友是他识人不清,听话也只断章取义地只截最后一句。

要放,心难舍,将就着凑合吧!

“有啦、有啦!你说东区出现酷哥团体,要我别忘了搬板凳去欣赏。”张冠李戴,她把自己的话当成他的话收回来用。

“迟早被你气死。”江邪此时十分后悔答应她看男人的权利,酿醋给自己唱。

全亚洲公认的第一帅哥她瞧都不瞧,口气赚恶地说天天看会腻,偶尔光顾一下免得日久生恨,清粥小菜爽口不油腻,他这道大餐要放在大节日才享用。

听听,多可恨的说词,男朋友是摆饰品,放着不发霉,有空才来上上油打打腊。

再有风度的人也受不了女朋友的注意力在别的男人身上,而且不是一个,是用双复数计算,增值不量产。

“你到底瞧上她哪一点?容貌尚可取外,她简直一无是处。”董菁菁心底难服的提出疑问。

“我犯贱行不行,她的不屑一顾让我恨到想绑死她一辈子。”江邪有些怨沙南萼的无动于衷。

董菁菁闻言无话可说,因为他的确很贱。这么想,令她心里舒坦许多。

“一辈子很长耶!你要慎重考虑再三,我不敢保证奉陪到底。”沙南萼先把但书说在前。

忍耐已久的江邪抚上她的颈脉,“最近保险了没?记得写我是受益人。”

“凭你的力量是杀不死我的,别白费工夫威胁我。”加了肉桂的味儿更香醇,她闻着咖啡的香气。

忽然她指尖弹一弹,念了几个奇怪的音符,他的手腕瞬间软弱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你做了什么?”太怪异了,手竟没办法举高用力。

“我是女巫嘛!”说了他们也不信。

“南儿,别再搞鬼了,你耍暗招是不是?”不会是在咖啡里下药吧?江邪心口一悸地看看杯底。

没见识还把人瞧扁了。“你当是就是,晚一点我有个兼差,你别再跟了。”

“兼差?!”瞧着她一头金发,他竟觉得陌生。

“女性的乐园,男宾止步,问多了对你无益啦!”如果能偷渡猛男不知该有多快活。

“不成,你欠我好几个约会,不许爽约。”他霸道地索讨应有的权利。

两眼微眯的沙南萼讪笑道:“和你出门困难重重,请问我们该到哪约会?”

鲍园?餐厅?还是私人俱乐部?

“这……”

“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拙劣的装扮每回都被人认出来追着要签名,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大骚乱,然后就有人偷捏我……”

那万头钻动的情景,比蝗虫过境还要可怕,不留残肢。

“我尽量了,她们的眼太尖了。”他怎么藏都没用,全身包得密不透风照样被认出来。

“学学我的杰作,变来变去都没人发现,安心地逛大街。”她自傲的拨拨头发。

满招损,有时人要谦虚些。

两双若有所求的眼瞳直盯着她,显而易见的企图昭然若揭,再迟钝的人都无法忽视,何况是手停在发际擦不下去的沙南萼。

变化发色和眸色是小有成就的女巫一点小把戏,说穿了不值钱,不过是惹人笑话。

“你们别用饿狼的眼神吞没我,不是我不教,而是你们没本事学。”哎呀!叫她如何教起嘛!

“不可能。”

“为什么?”

一旁为客人添咖啡的女店主,优雅地为他们送上一朵花缎玫瑰。

“因为她是女巫,你们不是。”

“嘎?!”

不信和失望再度浮现眼底,他们不想被愚弄地发出嗤声,一缕热烟袅袅升起。

续杯。

女巫俱乐部

热闹依旧,门庭若市,三温暖、塑身中心人满为患,精品店排满等候设计师搭配门面的顾客,美容部门的预约电话响个没停,美食部的钢琴演奏轻扬悠远。

一如往常,光明面的事业蓬勃发展,声势凌驾各大俱乐部之上,几乎无人不知它的卓越不凡,挤砍头也要弄一张贵宾卡以显身分。

但是黑暗面就黯淡了,一连两、三个月几个老板都无故缺席,明明说好了要来上工排了轮班,时间一到却不见人影,连通交代的电话也没,叫人无所适从地忙乱了手脚。

甚至和钞票结拜的投机女沙芎芎都休开了大半个月,前往询问的怨女霉女都等得长蜘蛛网,捧着支票没人收。

“沙家的女巫全死到哪去了?她们不晓得我们也要休息鸣?”同属巫界的珊娜忿忿然地刷着杯子。

“你还有力气埋怨呀?我肩酸腰疼泡花药澡都不见功效,你瞧,黑眼圈耶!”那六个呐!一个也没来。

她们俩是代理主管,原来是特地从乌克兰飞过来准备度个小假,没想到却沦为次级劳工,夜夜守在吧台等着失职的人来交棒,好个苦差事。

好在俱乐部里的员工都很认分,老板不在照常营业,少了一份操心。

进进出出的女客有来买醉的、浇愁的、寻欢的……形形色色的人性一览无遗,也有不少是专为沙家姐妹而来,热闹一夜又是天明,周而复始地不得解月兑。

珊娜有气无力的怨道:“越隽去了英国我没话说,可是冰山呢?还有那头猪博儿、芎芎及花痴女?”唉!笨宝宝就不用来了,免得俱乐部里的客人都成了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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