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饼得很好的纹妈咪子纹
习惯了用电脑之后,拿笔的机会少了许多,而现在我竟然回过头,拿起毛笔练起字来,常在夜深人静时,写完稿后静下心写字,心静之后想些事。
在朋友眼中,我是少根筋的傻大姊,在家我是个让父母烦恼不已的女儿,在出版社我则是陈大哥和徐姊放心不下的作者。
不得不对自己承认,虽然已经生过了两个孩子,但在针对某些事物上的智商,我可能连十岁都不到。所以最后,朋友有事没事就找我聊,爸妈不停的带我出去走走,陈大哥、徐姊与我订下每个月的约会──想想,我是个很幸福的人对不对?
我曾经对自己怀疑过(或许现在还在怀疑),觉得自己不够好,做的事也不够完美,但我现在在众人的教导之下,学会退一步海阔天空。我无法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
相信因果吗?我相信,而不管前世今生是我欠对方或对方欠我,我想我们彼此都还清了。有些人,在来世,我还想再遇上,但有些人就免了吧!毕竟还清了,你不欠我,我不欠你,若真有来世,真要相遇,当个错身而过的陌生人就好。
长这么大,我没有恨过人,至今依然。或许会对人有埋怨,但恨……倒还真的没有。或许会有人说,那是因为子纹我幸运的没被伤害,若真是如此,我还真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但我并不是这样的,不恨是因为不想将时间花在“恨”这个字上头,只是我也不是神,对伤害我的人,我无法说原谅,因为原谅这两个字对我而言太沉重。
最近的日子,总在写稿中度过,情绪绷到了极点,最后心一横,与几个高中同学忙里偷闲去礁溪泡汤,缓和紧张的神经。
终于认同徐姊跟陈大哥跟我说的话,只要你想过得好,你就一定会过得好。所以,现在一切都很顺利,工作、孩子、休闲,甚至还有追求者,很有趣,一个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了。
不过令子纹最意外的不是这个,而是我的同学竟然当著我的面,一直说我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没想到认识十多年的同学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个女人,最后他还说,只要我愿意,要几个男人就有几个男人。
天啊!这算什么话,我不是花痴,我不要很多男人。而且老实说,很多男人还是当朋友就好,男女之爱……放在小说里很美,真实生活里,被柴米油盐压得喘不过气来,哪里美得起来啊!所以我还是继续沉醉在我美丽的小说世界就好,现实社会的男人最好不要自找苦吃找上了我,因为那或许只会让你死得很惨。
当夏天被太阳晒得发昏的时候,心里头希望冬天快点来,而现下冬天真的来了,寒风一吹,令人不由自主的又怀念起了夏天……人果然都是不满足的。
习惯在夜晚写稿,所以在赶稿的日子里,子纹是个昼伏夜出的怪人。冬夜里,独自一人跟稿子奋战,心中想的不是暖暖的被窝,而是我的两个小宝贝,想著他们可爱的睡姿,想著此刻他们可能已经沉入甜美梦乡。真希望自己也能跟他们一起睡觉,但不成,工作在等著纹妈咪。至于陪Baby一起入梦的“梦想”,还是等写完稿之后再说吧!可怜的纹妈咪……
本来预计稿子写完之后,我想再去泡汤,不过今天徐姊一通电话打来,别说泡汤,我可能就连要抱著我家布丁、果冻一起睡觉的梦想都得要延后。天啊!为什么过年要到了,我就得赶稿呢?难道这是我玩了一整年所要付出的代价吗?!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已经早上七点十一分,我得要上床睡觉,因为今天我计画带著布丁、果冻去看琉璃展,所以我最好先去眯一下,不然待会儿我可能会被他们两个整得当场晕在仙履奇缘的城堡前。
最近大家如果有空可以到新竹走走,今年新竹琉璃展是以仙履奇缘为主题,做得真是美呆了,我与布丁、果冻已经去了N次,还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很和善、很帅的工作人员,相信我,这真的是个很适合大朋友、小朋友的地方,欢迎来新竹玩喔!
楔子
“喂!你为什么哭?”看到一个小女孩坐在古老四合院前,大男孩蹦蹦跳跳的来到她面前。
大男孩不住在这里,他只是陪著自己的妈妈来这个叫台南的地方找妈妈的朋友,过几天他就要回美国了。
在秋天这个清爽的午后,他刚吃饱饭的在四周逛逛,却意外的发现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绿眸令她吓了一大跳,这双对她而言异于常人的眼眸使她一时之间忘了哭泣。
他好脾气的耸了耸肩,很明白自己的眼眸跟这里的人不一样。
“我是外国人,不住在这里。”他一句话便安抚了小女孩的心。“你干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
她咬著下唇,考虑了一会后才指了指四合院里。
他的目光这才看到四合院里头传来诵经声,还有些人在走动著。
“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说我爸爸和妈妈死了。”
他一楞,“所以你在这里哭?”
她点了点头,“他们死了,就没有人陪我了。”
“不会的。”他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你那么可爱,以后会有人陪你。”
“舅妈说他们很穷,自己都养不活了,没辨法再多一个人吃饭。”
大男孩耸了耸肩,对这种话一点都不以为然,“别怕,事情不会更糟,总有一天白马王子会来陪你。”
他很清楚小女生们最吃这一套。
“真的吗?”她的眼泪止住,似乎不相信他的话,但又被他所说的话深深吸引。
“当然!”他拍著胸脯保证,“我不会说谎。”
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露出淡淡的笑,这个陌生的好心哥哥令她不安的情绪得到些许释然。
“这个给你。”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项炼,挂到小女孩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她不解的把玩著椭圆形的坠子。
“我爷爷送给我女乃女乃的定情信物,我女乃女乃给了我爸爸,我爸爸再送给了我妈妈,我妈妈又给我,而我现在送给你。我妈妈告诉我说,得到这项炼的人,会幸福喔!”
听起来是个很贵重的东西,她得还给他。
他摇头,然后将坠子打开,里头有张他的相片,相片里的他正在打棒球。
“我叫霍腾雅,以后应该会在美国环球集团工作,因为那是我爷爷的公司。相信我,你会幸福,因为我把我的幸福项炼给了你。”
这一年,她是个八岁的小女孩,而他是个十五岁的大男孩。
他转身离开后,他们依旧过著各自的生活,不同的是,一个人遗忘了这段插曲,而另一个人却牢牢的记在心里。
第一章
连咏雯这个人只要一决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是为了──钱。
开玩笑,她连咏雯是何许人也,她的神奇婚友社上个星期才凑合一对才子佳人,而她除了赚个大红包之外,还外加一大包的“赌金”。
所以她对接下来的赌局当然也是信心满满,更何况她几乎是立刻就发现新猎物,这使她更是有著必胜的决心。
她的新目标,一个英俊又斯文的男人,她想,替这样的男人找对象绝对不困难,若在一个月之内将他跟这世上的某个女人“送做堆”,红包不用说,单单那接下来的赌金就够她乐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