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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娘子求下堂 第5页

作者:香弥

她只是一个兵败被诛的皇子之女,娶她对他没什么好处,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娶她。

他低低一笑,“夫人为了保你一命,不顾身分恳求我娶你,我怎么忍心拒绝她。”

她抬起眼,嘲讽,“你也会有不忍心的时候?”

“纵使是铁石心肠的人,偶尔也会动恻隐之心。昨日我那百年难得一见的恻隐之心不知打哪钻了出来,这才答应了你娘。”他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明白这便是人家说的合巹酒,她迟疑着没有立刻接下。

他清冽的嗓音淡淡扬起,低垂的眼睫掩住了他瞳眸里的思绪,“喝了这酒咱们才算成了亲,你若不喝,我也不会勉强你,顶多这婚事不算数。”

娘亲的话回荡在耳畔,她轻咬着唇接过酒杯,与他一起饮下合巹酒。

喝完酒,上官凤驰没再搭理她,径自坐到桌前吃起酒菜,见他埋头大吃也没招呼她一声,她黛眉一拧,也不客气地走到桌前坐下,填饱自个儿的肚子。

见她拚命夹菜往嘴里塞,他哼笑。“没人跟你抢,你不需要吃得这么急。”

她睐他一眼。“你试试一整日没进食看看。”她只在早上喝了些粥,之后滴水未进。

“行军打仗时,一、两日没得吃是常有的事。”他轻描淡写地道。

她被他的话给堵得一时哑口无言。

他凛锐的黑瞳注视着她,忽问:“你这两年可有想我?”

“你不在我耳根清静多了,想你做什么?”她说了反话,不想承认他离开的这两年中,她确实时常想起他,昨日见到他,更是一抹惊喜油然而生。

他抬起她的下颚,眼神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火光,下一瞬猛然覆上她的唇。

被他猝不及防的强吻,牧颂晴惊愕膛大眼,等回神后想推开他,唇瓣却蓦地被他用力一咬,痛得她皱起眉,他却满不在乎的一把横抱起她。

牧颂晴吓得拍打着他的胸膛,“你要做什么?!”

“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要做什么?.”他刻意一脸轻佻邪佞的表情。

她被他丢到床榻上,惊骇中看见他开始月兑上的喜袍,她急忙叫道:“等一下!”

他抬目瞅向她。

“我们来掷骰子,三战两胜,若是你赢了,我就乖乖跟你圆房,但若是我赢了……”看见他投来的目光透着丝阴冷,她有些结巴地说完接下去的话,“你、你就不能勉强我。”

“我们已成亲,圆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为何要跟你掷骰子?”他双臂横在胸前,冷冷睇着她。

她仰起下巴迎视他的眼神,随口说了个理由,“因为……你是英雄好汉,不该做出强人所难的事。”

“哼。”他冷笑一声,“好,我就如你所愿,但规则由我来做主。”

听见他答应,她神色一喜,“好。”

第2章(2)

“点数少的人赢,一战决胜负。”

她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嘴。

“你不答应?”

她咬牙点头,只要有机会她就不能放过,“我答应。”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颗骰子。

见她早有准备,上官凤驰眼神掠过一丝阴黯。她就这么不想嫁给他吗?

“你先还是我先?”牧颂晴问。

“妳先。”

“好。”拿起骰子,她吹了一口气,在心里祈求一定要开小,然后郑重地朝床榻掷下,结果开出三点。呵,点数不大,除非他能掷出一点或是两点,否则就是她赢了,她欣喜地将骰子交给他。

瞟她一眼,他随手将骰子一抛。

她紧张地看着旋转的骰子,等骰子停下后,看见上头竟是两个红点,她愕然地瞪大了眼。

他们比的是谁点数少……她输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他的嗓音响起。

“我、我……”

“愿赌服输,把衣裳月兑了吧。”他语气有些冷。

她咬着唇,双手按着衣襟,迟迟没有动手月兑上衣物。虽然明白成了亲,跟他圆房是必然的,可也不知为何她就是害怕,想起他曾嘲笑她身子瘦巴巴没啥好看的事,她下意识地把衣襟按得更紧。

双眸隐隐罩着寒霜,他索性亲自动手。

她不肯就范,对他又推又打。

“方才可是你说要赌的,你想言而无信吗?”他墨瞳微现怒色。

“我、我又没说不服输。”她咬着唇,慢吞吞地解着衣扣。

见她磨磨蹭蹭,他嘲讽,“春宵苦短,娘子莫非打算一颗衣扣解到天明?还是我来帮娘子吧。”他才刚一伸出手,她便像受到惊吓的兽儿,低头朝他手腕用力一咬。

但新郎官也不是好惹的,当即扯开了她。

新娘子恼怒地使尽全力朝新郎官又踢又打。

新郎官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粗鲁地压制她。

原该风光旖旎的洞房夜,新郎新娘却在喜房里上演一场搏斗。

拉扯间,两人的衣物不知不觉中被扯开,触碰到她柔女敕白皙的肌肤,新郎原本有些粗暴的力道不知不觉间放轻了许多。

在他异常灼热的注视下,新娘才惊觉到身上的衣衫不知在何时已半褪,羞窘地轻咬着唇瓣,不再有反抗的动作。

他俯下头吮吻住她的粉唇,一股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长夜漫漫,帷幔里隐隐传来令人遐思的申吟声……

*****

翌日清晨,牧颂晴全身酸痛的醒来。

揉着发酸的腰,她迷茫地想着昨夜做了什么,怎么全身的骨头宛如被拆了似的。

下一瞬,她倏地赧然涨红了脸,侧过头望向身侧的床榻,可那里己空无一人。

他走了吗?

她知道成亲隔日他便要赶回都城,她不想连句话都没和他说就又分开,顾不得梳洗,连忙下床,走向房门,正要打开门时,听见外头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小婿这趟回都城,待一切安置妥当后,会尽快来接岳母大人与颂晴过去。”

“咳咳咳……”祈如春先是剧咳一阵,才道:“那就有劳贤婿了。”

“这是小婿该做的。”

“你不押解妾身回都城真的不要紧吗?”祈如春再问。

“不要紧,相信陛下还是愿意给我这点薄面,岳母大人尽避安心在这儿养病。”

“多谢贤婿了。”

牧颂晴怔楞地站在房门口,须与,房门被打开。一看见上官凤驰,她不禁想起昨晚的事,双颊染上霞色,羞涩地垂下眸。

“妳醒了。”

“嗯。”她轻应了声。

“我马上就要走了。”

“嗯。”她点点头。

“等安置好一切我就回来接你。”

“嗯。”再轻哼一声。

他抬起她的脸,“你没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

“我……”楞楞望着他,先前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也不知为何,这一刻她脑子糊成一团,想不出只字片语来,最后只挤出了一句话,“你自个儿多保重。”

他凝视她片刻,瞥见她颈间残留着昨夜欢爱过后的红痕,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抚模,她因怕痒,不自觉缩起颈子避开他的手。

以为她厌恶他的触碰,他眼神倏地一黯,不再多说一句,旋身离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她抬手抚着心口,也不知为何心律有些失常,跳得比往常都还要快些,有丝不舍悄悄蔓延开来。

*****

上官凤驰这一去四个多月都没有音讯。

“我要去见你父王了……”躺在床榻上,祈如春苍白的面容微露一抹笑意,双眼遥望着虚空,嘶哑的嗓音仿佛在喃喃自语。

“娘,别丢下颂晴!”牧颂晴害怕地抓紧她的手,想唤回母亲逐渐飘离的神智。

须与,祈如春无神的双眼才望向女儿,“颂晴,你好好地跟将军……”她一口气提不上来,没把话说完便溘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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