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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赖上你 第2页

作者:馥梅

众人一见又被她逃了,忍不住都破口大骂,再次群起直追。

蚌小腿短,哪敌得过众人的追赶,就见骆冷冷跑没几步,又被围堵了起来。

惨了,师父啊!老天爷啊!您们真是不够意思啊!她在心底哀嚎著。

“看你这个疯女人还能跑到哪里去!”卖猪肉的一脚踢向她。

“啊!”骆冷冷吃痛的尖叫。

“唉……”这猪肉荣下脚恶狠,围观者有人看不过去忍不住出声,“猪肉荣,她偷的又不是你的猪肉,包子陈都没说话了,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不怕踹死人啊!”

“哼!上次我丢了一块上等的五花肉,肯定也是这个疯女人偷的!”猪肉荣哼声道,脚下又是踹了几下。

我才没有!骆冷冷在心里抗议。

“好了好了,你就别踹人家了,没瞧见她都瘫在地上动不了了吗?你又没有当场人赃俱获,现在就没有权利打人。”那人阻止道。

“哼!偷儿就是偷儿,一定是她!”猪肉荣鼻子又是一哼,不过却也退开来,“好,我没有人赃俱获没权利揍人,那包子陈就有权利了吧!”

所有眼光都停在包子陈的身上。

包子陈看著蜷缩在地上孱弱的身子,不忍的一叹,“算了,猪肉荣都踹得她半死了,这事就算了吧!只不过是两个肉包子,就当是施舍吧!”

“这怎么可以,不把她送官,至少也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往后再也不敢偷东西!”猪肉荣不放过她,恶狠狠的又上前一步,准备好好的揍她一顿。

突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飘来了几朵乌云,接著雷声隆隆,开始飘起雨来。

“哎呀!下雨了,东西不赶快收拾收拾准泡汤的!”所有的贩子各自匆忙的回到自己的担子收拾东西。

躺在地上的骆冷冷吐出一口憋在胸口的气,她缓缓的支起身子,两个肉包子还被她妥善的护在怀里,她往天上瞥了一眼,低声的咕哝,“看来您们多少还是帮了点忙。”

趁著大夥儿自顾不暇的时候,她飞快的离开市集,消失在雨中。

“哈哈……哈哈……”突地一阵狂笑逸出,惊扰了树哑上的鸟儿振翅高飞。

“公……公子?”随侍在侧的侍从受惊不小。

“观擎,你不觉得那疯女人很有趣吗?”被唤做公子的男子闲适的坐在树上,黑眸半闭,慵懒的说。

“嗄?”有趣?观擎讶异的望著骆冷冷离去的方向,再望回公子身上,公子是不是闷坏了?只有这个可能了,否则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公子,竟然会觉得一个疯女人有趣!

“呵呵。”东方休阎轻笑两声,身子一踪,飞掠在树梢间,趁著雨势还不大,还是赶紧回家的好。

“啊!鲍子等等我啊!”观擎惊呼一声,使出尚可的轻功,费力的追在东方休阎身后。

这个地方……就是那个疯女的住处?

东方休阎穿著一身白色儒衣,腰间挂著一管萧,手拿扇,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高挑瘦削的体格配上俊美无俦的脸蛋,风靡了多少千金闺女、花街粉妆。

他嘴角挂著一抹恬适的笑容,笑意却未达眼底,一手摇扇,衣袂翩翩的站在一间像是随时都会倒塌,或者是他轻吹一口气就垮了的茅草屋前。

正想上前敲门,却见那扇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门凑巧从里面开启,下意识的,东方休阎身形一闪,隐身在暗处。

出来的正是那日的疯女人,虽然装扮与那日同个模样,身上的衣服脏乱无比,杂乱的头发如杂草般纠结著,上头还插满了各式花草,脸蛋上的黑污多得让人看不清她长得啥模样,可是……虽然装扮相同,却不见她有任何疯狂的举动。

纯粹的好奇,东方休阎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要往哪儿去。

尾随著她,又再次来到市集,难道这个疯女又要偷东西了?

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凌厉的一眯,方才一路正常的疯女,在一进入市集之后,开始有了疯言疯语疯举动。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看著她因为偷了两颗瓜又遭到“追杀”,东方休阎不动声色的跟著看热闹,直到那瓜农几乎将瘦小的她打死时,他才出面。

“大叔,够了,你快将人打死了。”东方休阎温润的声音在这闹烘烘的市集里恍如一股清泉,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呀!原来是东方公子!”似乎所有的人都认得他,人群中已经有人发出低呼。

“东方公子,您有所不知,这疯女三番两次的偷咱们大夥儿的东西,咱们只是做小生意的,哪禁得起这种损失啊!”瓜农一见是东方休阎,立刻诉苦。

“我了解,不过今天你若将她打死,不仅你的损失无法得到赔偿,还要吃上官司,连命都赔进去,大叔认为可行否?”东方休阎摇著扇子,经由众人让出的小道缓缓的踏进圈圈中心。

“可是我们也不能这样白白损失啊!”有人出声抗议。

“这样好了,如果诸位信得过东方,那就将这疯女交给我,诸位的损失,且列出-张单子,拿到东方府来,东方会如数赔偿给各位,诸位意下如何?”

“太好了,那就有劳东方公子了。”众人欣喜的应允,将疯女捆绑了之后,交给了东方休阎。

东方休阎接过绳子的另一端,望著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疯女,忍不住微蹙了眉,她似乎被揍的很惨哪!

蹲在她身旁,东方休阎将她翻转过来,只见她嘴角有丝血丝正缓缓的流出,他立刻把上她的脉搏。

唉!这些莽夫下手没个分寸,伤及了她的五脏六腑,看来不赶紧医治,她真的要去陪老天爷喝茶下棋了。

不避讳的将她打横抱起,鼻息间传进一股馨香,淡淡雅雅,让东方休阎眼底的神情更深沉。

一个满身脏污的疯女人,没有一身恶臭就已经很叫人意外了,她甚至还有股淡雅的馨香,呵呵……他早说过,这个女人疯得很有意思。

舒适的靠坐在浴桶内,望著水雾氤氲、冒著腾腾热气的半空,东方休阎缓缓的闭上眼。

天气不冷,但他却习惯泡在热水里,也许是他外表温和的假相要维持下去需要些助力吧!否则那冰冷无情的心,怕要显现出来吓人了。

疲惫的闭上眼,温热的水渗入肌理,松弛他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救回的疯女人。

没想到清理过后的她,竟是长得那般模样,昏迷了两日,今日她也该清醒了才对,或许等会儿他会过去看看她。

回忆起那股萦绕在鼻翼间的馨香,抬起双手随意的抹了抹脸,忽而又愣住。

那时未多做考虑就将她抱起,抱著她的感觉依然残留在肌肤上头,骨瘦如柴,并没有女子该有的柔软,所触之处都感觉得到骨头。

她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就是靠著每隔个几天偷点东西果月复吗?

冷情无感的心微微的泛出些许酸意,是突然良心发现?或是乍动恻隐之心?

“公子。”观擎在门外唤著,似乎有事禀告。

“什么事?”没有起身的意思,东方休阎慵懒的回应。

“公子,安置在怨情阁的人醒了。”观擎恭敬的禀告。

“交代福婶差个丫头去服侍她,好好的伺候著,知道吗?”东方休阎闭著眼交代。

“是。”观擎低声应道,却没有领命离去。

“还有事?”抬手拨开湿发,东方休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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