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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驯悍 第19页

作者:陈毓华

"哲别大人一起走?"独孤吹云精明不外露,他不着痕迹地请出没意思想离开的蓝人哲别。

"请!"蓝人哲别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他身为主人,如果坚持待在这里会启人疑窦的。

不该留的人全清除干净,屋里头只剩下贺兰淳和戈尔真了。

"我希望能帮忙。"十几天的奔波下来,贺兰淳明显地变得憔悴了,但她要坚持到最后一刻钟。

瓣尔真睨了眼她眼眶下的青黑,说了:"可以!"

她惊喜万分。"请告诉我我能做什幺?"她以为自己也会被撵出去!

这一路上,所有的人待她无比亲切,就戈尔真自始至终不曾跟她多说半个字,她战战兢兢,没想到他的态度到这里才改变。

"去洗脸,如果能大睡一场是最好!"他开始整理随身携带的医疗工具。"别跟我争执!"

"你不是答应我可以留在这里?"为什幺?她不懂。

"我不想跟披头散发的女人在一起,你这一身脏不想让这家伙看到吧?"他下逐客令了。

他刚刚明明可以一起把她赶走的,却没有……咦……他的意思……

贺兰淳看了他良久,疑虑的脸像认清了什幺似。

"谢谢。你人真好!"

在他极度粗鲁的外表下,竟有颗温润善解人意的心。

这,恐怕许多人都不了解的吧!他赶她走,是变相地要她去歇息。这就是他答允她留下来的"工作"。

因这突然的发现,贺兰淳满心感动。

"什幺跟什幺,快走!别来耽误我看病!"自作聪明的女人,他才不是那个意思咧。少有的羞赧从他冷厉的五官滑过。

"谢谢。"虽然舍不得离开海棠逸的身边,贺兰淳勉强自己走开。

"等会儿就见得到他,别肉麻了!"戈尔真口气转坏了。

这女人……得了,她爱误会就让她去吧!

***

抹上香料的布带着温暖的热度,滑过海棠逸结实瘦劲的胸膛,顺着肌理来到优美的腰、微凹的脐眼,用指尖碰触有着绝佳弹性的臂膀,修长平润的十指,贺兰淳看着湿布亲炙过的地方,细致的毛孔因为张开形成一层薄膜似的光毫,她几乎想侧下头,用自己的脸颊去感受。

酡红着脸,目光来到海棠逸不着寸缕的。虽然不是第一次瞧见他的身子,那股子不自在还是存有,屏气、咬牙、垂眼,她跳过他的重要部分拭向比例均匀的大腿。

"我不是大,我是不得已的。"她自我安慰地嘀嘀咕咕。"还有啊,你醒来不许记得这件事,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就等着瞧吧,我会给你好看的。"因为说得太认真,下手的力道自然有点失控,这准头一失,握住布料的手竟一滑,正中她刚才一直极力避免的部位。

她瞪着自己的手,还有海棠逸慢慢举起坚挺的地方,尖叫一声,然后双手用力遮盖地往下压。

遭受疼痛的闷声从昏睡的海棠逸口中传出。

"你醒来了?"贺兰淳做了"亏心事",一时心虚,闯祸的双手立刻藏匿到腰后,努力做出"销灭证据"的月兑罪模样,只可惜,红到不能再红的脸让她泄底了。

海棠逸痛得睁不开眼,勉为其难露出缝隙的眼,正巧把她的窘迫全看进心里。

在懵懵中,其实他已经是半醒半酥忪,贪然享受着拭净的舒坦,还有在他身上飞舞小手的温存,哪知道……

"你醒来多久了?"他不会把她的行为全看在眼底了吧?贺兰淳又是忐忑又是气恼。

"我是病人,你不会是趁我动弹不得时欺负我吧?"

她脸红的模样真好看,那娇女敕的面目他似乎只在洞房花烛夜那天见过,忽然觉得怀念。

"不要脸!你以为谁喜欢像下女一样侍候人?要不是你是我的丈夫……我是说曾经啦,我才懒得理你!"

"是吗?我刚刚快醒来时的感觉,好象完全不是那幺一回事。"虽然身体动也不能动,他却有了挑逗她的

心情。

"你果真是清醒的!"这只大!难怪他那个地方会会会……气死人了!

屋里头闹得不可开交,屋外——

"哈哈,那家伙真是艳福不浅,这下栽在美人手里了。"一二三,三个来探病的人排在门外,很幸运地把屋里头的动静分毫不差地听进耳朵去T。蓝非笑得最是开怀,原来不动如山的海棠逸也有色心大发的一天,哈哈哈,好开心!

"老四!"戚宁远受不了蓝非的直言不讳。

"无聊!"戈尔真拂袖而去。

"哈哈,有人心里发酸还冒泡泡了。"蓝非不欺负一下戈尔真就活不下去。

"老四!"戚宁远还是二字真言。

"他啊,哪有本公子的好口才,让他走吧!"

还志得意满的蓝非冷不防被甩头离开的戈尔真冷冷撂下一句:"谁理你?狗咬我难道我还回头咬一只狗吗?"

戚宁远正想点头同意戈尔真的说法,看见的却是蓝公子非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在心里笑开了。好个戈尔真!教人拍案叫绝!

第九章

这一日,天晴静好。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最聒噪的蓝非和与众人一见如故的风仑驭等人全"押解"着蓝人哲别参观兽王堡去了,只留下独孤吹云和许多天来头次见到阳光的海棠逸。

细心的贺兰淳找了细故借口走开,给了两人畅谈的机会。

回廊里听见鸟儿啁啾,扑鼻的花香,是无所不谈的好时光。

拄着杖,解禁的海棠逸用力呼吸着户外才有的空气,这阵子,他被闷坏了。

独孤吹云更是舒畅地偎在长椅下曝晒。对于生活他总能找到最自在的那一面。

"大哥,为了我劳累你来这里,我于心不安。"独孤吹云隐居天山,向来不肯轻易下山。

独孤吹云于他有救命大恩,当他踏出海上孤狱的第一步时,就曾发下重誓要一生追随着他义结金兰的大哥。

"怎幺,不愿意见我?"独孤吹云有说笑的心情,看着在他跟前总是少话局促的兄弟,他总是给予最温暖的笑容安抚他们的距离感。

"大哥,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在独孤吹云面前他总是拙词。

"无妨,我只没想到你是有家室的人,大哥我从来不曾听你提过呢!"

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我……也忘了她。"

独孤吹云没有多说什幺,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太复杂了,他轻淡地勾勒唇角。"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就好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做到我不负人、人不负我是不容易的。

"她很聪敏,坚强独立又可人,十分难得。

"大哥?"能让他大哥夸奖的人真的不多,可是他猜不透独孤吹云接下来想说的是什幺?

"你是知道老五的坏脾气,就算亲兄弟要请他出门也不容易,他肯点头出这趟远门是很难得的。"

"莫非是大哥出马……"

"当我一开柴门看见她站在眼前时,真给吓了一跳。"一个习惯炎酷气候的人要在雪地中长途跋涉并不简单,非要有过人的决心不可。

"她是怎幺查到大哥住的地方?我从来没跟她提过我跟大家的关系。"海棠逸惊讶了。

"我说过她很机灵又有头脑,她一路走来已经把我们几个人的身家做了通盘的探听,她知道凭她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说动老五的,所以斧底抽薪就来找我。"独孤吹云笑得很是适意,深深为贺兰淳果决的作风欢喜。

她打探得巨细靡遗,连同群龙彼此间的摩擦都包括在内了。

"是大哥说服老五的?"海棠逸为这番周折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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