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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缠定你 第19页

作者:馥梅

她愕然的呆坐在地上,她竟然爱上了她最讨厌的酸儒?

虽然如今已经知道他不是什么酸儒,但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我的天啊!你就不会先帮他把毒箭拔出来吗?”

一声责问惊回了上官羽蔷的神智,看见屋裏突然出现两个陌生男子,她立刻一跃而起,将床上的瞿廷昊给挡在身后。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她拔剑相向,大有敢越雷池一步试试的味道。

“嘿!她真的认不出你来呢!”康以恩笑谑。原本对上官羽蔷还颇有微词的他,看到她毫不犹豫地护在大哥面前时,立即有了改观,也许大哥的选择是对的——虽然她挺会惹麻烦的。

上官宇廷翻了翻白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二哥。”

“咦?你的声音……”她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好熟悉,到底在哪裏听过?

“我的声音怎样?笨丫头!”上官宇廷喊出他平常对她的称呼。

“嗄?大哥?”—听到笨丫头这三个宇,她立即冲上前一把抓住上官宇廷的前襟。“你是大哥?你怎么会……”像是想到什么,她一抬手,快速的扯下他的人皮面具。

“笨丫头,你毁了我的人皮面具了!”天啊,这是他最完美的一张人皮面具耶!

“真的是大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裏?还有,你怎么也会易容?”

“上官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先让我们把大哥腿上的伤处理完再说,行吗?”康以恩说。

“喔!麻烦你了。”不知怎地,她对这个男人有点畏惧,也不是说他对她恶声恶气或怎样,只是一种感觉啦!看著他的眼睛,就好像会被看透一样。

她抓著上官宇廷到一边去,留下足够的空间给康以恩。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上官羽蔷质问兄长,他们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其实……”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幸好康以恩及时出声解围。

“三弟,你过来帮我。”

“好。”上官宇廷松了口气。“羽蔷,你有任何疑问,就等瞿廷昊醒来后再问他吧!”

“你……”看著大哥走到床边帮忙处理瞿廷吴的箭伤,她一口气加上满肚子的疑问憋在心口上,真是不快。

这口气若是不吐,她肯定会闷出病来!

对了,那赖猪头如果已经发现有人闯入,肯定会派出大队人马全城搜查,而且现场一定留有血迹,赖猪头知道闯入者已经受伤,料定不会再回去,所以现在清心庄的守卫一定不多。

嘿嘿!她就去把那暗格裏的东西偷出来吧!

说走就走!

“三弟,你妹子打算上哪?”康以恩发现上官羽蔷飞身而出,提醒上官宇廷注意。

“别理她,她肯定心裏有气,出去透透气罢了。”上官宇廷不在意的说。

既然人家兄长都说不必在意了,康以恩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处理完瞿廷吴的箭伤后,便在房裏打了地铺各自休息,以弥补他们这些天不眠不休的赈灾行动和兼程赶回来的辛苦。

瞿廷昊悠悠转醒,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了。而离谱的是,那两个人一睡,睡到了现在还没起来。

瞿廷昊没看到上官羽蔷,反而看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两人,心裏觉得怪异,同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以恩、宇廷,你们给我起来!”他撑起身子盘腿而坐,运息调理,一会儿,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毒确实已经清除了,剩下的箭伤根本不碍事。

康以恩和上官宇廷立即惊醒,纷纷来到床前。

“大哥,你醒了?觉得如何?”

“羽蔷呢?”懒得回答他们多余的问题,他急问。

“羽蔷出去透透气,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上官宇廷说。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们是在未时回来的,帮你处理箭伤时,她就出去了。”

“你们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中的毒,服过解药之后至少要经过一天一夜才会清醒,这么久的时间,你们竟然对她毫不理会!”该死!她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自己竟会睡了那么久。

“我们立刻去找她。”两人转身出去,在庄院裏到处寻找。

瞿廷昊不放心的下床,以他对上官羽蔷的了解,那丫头该不会打算再闯清心庄吧?

有此可能!那么说……

懊死!如果她真的想再闯清心庄,那么她现在肯定迷失在树林裏,而且……

他飞快的往树林裏去,树林裏的奇门遁甲,可不是只会让人迷失,裏头还有重重机关,误踏陷阱可是会启动机关的!

拜托,你一定要没事啊!娘子。

第九章

上官羽蔷觉得又冷又饿,身上伤痕累累,而且动弹不得!

昨天傍晚,她一踏进树林,四周烟雾乍起,遮掩了她的视线,让她瞬间辨不清东南西北,迷失在树林裏。

她胡乱走著,试图走出这团迷雾,不料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暗器让她躲不胜躲,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就已经伤痕累累,最后,一道疾射而出的木箭划过她的背部,留下一道大大的伤口,这才让她省悟,最好不要再乱闯了。

“好痛喔……”她呜咽著,虽然看不到背上伤口的大小,却能感觉到血流的速度。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瞿廷昊定这树林不知走了几次,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为什么现在她会这么狼狈?

血的味道引来野兽,当夜降临的时候,她发现夜色中有一双双带著光亮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著她。老天,她该不会要死在这树林裏了吧?

“瞿廷吴,你这个笨蛋!都是你害的啦!”她怒喊著,忍著伤口如撕裂般的疼痛,手脚并用,发挥她毕生的潜力,在成群的野狼欲扑上来撕碎她的时候爬上树,躲在最高的那根树干上,瑟缩的度过一夜。

她饥寒交迫,又累又痛,感觉背后的伤血已凝固,伤口和衣服紧紧的黏著。

呜呜……一向坚强的她开始哭了起来。

“臭哥哥!笨蛋哥哥!没血没眼泪,竟然放任可爱的妹妹身陷险境却不闻不问。呜呜……我一定要告诉爹,让爹罚你快点娶老婆……”前提是她能活著才行。

树下的野狼虎视眈眈的扒著树干,有几只较庞大的甚至往上跳,企图撕裂她这可口诱人的食物。她战战兢兢的连眼都不敢眨,直到天蒙蒙亮,那几只野狼终於放弃,转身消失在树林裏。

纵使痛苦万分,她还是发现了。

她知道这树林有问题,最有可能的是某个人在树林裏布了某个阵式,所以她才会被困在这裏。但是,那些野狼似乎没有这种困扰耶!

望著那群野狼消失的方向,她紧盯著它们,连它们是从第几棵树转弯的都记得很清楚,直到它们失去踪影为止。

她缓慢的、艰辛的爬下树,心想,她是不是可以跟著那些野狼的脚步走?

而事实证明了,不行!

因为她才刚走不到十步,便又误触陷阱,让一支箭给射穿了肩膀,钉在树干上了,这也就是她现在之所以动弹不得的原因。

这是最痛苦也是最磨人的酷刑!

因为箭拔不出来,承受不了剧痛的她一度想昏死过去算了,可是问题是她正被一支箭给钉在树干而动弹不得。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忍受那种剧烈的痛楚,并盼望哥哥能够发现她不见了而来救她。

时间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太阳穿过树梢照射在她乾涩的双眼上,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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