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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好女生 第15页

作者:单飞雪

直来直往?好。“我桃花落在老人身上,总比你没桃花又离婚好。”

离婚?他骇住,这妞儿不毒则已,一毒惊人。

美里也骇住,怎?失言啊,太毒了吗?她好坏噢,正想道歉,听见他冷冷回一句——

“起码我结过婚,比起妳结婚前才被抛弃好多了。”

什么?!美里倒退两步,差点血溅当场。好,够狠!

“被抛弃又怎样,被抛弃总比结婚又离婚,让小孩跟着受苦好。”

这个狠!好,比狠的是吗?很好。他说:“如果不是性格有严重缺陷,男人不可能会在结婚前才变卦,一定是觉得跟妳结婚很恐怖。”

“女人都是很有母爱的,要不是做丈夫太差劲,不可能丢下孩子,那个做丈夫的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恶癖。”

“妳一点女性魅力也没有,妳的衣着打扮让我想到我养的那些牛。”

“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像超顽固的Trojan-Downloader.Win32.QQHelper病毒,对自己的缺点视而不见,不懂查杀,一讲话就让旁边的人不愉快……”

“对,我是大病毒,我是无敌的。”

“啊!”她尖叫,吓得他后退三步。

“妳干么?”

“我变身卡巴斯基防毒软体,对你尖叫警报,让你崩溃,喝啊!”做好发功马步,对他尖叫。

“……”他果然闭嘴了。

“……”美里也不叫了。

爆蔚南看她脸色越来越红,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蠢了。

她问:“很幼稚吗?”

他瞄着她。“是很幼稚。”

“你们都好幼稚!”

喝?!哪来的天音?他们吓得往发音处看——

看见昆伯叼着烟,蹲在草堆,面前还放着吃了一半的便当。也不知道边吃饭边欣赏他们吵架多久了。

昆伯懒洋洋地弹了弹烟灰,布满皱纹的老脸浮现笑意。“费小姐那一招教教我,卡什么基?”玩心一起,他跳起来也喝啊蹲马步,做发功姿势。“啊!这样,有效吗?这很流行吗?我要跟我孙女玩……”

欲哭无泪,美里瞪着昆伯,嘴角颤抖,讲不出话。看老昆伯装可爱,真想一枪毙了自己。刚刚她也对宫蔚南这样喝啊吗?呜……

爆蔚南也好不到哪去,他很窘,撇下美里,急着离开现场。

糗爆了,他老板效,竟让昆伯看见他跟个女人幼稚地在互掀疮疤,乱吵架。他的过去,可是农场禁忌,没人敢提,也没人敢问他为什么离婚。因为常摆臭脸,拒人千里外,少跟员工哈拉,筑起超级防火墙,就是不想让人靠近,走到内心去,会一不小心勾动他的情绪,探触到他封闭住的伤口。可恶,太轻敌,低估了费小姐。

他忽地停步,仰望被白千层铺盖的天空,凝视枝叶间闪烁的光影。他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叹息。费美里竟然几句话就攻破防火墙,撕开疮疤,命中要害。

仰望枝叶间点点的银色闪光,他流汗,有些晕眩,心很浮躁,气息紊乱,他麻麻地,又有点莫名兴奋感。痛快吵过架后,怪哉,好像一下把心结扯开……像一个怀着的烂脓包,被针挑穿,以为会很痛,但怎么这样舒畅啊……

费美里、费美里……宫蔚南呆住了,是什么,逐渐苏醒,在体内蠢蠢欲动?

当他正迷惘时,身后突然一声喝啊,小腿剧痛,人往前扑倒在地。

“哈哈哈、又被我踹了吧?”美里追来突袭。

爆蔚南双手撑在地上,回瞪来人,看见顶着妹妹头的费美里,笑得很淘气,踹过他的右脚,还停在半空示威,双手比着武打架势。

“怎样?还敢跟我吵吗?”

“……”气馁啊,可恶,堂堂男子汉竟败给一个妹妹头。可是看她笑得那样开心,输的感觉还不赖嘛!

“很好,很好。”他站起来,做个发威动作,作势要追她。

美里呼吸一窒,转身就跑,一直哈哈笑。

大吵后,他们心中郁结打开,忽都轻松起来,友谊伴随莫名情愫,悄悄开始滋长……

第六章

美里在农场的生活,好逍遥啊!

连餐厅大厨对她好,知道她爱收集种子,每天都把料理时刮除的果菜种子,洗净了送给她,于是她一抽屉都是处理好晒干了的种子。拉开抽屉时,种子滚动,喀啦啦欢呼,仿佛吵着要她快点将它们种下。

天晴时,郑宇宙跟苏飞雅要是在的话,大家吆喝一声,去溪边玩水。或有时,郑宇宙忙着跟苏飞雅拥抱大自然,享受两人世界。宫蔚南就跟美里,带阿威去草坪放风筝。三个人,像一家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宫蔚南那张扑克脸,渐渐有了笑容,费美里则胖了三公斤,容光焕发啊!

因为想开农场,美里常主动参与宫蔚南的工作,跟他和昆伯去果园,去菜圃去巡稻田。不管她问宫蔚南什么,他都毫不藏私地告诉她,回去后,她就通通记在笔记本中。

另一方面,她也透过网路联系,相中三处农地,和仲介书信往返讨论农场地点。又学着该怎么申请营业执照,准备要送件的相关资料……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有时看着宫蔚南,有时望着小阿威,美里心底的内疚和罪恶感,逐日壮大起来。

有一次,午夜起来上厕所,发现宫蔚南平日跟种苗商家叫货的簿子,就搁在茶几上。她偷回房间,抄录几个重要资讯,那天,罪恶感压得她呼吸困难,醒到天亮。

美里不明白啊,学着自私自我地积极实践梦想,但为何心里不舒坦?甚至常作恶梦,梦见宫蔚南跟她反目,骂她阴险卑鄙。

唉,有时美里恨自己烂好人个性,干么内疚呢?大家不都很自私的吗?姊姊不也是对她这妹妹好自私?那为什么她这么容易有内疚感?顶多农场不要开在游翼附近就好了吧……这样安抚自己,还是有罪恶感。

结果,相中的土地,一直下不了手,弄到土地仲介翻脸。

“妳到底有没有要买啊?”

我到底在犹豫什么?

午夜梦回,美里骂自己软弱。究竟在挣扎什么?难道真想一辈子当农场解说员?赖在这混到老?可怕是,她竟觉得那样好像也不错。

但这不是她的农场,这不是属于她的地方,见鬼的,为什么这么有归属感?住得太舒服?过得太逍遥了?

星期一美里休假,黄昏时,下山见了土地仲介,看过仲介给的土地资料,决定将农场开到远一点的地方,避开游翼,她相中花莲一处农地,请仲介议价。

回来时,想到阿威,买了女乃油蛋糕,还有麦当劳炸鸡,到家后,跟阿威坐在屋前阶梯,望着夕阳,吃得不亦乐乎,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怒吼——

“我说过不要给他乱吃东西。”阿威吓得捧着的蛋糕摔烂在地。

美里回身,看见宫蔚南铁青的脸。“干么这么凶嘛?小孩子偶尔吃吃炸鸡蛋糕啦,巧克力糖啦,有这些东西才叫童年啊。”

爆蔚南抢走炸鸡,可乐没收,蛋糕也收走。“要是让我再看见妳让他吃这种东西,妳就给我滚。”

“喂,他才吃一点点,有那么严重吗?”

“妳懂个屁!”他火大地吼:“搞清楚,他是我儿子不是妳的,混蛋!”他吼完,转身进屋子。

“什么嘛,凶什么凶。”美里被他突然暴躁的口气吓到了。

“阿姨,妳不要生我爸的气,我不吃,我没关系。”

“奇怪了……”美里问阿威:“他为什么对你吃的东西这么要求?难道你从没吃过这些东西吗?”还以为是在山上不方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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