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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打虎 第8页

作者:寄秋

唉!急躁成不了大事,身为大牌的经纪人,不能不多关心艺人的动向,他随后跟上,只是去尽本份,绝不是看热闹。

不过——

他忘了一件事,他身兼宣传,临时摆乌龙未知会工作人员,这罪可大了。

短短两、三秒间,专属休息室里失去狂虎楚天狂及“跟班”季礼文的踪影,留下一间空室和薄薄酒味。

※※※

兰素春茂旌,枝花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乌佳节。

谁知林楼者?开夙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手捧百来株含葩待放的香水百合,重感冒的蓝中妮严重鼻塞,没有福份闻淡雅的花香,只想赶紧将工作了给回家休息。

这一波流行性感冒来得猛烈,店内号称四大金刚的超级员工无一幸免,全搭上流行列车,还恶劣地传染给她。

“贼葵,手脚俐落些,你打算拖到欣赏明天的日出吗?”中看不中用肉鸡。

秋葵懒懒地搬运一捆一捆的榉木枝叶,鼻孔塞了两团恶心的卫生纸,额头冒著这个季节不该有的冷汗。

“老板,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在发烧耶!”呜!他好想哭。

“发烧算什么,回头我请公寓那三个女人调制退烧药,保管你降温。”无能的男人。蓝中妮暗咒了声。

他一听,连连摇头,颤著手说:“免了,敬谢不敏。”她自己怎么不尝试?

“怕什么,吃不死人。”胆小表。

人死倒乾脆,就怕要死不活。他贼贼的拉她下水,“你吃我就吃,小员工誓死追随老板。”

“这……”嘿嘿!开什么玩笑,她才不当试验品。蓝中妮连忙推道:“我的健康状态比你好。”

“老板,咱们是半斤八两!全是病号。”好残忍的恶老板,推他这“最”敬业的员工下地狱。

谁不知道恶人公寓的大名,主要不是公寓邪恶,而是里面的恶人太过诡魅,常常教人不寒而栗,生怕成为下一位殉难者。

养盅的白紫若专调配些怪药方,乌漆抹黑的碗中还可见蠕动的小虫,这样的仙药谁敢入口?亏她是学护理的正牌白衣天使。

擅玩咒术的“巫女”唐弥弥亦恐怖菲凡,不知从哪里挖出上古灵丹,说是治百病法百毒,谁知道药性有没有过期,会不会引起副作用,

至於众人眼中“最”正常的风天亚,她的退烧良法同样可怕,分不出是根是叶的黑色汤汁,里面又加些不知名的恐怖木片,相信正常人都不会有勇气去尝试。

包别提那味道有多恶心,苦得胆汁都倒流。

“贼葵,我是老板吧?”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嗯!他是足以成大事音。

一瞧见美美老板眼中的算计,秋葵再笨也懂得生存之道。“休想,我不会以身涉药。”

她笑笑的问:“加薪呢?”红萝卜晃呀晃,看他这驴子走是不走?

“这个嘛,”值得考虑考虑,穷人是没什么节操。他好奇的问:“加多少?”

“一百。”够慷慨了吧!

哇——天下红雨了。“一天?”秋葵等著老板点头。

“哈,少作梦,一个月加一百,不要拉倒,省下来可买两碗牛肉面。”一天一百?他想钱想疯了。

“要,我要。”一百块也是钱,积少成多,不能太浪费。

反正死不了人,顶多拉几天肚子,顺便赚病假休息,身为“穷人”的他要认命。

“好,乖,姊姊疼你。”蓝中妮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噢!好、疼……”她简直是虐待廉价劳工。

“没办法,手没空嘛!宝贝。”她来回几趟都抱持重物,只好“委屈”他。

其实秋葵并非如他所说没有薪资,而是蓝中妮好心,怕他身上有钱就爱耍派头,和以前那些抓群狗党搭上线,重回黑暗路。

因此每月薪资皆汇进一独立户头,存摺、印鉴都由蓝中妮妥善保管、运用,帮他搞搞短期投资。

反正花坊三楼是员工宿舍,三餐由花坊供应,他忙著工作和骗小费,哪用得到钱?光是捉带骗兼哄诈,一个月少说也好几万小费入帐。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花坊生意太好的缘故。

“老板大人,这些插花用的花器搬下来后,我可不可以先回店吃个成药?”噢!不行了,卫生纸快不敷使用啦,秋葵的样子狼狈至极。

蓝中妮不高兴地看著快见底的面纸,“不行。”

“可是……”他鼻子不通,好……好难受。

“可你的大头鬼啦!到底谁是老板?”她也感冒,可这差事一个月前早就允了人。

圆梦花坊兼营大型商家的插花艺术,由於蓝中妮的插花技术在同行中算是翘楚,不少大公司和她订下合约,以月计算,平均一个月换四次插花造型。

因此在大企业中甚受欢迎,往往得提早一、两个月预的,不然常订不到花。

做人真辛苦。秋葵一手抱著一只揭釉平底变形陶器用来插花,眼尾瞄到对街的“异象”,心头暗自大呼有趣。

瞧那人的表情活像来讨债。

“老板,你的报应来喽!”

“工作,少说废话。”蓝中娘用一捆小铁线敲他后脑勺,没看见一道硕长身影接近中。

好狠。他再道:“不信你瞧,人家来寻仇了。”

寻仇?她眯著眼,用手肘遮住阳光。“我不认识他。”干么?后面还跟著一群人。

“不会吧!人家好像摆明是冲著你来。”可见她造孽过多,连受害者脸孔都不复见。

“神经病,工作、工作。”嗟!那阵式是来干架吗?没见识。

将剑山、花剪一些插花必备的工具略微整理一下,提著超大工具箱,蓝中妮因感冒有些没力气,手臂上的沉重难以负荷,斜向一侧。

踩著阶梯,她慢慢地数著,生怕一个错脚踩了空,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度,她努力将身子往前倾,但工具箱的重量却把她瘦弱的身躯往后拉。

眼看就要出个大糗,跌个四脚朝天,倒下的身子却僮上温热物体,一只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稳住下跌的窘困。

她才想回头道谢,虎啸声就在头顶上咆哮。

“你没大脑呀!软趴趴的臂膀妄想模天,也不怕天垮了压死你这个小白痴。”接著那个人抢过她挂拍在手臂的工具箱。

嗄!他……是谁?“对不起,我认识你吗?”免於失足,她不至於一出口就给人颜色瞧。

“你、不、认、识、我?”他说得咬牙切齿,指上力道不由得加深。

这七天来,她的恶形恶状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他四周,一刻不能或忘,而她竟轻易将自己抛在脑后,彻底打击他男人的自尊心。

身为公众人物,楚天狂无法置信,以他的知名度,在台湾还有人不认识他?

是宣传不够还是她从不接触流行讯息?

“先生,你打算先救人再捏碎我的腰吗?我们没那么大的仇恨吧!”好在她骨质佳,不易碎裂。

经蓝中妮一说,他稍微放松力道,手心仍搭握在她的腰上。“你不看电视吗?”

“不看呀!现在的节目很无聊,干么浪费赚钱时间去摧残健康的视觉。”有时间她宁可南下会会花农,欣赏大自然的美。

“音乐呢?听不听?”在今日台湾文化下,竟还有人不看电视,真是异数。

蓝中妮低头看看腰间的巨掌,“听。不过你的手是不是搁错位置了?”

他未免太得寸进尺,光天化日之下,竟明目张胆地吃她的女敕豆腐。

“是吗?我觉得它是这个位置的主人。”没错,楚天狂喜欢掌心下的触觉,柔柔软软像水掐出的薄馅。

主人?!你太猖狂了,“我……请问他们是你的朋友吗?”她指指他身后一群睁大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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