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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情茉莉 第4页

作者:寄秋

杨心语的企图心不强,以前交过几个男朋友,刚回国不到半年,一见到卓尔温懦的白向伦,那颗沉寂的心起了波动。

她当然很清楚白茉莉的实际年纪,电脑内有员工资料储存,调出来一阅易如反掌。

也许是太过痴迷而看不清真相,她只当两人是单纯的兄妹关系,一意要拉拢人心,不时送些小东西给她自以为是的"小泵"。

一提及白茉莉,白向伦的脸上场起略带纵容的笑容。"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她一直维持清清淡淡的模样。"除了短发留长了。

"你是个好哥哥,茉莉是幸福的妹妹。"她笑着倒了杯咖啡给他。

在等候的接待室,他可以清楚地看见进出的人们,不待接下她的咖啡,眼中已出现那抹清丽身影,伟岸的高大身躯候地朝目标走去。

"茉莉,下班了。"

白茉莉有些别扭的望着他搂肩的手。"大哥,你的手可不可以……"

"小丫头害羞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哟!"白向伦刻意拉近两人距离。

"我不习惯人家…碰我。"白茉莉说得很委婉,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生硬。

白向伦摆出温和假象说道;"我是最疼你的大哥,难道你不信任我?"

"我……"她很想点头,但是……"我当然信任你。"

她见不得别人受伤的眼神,心软地僵直着身子。

鼻腔内传来一股熟悉的男人气息,她告诉自己这不是爸爸可怕的怀抱,而是在她作恶梦时的温暖靠山。

一个安全的港湾。

"茉莉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女孩,是大哥的宝贝。"他亲昵的捏捏她的鼻子,有意无意地拂过她微颤的唇。

其实他最想做的是吻住地害怕的杏口。

他一直不晓得她到底在怕什么,只能用极慢的步调去沁入她的生活,以蚕食的方法瓦解她的戒心。

扁是一个小小的碰触就花费他三、四年的时间,好在他是耐力十足的男人,有得是毅力逐步收网,将她纳入羽翼下。

"大哥————"白茉莉快哭出来了,他的身高给她一种窒息感。

"永远别怕我,我是你的守护神。"白向伦忍着渴望稍微松手,故作随意地勾着她的肩。

她定了定神,挤出一抹笑。"我们回家吧!"

两人旁若无人地走过杨心语的跟前,她举起拿着咖啡杯的手欲发声,一只手却突然拉住她。

"杨博士,我这个案主的先生很难沟通,你给点专业意见吧!"

于欣宁哪会容许这个空降部队去搞破坏,赶紧找了拗口的托词拖走杨心语,直到那部宝蓝色轿车驶离停车场,她才好心的放手。

做人要适时地发挥"守望相助"。

只是另一人……

惆怅彩云飞,碧落知几许,

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

第二章

周末的街面较为拥挤,连休二日使得急于返家的游子引颈等待,塞满整个台北市街道。

灿烂的晚霞被蛮横的夜逼退,北边天空出现几颗模糊的小星子,一眨一眨似地向所有夜归的生命道晚安,遥远而无私。

车里流泻着空灵歌手恩雅的英文歌曲,幽幽缈缈的声腔仿佛来自天堂的音符,充满令人醉心的宁静、祥和,美得像纯白云雾,任人飘飘然。

"大哥,这条不是回家的路。"白茉莉虽然紧张,该有的警觉心不减。

白向伦故作正经的说道:"我要带你去卖。"

"我?!"她微愕的一怔,接着噗吭轻笑。"我不值钱,你赔定了。"

"你是我的宝贝,一笑无价。"为了贪看她甜美无邪的笑容,他的车差点去舌忝前一辆小货车的。

白茉莉微赧地收起轻松态度。"你老爱开我玩笑,茉莉是最不起眼的小花。"

不够亮丽的花朵才不会引起路人的贪艳撷探,她甘于无颜色。

"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冶艳的玫瑰,独爱那清幽淡香的白色茉莉花。"他一语双意地斜凝着她。

"难怪你爱喝荣莉花茶,玫瑰的香味太浓。"她故意转开这个话题。

白向伦不许她逃避的切入,"如果可以,我想吃掉茉莉。"

这是真心语。

那年二十岁,他还是法律系的学生,利用暑假的空档跟在身为检察官的父亲身边陪同法医验尸,第一件遇上的验尸案件便是她父亲。

当时她两眼无神地死命抓紧一位沉静的少女,红肿的眼眶滴不出泪,唇瓣失去血色只剩一片惨白。

她吓坏了.

就是那一抹怜惜种下了情根,他几乎移不开视线想推开那位全心护着她的少女,用自己结实的臂膀紧紧锁住她,不让外面的风雨伤她一丝一毫。在她守灵那几日,他总是找齐了各种可笑的借口去亲近她,只可惜她的心只信任那个寸步不离的少女。

丧礼过后,她随那位少女回到学校成为高一新生,他以为这将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心动而已。

谁知老天待他不薄,借由双方父母的联姻,又将她送回他身边。

因此,他知道那一脸正气的少女叫黎紫苑,是白茉莉最好的朋友,并在往后少得可怜的相聚认识她其他三位好友————热情的玫瑰,淡雅的香蓟,恬静的水莲花。

"呵呵呵!你当真了?小心搓红的指头我会心疼。"白向伦握住她泛红、颤动的手。

白茉莉微微一骇,强装镇静要抽回手。"大哥,你在开车。"

"你是在怕我还是怕你自己?"他等得太久了,不想因某人的归国而放手。

"你明知道我有畏男症,何必……为难我。"泫泪欲滴的白茉莉抿着唇调开头。

她两者皆怕。

怕他的亲近、怕自己的污秽、怕会无能为力的爱上他,她的两手沾了洗不掉的血腥呀!

"傻丫头,那是心理作用。"白向伦用食指轻划她的手背。"你可以畏惧所有的男人,但不包括我。"

"你不是男人吗?"她委屈的嘟着嘴,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你忘了,我是大哥。"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吻遍这朵小白花。

可是他不想前功尽弃,把她吓得缩卷花蕾不再吐香。

"大哥也是男人,我不认为有什么差别。"白茉莉用力地缩手未果,反被他惩罚性的咬咬指头。

见她眼神一瑟,白向伦有说不出的心疼。"我真的不如紫苑吗?不值得你将心事舍之?"

"紫苑。"一听好友的名字,白茉莉的神情倏然发亮。"她回国了。"

"我知道。"他很不是滋味的承认,嫉妒一个女人。

"她有一对好可爱的双胞胎儿女,蜜儿机伶、可人,泛儿活泼、好动。"简直是一对生了黑翼的天使,叫人又爱又提防。

"别人的孩子赞多无益,不如自己生一个。"那对恶魔的破坏力他见识过。

停留在台湾不到十天光景,丰功伟业足以改写台北历史,一师恐怖份子都得甘败下风,俯首称老大。

自己生……她脸色微黯。"我这辈子大概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她爱小孩却难以无性生殖。

"你有不孕症?"

"大哥。"白茉莉难为情的一唤。

掩住狂妄本性的白向伦捏捏她的手。"你有卵子,我有精子,生个孩子不算困难吧!"

"你……你在瞎扯什么?"白茉莉烧红的脸蛋发烫。"我们是兄妹。"

"你打算用这个借口欺骗自己多久?它不是一座坚固的高墙,能不能跨越只在于我肯不肯推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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