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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苹果物语 第4页

作者:寄秋

如果二姐在的话,这写男人根本不够看,她用牙签戳戳牙缝还嫌太空呢!

“臭娘们,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不要以为叫大哥我就会饶了你。”为首之人啐了口口水。

十几个男子因他的话发出奸佞的笑声。

“大哥,你们一定找错人了,小妹秉性善良,岂敢得罪人各位英挺高大的帅哥们。”

她说得面不红耳不赤,一副非常诚恳的表情,惹得带头的几位沉着脸,风雨欲来地绷紧五官,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嘲笑。

自个的长相岂有不知之理,其中有几位身高恰在五尺高一点,大概一百六十几公分而已,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左天绿,你不要多费口舌,瞧你有几份姿色,不如陪老子玩玩。”

一脸涟色的男子一说完,其他人亦露出色心,奸笑地朝她靠近,围成个半圈。

唉!天煞星罩日。“这样吧!大哥,你们一个一个来,小妹奉陪。”

听他一言,所有人急色色地扯上衣、月兑裤子,准备玩玩眼前这个细皮女敕肉的小美人。

带头的两人欲先玩三人行,才一靠近想扯她的衣服,一记过肩摔加侧腿一踢,两个人当场趴成狗吃屎,左天绿趁众人失神之际,拔腿网树林密丛里躲。

“该死的女人,你们快给我追。”

一声令下,这票目瞪口呆的男人才一震,尾随着她飞快的倩影进入树林。

一行人在陡簸的林中追逐,她是很机伶地利用地势攻击身后的男人,但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一场雷阵鱼,她的脚步顿时难以在泥泞中迈开。

凭着灵活小巧的身形尚能应付,一遇到滑不溜丢的草泥地,左天绿是叫苦连天,大叹老天不公为害“忠良”。

“烂婊子,看你往哪儿跑。”

前有恶狼挡路,后有十分陡峭的山坡斜地,她是进也难退也难,在这种荒山野岭用不找大声呼救,雨声夹杂着隆隆雷声,鬼才听得到声音。

天要灭我也,是不是该来个死前大清算呢?她想想还真不值。

“哎!我认了,谁叫我是红颜。”自古红颜多薄命。

“我们不会要你命,只是教你学点规矩,不要在报上乱写一通。”口里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女记者的滋味一定不赖。

“好吧!算我不懂事。”她仔细地计算有几成胜算。“我想知道得罪人了谁,以后才不会有下笔。”

“陈议员。”

一位小弟不小心地说出,被大哥狠瞪了一眼。

“喔!是陈启东议员呀!”好大的狗胆,居然踩到左家人的头上。

又贪财,她不过小小地影射一下又没提名点姓,狐狸尾巴自然露了出来。

“不是陈启东议员啦!你还是乖乖地让老子骑。”

急于撇清!在大雨的横行下,她的衣服湿贴在凹凸有致的曲线上,冰冷的雨水灭不了野狼的欲火,一个个朝猎物张开森寒的白牙。

左天绿只注意着他们,未曾留心脚下的土地,一个不留神踩了个空,硬生生地由斜坡上滚落,尖刺的碎石头和参差不齐的利石穿透她的薄衫,磨出一道道血痕。

宾着滚着,头撞到大树才停止,她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忍着痛,跃入一条急湍的小溪流,随波逐流,甩掉穷追不舍的家伙,整个人陷入昏迷中。

此时——

在南部的左天虹不小心打破一只水晶杯,心口有些闷闷地拾着碎片。

左天蓝正打着靶,神射手的她居然心口一紧射偏了,差点一枪了结她新婚夫婿的命。

而正在台上走秀的左天青拐了一下腿,不太了解为何有心痛的感觉。

身处三个不同地方的人,心里头却有一个共同的念头——

是谁在捣蛋?

第二章

午后的一场雷雨来得快去得急,不到半小时就是一片晴空无云,暖洋洋的太阳烘干地面的水气,才一会儿工夫就恢复原有的平静。

在林子里出现一条可供汽车通行的柏油路,路的尽头是一幢很冷寂的大宅,周围十公里内见不到一户邻居,孤单单地立与寒风中。

门倏地打开,狼一般大小体积的动物静静地走出,随后是一双男人的大脚。

一人一犬默默无语,依着往常的习惯到溪边散步,赶走黑暗的魔鬼。

顺着碎石路,沈烈阳的心如同一滩死水,再美的风景也难以引起他的驻足,所有的美丽早随七年前那场大火一并烧光了。

只留下满目狼籍和他一身的伤疤。

抹不去的记忆像冷血的蛇般缠绕着他,黑夜的魔魅不时鞭打着他的灵魂,他变得冷酷无情,不愿和人来往,生存在自己的世界了。

他恨苍天的无情,自卑脸上的残缺,他没有勇气用那张丑陋的脸见人。

是的,火灾毁掉了他半张脸,扭曲凸结的肉瘤用再多的雷射手术亦抚平不了痕迹,昔日的俊挺男子已亡,换来一生的恶梦。

脚下的狗儿发出低吼声,继而不驯地往前奔走,他虽不解它突兀的举止,但修长的脚却随之前往。

他拨开茂密的草丛,入目的是个趴在石上的女人身影,微弱的胸部起伏表示她还没断气。

“走,不管她。”

沈烈阳没有心,更怕旁人瞧见他见不得光的丑陋脸庞,一见有生人出没,第一个念头就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急忙离开。

狈儿呜咽地在女子身边打转,用鼻子嗅了几下,似乎和主人一样,打断无情地弃之不顾。

左天绿申吟地情形过来,努力寻找焦距,在视线不清的朦胧中,她瞧见一道高大的阴影正准备离去。

“嗨!帅哥,我没那么可怕吧!”

他一僵,不敢回头地停下脚步,为她口中的帅哥一词自卑地阴沉着脸,心情十分低落。

“虽然我不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好……好歹五官端庄……”她喘着气,勉强撑起身子。

溪流急湍,冥冥中有股力量将她送上溪边大石,原本昏迷的神智在听见粗嗄的人声而恢复少许气力。

背着光的男人依旧不开口,失血使她相当虚弱,苦笑着自己的人缘在一夕间变差。

“相……相逢就是……一种缘,我……我不求你救……救我,我的名字叫……左……天绿,等……等我死了请叫……叫我家人来……来收尸。”

砰!腿一软,她整个人躺下枯叶上。

不敢回头的沈烈阳听到重物落第声,本能地转过身,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的心竟被她自嘲式轻柔的嗓音牵动,忍不住挪了挪脚步向她靠近。

他以为她已经昏过去,所以不自觉扶起她柔若无骨的身躯,在他没有意会到的情况下,轻手拨开她覆脸的乱发一瞧。

那一瞬间,他为入目的娇颜心一动,闪电般的情愫劈中了他。

他竟失神地用满布皱褶的粗手轻抚她细致的肌肤,流连地来回触模,直到他看见那双圆睁的美眸而自惭形秽丢下她退了一步偏首。

“我的皮肤……很好模是吧!”喘着气,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我……无意冒犯。”他羞愧得像十七岁初尝的少年,耳根全红了。

她用力地聚合视线,瞧见他红如枫叶的耳朵。“我从没见过会脸红的……帅哥。”

“我不是帅哥。”他心痛的低吼。

一想起两人的差异,沈烈阳竟有一丝不甘心,对老天恶意的玩笑不服。

“不……不用自……自谦,你是……帅哥。”人无美丑之分,只有善与恶。

即使一身是伤,头上凝结的伤口又冒出新血,固执的左天绿仍虚弱地抓住他的脚,慢慢地借助他僵硬的高大身躯站了起来。

“你伤得很重?”一靠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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