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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 第9页

作者:董妮

也不知打几时起,那铐在她手脚上的环套再也压制不住她的行动!就算背负了十来斤重的负担,她依然灵活敏捷。

望着她窈窕的身影在空地上飞腾跳跃,轻盈似蝶、柔美更胜风中絮,他黝黑的双睦又更深邃十分。

一手拿着雕刻刀,一手握着一块上等桧木,他将眼里所见诸美景,尽岸双手中。

她并不如她的名儿,长成一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丽,但那份清秀姿容!却傲然挺立直比隆冬腊梅。

她的话还是不多,常常挽着唇!尤其在被他逗得火冒三丈时,那可怜的红唇总被她糟蹋得伤痕累累。但她的眼睛很迷人,又圆又大,里头同时藏着纯真与固执,叫人一见难忘。

不过她的手就可怜了,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那原本女敕白如玉的柔竟被折磨得粗糙不堪,可相对的,她的身段却在密集的活动下!锻练成一副诱人的玲珑有致。

而她的身量也在这两年间抽高了不少,现下只比他矮一个头左右。不过他希望她再长高一些,因为这样他要抱她,或亲她会更方便。

“敢问袁兄,你雕的是观音?还是绝色?”颜俊郎好奇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虽已发誓再也不接近袁二公子!但每回眉毛一长齐后,他又忍不住缠了上来,一切只因袁青雷的言行举止改变太大了;他本是最爱挑起争端的人,目中无人、狂妄霸道,堪称袁家四公子中最可怕难缠的人物。

北原国和兰陵国的宿敌西荻国,就曾发下巨金悬赏袁青雷的人头,因为他拐了西荻国王看中的爱妃兰陵女王,还四处招摇,取笑西荻国王没种,才会连个女人都守不住。

西荻国王恨他是理所当然,但连爱他入骨的兰陵女王都几度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由此可见袁青雷之恶劣。

可他最近什幺坏事也不做了,对于那些一天到晚上门找碴、向他讨柳枭之女的仇家也不赶尽杀绝,反而屡屡宽大地饶其性命。

恐怖啊!颜俊郎总觉得,袁青雷的改变正象征着某种灾祸就要临头的预言。

“你说呢……”袁青雷话中有一种诡异的温柔。“你认为它像什么?”他举高手中的雕像,凑近颜俊郎眼前。

颜俊郎左瞄、右瞧,不论怎幺看都觉得慈祥的观音像中隐存着某人的影像!而那形容就恰恰好合上不远处正努力练剑的柳绝色。

“绝色!”他是个诚实的男人。

袁青雷手中雕刀一挥,颜俊郎连眨眼都来不及,眉间又是一凉。“啊!你又剃掉我的眉毛。”这是第几十次了,可恶!“你太过分了!我好歹是朝廷一品官员!你一天到晚剃我眉毛,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无视于他的抗议,袁青云唇边惑人的邪笑灿烂直比天上日阳。“我再问一次,这雕像像什幺?”

颜俊郎两手捣在眉间,跳离袁青雷一步。他就是不服气,不信自己会每回都败在袁青雷手上。

“绝色!”把眉毛扬起来!看袁青雷还怎么剃?

但是——

咚一声,一顶紫金冠在地上滚了两圈!笔直地掉进水沟里。

颜俊郎望着那逐渐沉入清底的紫金冠。好眼熟啊!好象……下意识地!他右手往头顶上模去!一大撮乌黑的发丝如云般飘扬了下来。

“啊啊啊……”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袁青雷居然削去了他的头发?是可忍?孰不可忍!“姓袁的……咦?人呢?”他不过发了半晌呆,怎么袁青雷就不见了?

探寻的视线在周遭转了转,蓦然定在方才还在空地上练剑的柳绝色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突然倒了下来?而袁青雷,他的脸色好难看啊!

“发生什么事了?”这个问题袁青雷也想问。她不是一直练剑练得好好的吗?怎会突然抱着肚子倒下?

彼不得修理颜俊郎,他一个飞掠奔近她身边,粗鲁地揪起她的衣领,与她又羞又气的水眸对个正着。

柳绝色的双颊红通通的,身体不自然地微微颤着,额上布满一颗颗澄澈透明?冷汗,显示出她正忍受着一股巨大的痛苦。

可是……他双眼从她的头瞄到她的脚,再从前面观察到后背!没见着什么伤啊!她是哪里在痛?又为什么痛?

“放开我!”她在他的手下挣扎着,一抹尴尬的难言之隐藏在眼底。

“休想。”袁青雷微撇嘴,向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

不顾她的反对,他自顾自拉过她的右腕诊起脉来。

脉象很正常,不像生病,也没受伤或中毒,但她却痛得连剑都拿不稳!这是什么原因?!

“我没事!你别碰我。”柳绝色在他身上挣扎得像只落入陷阱的小兔子。

“听你的口气!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袁青雷两道浓眉深深地攒起。

他拍拍她的肚子,吓得她俏脸煞白如雪。这令袁青雷顿觉不悦。他诊断不出来的毛病.她却明白,还不肯合诉他!

“老实说吧!你为什么突然痛得把剑掉在地上?”

她抿着唇,羞愤的目光落在紧握的拳上,就是不看他。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冰珠子也似的声音字字掷地有声。

她终于抬起火气十足的双眸恨恨地瞪向他。“不关你的事!”

他脸上的冰霜倏然崩落,一股魔魅似的温柔染上五官。

“是你自己放弃最后一次吐实机会的。”管他天明天暗屋内屋外,他卯起来“我!”颜俊郎一手按着顶上被削去大半的发丝,一手指着自己鼻尖。“我为什么要走?”

袁青雷袍袖一挥,一股锐利的劲风飘出,又自削去他仅剩的一边眉毛。“你走是不走?”

“啊!”他现在不止头顶光了一半,两条眉毛也全没啦!但眉毛被削了还可以暂用炭笔画上填补,可头发怎么办?难不成要他躲在房里直到头发长齐了再出门?

这该杀千刀的袁青雷!“你太过分了!我要去写奏章上告皇上!说你污辱朝廷命官。”叭达、叭达的脚步声逐渐远离。

袁青雷却连瞄他一眼都懒,确定他不会再出现于后园后,那双霸道的手又自爬上柳绝色的腰带。

“不要!”她惊慌失措地抬脚踢腿企图月兑出他的掌控。

奈何两人的功力实在相差太多,袁青雷不过弹了下手指,她便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又只学了三成!真以为凭你现在的功力可以打得赢我?”冷冷的笑冻入心骨,他手指不客气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住手,不准碰我!”怒火烧得她全身颤抖不停。

只可惜袁青雷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对于“听令”一辞生疏得紧,他完全不理会地迳自拆解着她身上的衣衫。

她终于气得掉下泪来。“我肚子痛是因为我来潮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来潮?什么东西?他楞了下,手指定在她月复部,一股惊愕击中背脊,她说的该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抽咽了两声,她眼眶、鼻子红成一团。可恶,他究竟要羞辱她到什幺程度?

袁青雷一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委屈的神情,活月兑月兑一副小女人样。

是啊!她也来潮了,女人家有了葵水!便算长大成人,可以生儿育女了。呵!曾几何时,他的小绝色也长大了,而他居然一点儿都没发现?

接着,他又眉头一拧,为她有了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不悦。

“为什幺没告诉我?”

她圆膛的眼珠子差点儿爆出眼眶。他以为自己是谁?她来潮为何得通知他?他能懂吗?能帮助她吗?笑话!

袁青雷从她眼中解读出了轻蔑,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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