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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爱?2503房(下) 第34页

作者:单飞雪

穿梭小巷,不时向路人打听方向,在日光西移的时候,在黄昏将长街染成金色的时候,找到他店的所在。

远远地,她心情激动,看见那个人倚在地下室入口,默默地吸烟。她放慢车速,慢慢骑向他,她微笑,想象他发现她时会是什么表情?

他侧身倚在那里,遥望满天彩霞,他目光彼端,观望着什么?那略带忧郁的侧脸,是因为正在想她的缘故吗?

他不再年轻了,可是更添了一股略带沧桑的男人味,他依然充满着男性魅力,她还没抱到他,心已经热呼呼暖洋洋了。

她停下机车,在他一公尺外,顽皮地按了两声喇叭。

他转头,僵住,用一种如梦的恍惚眼神望着她。

“喂、想不想跟我去玩?”她甜甜地笑了。

他低头,失笑,弹熄香烟,再抬头,眼色蒙眬了。

“要去哪?”他上前问。

“2503,想去吗?。”

“走。”他跨到后座,圈住她的腰。

发动机车,缓缓前行,穿过小巷,穿过几处红绿灯,穿过车潮拥挤的十字路口,眼看着老旅馆就在不远处了……

他们一路都没讲话,小君负责骑车,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她感觉到背后热热的,他将脸埋在她背脊,后来,她又感觉到背后湿湿的,她知道他哭了。她感觉到他胸膛的颤动,听得见他压抑的哭声。她笑了,眼睛也红了。

车停下。

她哽咽,回身,与爱相拥,紧紧地,天经地义。

他们在这拥抱中,偷哭,这一程,好远好累,终于回到爱的怀抱。

他们没空理会往来人们好奇的目光,他们听不见经过的人声车声,他们忘记了为爱熬过的苦痛,这久别重逢的喜悦,将所有曾给过的爱,淬练得更甜美。

黎祖驯点名--

“张天宝?”

“有!”

“杨美美?”

“有!”

“江小君?”

“这怎么弄啊~~”江小君还在忙,她手忙脚乱地背起氧气筒。

“唉,不是教过妳了吗?不是这样,过来!”黎祖驯招她过去,帮她调整氧气筒。

现在日正当中,海水泛着金光,他们在帆船上。

现在,是黎祖驯的“潜水时期”,他们出海,学习初级的潜水技能。虽然事先已经都上过课,可是,美美跟小君还是很紧张。

到海中央,黎祖驯喊:“就这里,跳!”

“美美,跟着我。”张天宝往后躺,坠入海中。

美美跟着张天宝往后一跃,跌入海里。

黎祖驯看着小君,比手势,要她下海。

“你们玩,我不下去。”小君紧抓着船沿,摇头,不肯。

他过来揪她,但她跑给他追。他拽下氧气筒催促:“不行,怕什么,我都教妳了,来。”

她被逮回来,安好配备,推下海。大海溅起水花,黎祖驯追入海里,保护心爱的小君。

在经历过那么多风雨后,四人又聚在一起,享受美好时光。

还是夏天,还是这么美丽的海边,表面上波涛汹涌,海里面却很平静,小君跟着祖驯浮潜,觉得自己变成一条鱼,而爱情是暖暖的海洋,她沈醉在这片温暖的海洋里,现在她又觉得快乐得像作梦一样了。

她想着,晚上大家去吃胡椒饼吧!

再让那油腻腻的肉汁弄糊了嘴巴,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已经远离,他们在海里追逐着彼此,指引着彼此……

彷佛又回到青春期,他们也在这海岸线的某一处。

黎祖驯跟张天宝讲解着怎么冲浪,小君跟美美傻呼呼地不停发问。想到这些,而今拥有这些,曾有过的苦,都被这爱的海洋稀释,微不足道。

黎祖驯游在前头,回望跟着的小君,跟她打手势,要她看一尾热带鱼。

牠害羞,钻进珊瑚里,不见了。

全书完

我是恋爱狂我是自恋狂

我是恋爱狂我是自恋狂单飞雪

我们爱着爱着,忽然兴起,就结婚去。不因为谁希望你结婚,也不因为某人盼望我结婚。不因为你怕跟我分手所以要结婚,也不因为我怕你爱别人所以要结婚。是因为我们自然地想结婚。

有一天我们想扩大我们的爱,就生出个小贝比。

不因为你的谁逼你传宗接代,不因为我的谁怕我孤老无依。不因为大家都有,所以我们也要有。也不因为大家这么做,所以我们也要跟着传统走。而是因为我们很相爱,希望把这爱绵延下去。

我们对这份爱没计划,但很奇怪就是水到渠成、很踏实。我们对这份爱没预设脚本、没半点勉强刻意,但很幸运,就是分不开。

一条两条三四条的皱纹爬到你的眼角、你的眉间、你的唇边,一吋两吋三四吋地皮肤逐步瘫软松懈,我的每一吋肌肉都崩塌。

我笑你是老公公了,你说我也是老太婆了。有小孩没小孩都无所谓,最要紧是我们还相爱。我们仍一起生活,不因为两个老人怕寂寞。我们就是渴望一起生活,这就是我理想的爱情生活。

这是在理想国里过的爱情生活,但恋人不住在理想国……

而我买了高价漂亮的衫,就希望有质感好的裙搭配。衣着闪亮亮,就希望有双够劲的鞋来衬。最好再买个美丽的包,颜色全合衬,这些都花钱。

黄上衫不能搭橘色裙子,黑长裤不好搭白鞋。粉红T恤搭蓝裙子太突兀,各种颜色的袜,要找对颜色合适的鞋。

这么说来衣裙要好几套,鞋也要好几双,所以我才懒得逛街买衫买鞋买包。牵一发动全身,有时买了贵一点的衣服,又为了要找相衬的包或裤和裙或鞋,就必须额外花钱,真是自找麻烦。

我希望有一种魔术,可以在每次出门就帮我自动将物件配对兜上身。昨晚我敷脸,可是不管我怎么敷,脸皮还是会老,人真懂得自讨苦吃。

假如爱上A级的情人,那自己也得升等到A级。咱的眼界才一般高,水准才会同等级,与其思量这些搭配那些考究这些修正那些,最后决定一意孤行,就做自己,最潇洒最舒适,坐以待毙,懒得改变。

想爱就来,不爱我了,我不强留。我就这死样子了,改不到哪去了,最后就算没人爱,我还是会很爱我自己。

这就是我最厚脸皮的地方,我觉得自己很可爱。哈哈哈……

我是自恋狂,你莫笑,人不为己,天诛之。

我也很爱过,成了恋爱狂,感觉四分五裂,时刻胆战心惊。

失去他,就彷佛天崩地塌,活不下去,捧着心,赖在床榻,不顾世界在转,一个人装可怜,还退申吟哩,自以为殉情很伟大。

想来真够瞎,身体健康,好好的,恋爱是为了快乐,失去可以再找,何必一次次自惭形械?应该是越战越勇才行。

妳为爱失意,妳失恋活不下去,妳去说给镇日躺病榻、大小便不能自理的那些人听。妳去说给眼睛瞎了、耳朵聋了的那些人听。妳去说给四肢残缺、街头乞讨的人听。

当妳有天觉得爱情很快乐,但失去爱也不会太崩溃,妳就长大了。

本来就是,人要活,活着才可以去爱谁,才可以享受被爱。所以我疯狂地恋人,更疯狂地恋己。

妳懂吗?

我说了半天,就说自爱。当妳某天为爱想自残,但愿妳听进我说的。我已经不会再为了谁失恋而同情谁,每个人都失恋过,妳必须自己爬起来,好吗?

妳好好地哭过,请妳继续把日子好好过。

当我接到谁寄来诉苦的信,说着失恋想去死,我希望你们说说罢了,最好再补上一句,跟我说,你们只是想象着为爱殉情罢了,你们还是会聪明地赖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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