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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想婚了 第20页

作者:陈毓华

要真这样,只能说老天无眼,坏人老是活得又长又久,反而好人短命……

她思绪游走间,手也没闲着……直到把全部的食物都整理好放进冰箱,天色已经微亮。

回到客房,奥伏羲依然睡得沉。

他要是醒来知道,她在他昨晚喝的约容夏女乃茶里面加了安眠药,肯定会火上半天,但是,她也相信,生过气的他会谅解的。

倾,把唇落在他的唇上,一个、两个、三个,她呢喃,“这是早安吻,午安吻,晚安吻!我亲爱的!”感情忽地缠入骨,不是突如其来,是滴水穿石,一天天,舍不去,断不了,故而,绵成了诗。

她爱他。

很简单的话,却花了许多时间才明白。

人呐,总是笨在最后关头,也在临了,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站直身子,关掉小夜灯,吕可娣轻轻巧巧的走出客房。

暂时,走出奥伏羲的生命。

*-*-*

可恶!他才不会谅解!一百个不谅解!

这女人以为她是救世主吗?在他们直奔本垒后,留下十只大象都吃不完的食物,接着拍拍走人.她把他当什么了?!

他发誓,见到她的头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揍到她开花!

奥伏羲一脸怒意的抽着烟。

“烟抽多了,人死得快!”荷眼伸长手刷地一声拉开窗帘,迎进一屋子的清凉还有光明。

他只是眨了眨眼。

她转身抽掉他手上的烟,“拒抽二手烟是我的权利!”

这只狐狸精!

奥伏羲不跟她争,重新拿起一根烟叼在嘴巴上,没有点燃。

他平常不抽烟,只有心烦的时候会拿来当消遣。

“你咬牙切齿的样子真可怕,好像跑了老婆的男人。”越是不能惹的,荷眼越喜欢捻着人家的胡须玩,至于后果……那种事情不需要太在意。

他咬扁了烟,“我不想听只狐狸倚老卖老,”

“啧,说我老,你不知道女孩子对年纪最忌讳、最敏感了?”

“你是来找碴的!”

“茶?二斤几百块的那种?谁喝那种东西,我是有品味的狐狸,没有天山松露茶不喝,没有猴儿白毛尖不喝……”

“你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啊?狐——狸——精?”需不需要他去找个道士什么的来把她收了干脆?

“哇,火气这么大!”她啧了两声,五宫中最勾魂的眼出奇的水灵,就连嘟嘴也有份冶艳的风情。

“哼!”他不为所动。

“惹你心情不好的人都走了,怎么不去追?”这个不太老的大老爷,向来她是敬而远之的,她不像其他的妖对人类有太过复杂的爱恨情仇,还是诸多她搞不清楚的念头,她是她,想玩就玩,至于其他……还是玩。对他来说,她也只是众多妖怪里面的其中一个吧。

不会对谁牵肠挂肚,不会魂不守舍,更不会有什么割舍不断的感情之类的麻烦。

她感兴趣的是,她在他眼中好像看见了一些“乱七八槽”的感情在发酵。

因为她从来不懂那些感觉,所以好奇。

“这是身为姐妹的你应该说的话吗?还是你从来没有把她当亲人,是可娣自己一厢情愿?”一厢情愿把只妖当家人,一相情愿离开他,为的是另外一个“家人”,她的心里面有自己吗?

“你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想考倒我喔。”荷眼一脸的不明白。

把烟丢人桌上的烟灰缸里,奥伏羲站起来,从衣柜找出衣服穿上,西装裤加薄毛线外套,他该出门了。

没有回头,他低声却不容反驳的说:“你看家,没有我的许可,哪里都不许去!”

这只狐狸需要反省,她太失职了!

荷跟没有抗议。

为什么她也觉得自己好像不够尽职?鸣,明明她又没错,这界限好难定义喔。

奥伏羲离开家门,算一算,这时候的可娣还腾云驾雾的坐在飞机上,他的时间宽裕。

看起来,他还可以先回老宅子一趟。

*-*-*

人真的不能铁齿。

不能说我这辈子再也不去哪里、哪里……咒言,总是会让你反着方向走,到后来,还是要回到原点。

不同于她记忆里的伦敦,坐在车子里的吕可娣托着粉腮,凝望泰晤士河畔葱绿的树木和景致。

泰晤士河距离伦敦市中心不远,往南大约三十分钟到一小时的路程。这儿的风景不同于伦敦庄严隆重的历史痕迹,更显得风情万种,多样的面貌叫人看得目不暇给。

她不去问司机要把她带到哪去,既然来了,就把一切交给那只看不见的幕后黑手。

不一会,车子便驶进一条大道,两旁有着栉比鳞次大楼,车子停在其中一栋大楼前。

有人已在大楼门口等候着她。

坐在她身边的红发男人陪着面无表情的她下车,跟着向一个等候在那的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这才带着她搭上电梯,来到三十七楼。

太过凉快的空调让习惯自然空气的吕可娣不是很习惯,一进去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早知道应该把外套带来的。

她环顾四周,美轮美奂的装潢,一流的建筑,十分的气派,因为过于装饰,让人生出严肃的疏离感,

“我就送你到这里,ReneGruan先生在里面等着你。”红发男人指着旁边的一扇门,对她挤眉又弄眼。

瞧他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吕可娣确定自己不喜欢他,但她还是颔首为礼,道了谢,轻轻吸口气后,伸手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低沉的男声。

打开厚重的门,映入她眼帘的是枣红色的绒地毯,厚重的办公桌,所有的摆饰都是冷峻的金属颜色,叫人有些窒闷。

黑色的旋转皮椅上坐着一个笑盈盈的男人,透过金色框的眼镜,双手搭成尖塔状的看着走进来的吕可娣。

“好久不见,Athena,说起来,我不应该再叫你这个名字,我听说你现在的中文名字叫吕可娣。”

上流社会人士的口吻,不是很流利的中文,吕可娣可以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是你找我来?我并不认识你。”她开门见山的说。

这种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多逗留。

“别急,既然你都来了,好这一趟飞机,我们有得是时间慢慢叙旧。”他平凡的五官中有着一抹渴切。

“我并不是来跟你叙旧的,卢内·古礼欧先生。”刚才门板上贴着他烫金名字,想必就是这个人。

“我的名字激不起你任何想象吗?”他的语气略带失望。

她想了下,摇头。

“你对以前的同伴没有一点怀旧的感情,真叫人失望。”

“过去都是不好的记忆,谁愿意抱着那些回忆牢牢不放?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来了,希望你也说话算话,放过红霓。”表面上看起来他无恶意,但是她实在不明白,他花了那么多钱要她来英国,为的是什么?

“从以前你跟红霓的感情就最好,离开恶魔窝,你们还是在一块。”他起身走向她,全身的亚曼尼明牌像活动招牌。

“你……到底是谁?”知道她跟红霓过去的人少之又少。

“我要是告诉你,我以前的名字叫凯文,会有助于你想起从前吗?”

凯文?

“你……”

“有印象了?”

“嗯。”她不得不承认脑诲里面浮现一个怯弱、个性阴沉的小影子,“你也离开那个地方了。”

总算幸福的人不是只有她跟红霓,谢谢老天爷!

“不,我还在恶魔窝里面,这里,就是漂白过后的恶魔窝。”他打量她、眼睛慢慢浮现一抹复杂不明的光芒。

“你……为什么?”

“你想知道恶魔窝为什么会变成这等光景,为什么会从那个老家伙的手上落到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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