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原来你是期望我多怜爱你一点!怎么,昨晚我没满足你吗?”
她愕然睁大眼,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
“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陪我——”
“行!花点时间满足你,这个要求我还做得到。”他略瞥一眼手上的表。“我们大概有半个钟头的时间,最好充分利用。”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今天是我新婚的第二天,我要求我的丈夫在家陪我,难道过分吗?”
“不用回家,我一样能够给你满足!”
他松开领带走向她,摔然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你听我说——唔!”
他的吻来得又凶又猛,以舌尖撬开她的唇瓣,然后蛮横地吮吻她口中的甘甜蜜津。
他搂着她小蛮腰的大手滑到臀下,掀高她的裙摆,恣意抚模她雪白的大腿和圆润挺翘的臀部。
他的亲吻不再像昨天那般细心温柔,处处展现强悍、蛮横的掠夺姿态,与以往温柔体贴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他真的是那个誓言爱她一辈子的褚曜凌吗?
“曜凌……不要……”苒苒扭动身躯想反抗,他却充耳不闻。
时间有限,他只想速战速决。
“啊——”
她差点失声尖叫,幸好他及时用唇堵住,才不至于让外头的人听见她的叫喊声。
他快速而蛮横地进出,丝毫没有顾及她昨晚才刚度过初夜。
她仰着头,咬紧下唇,荏弱无助地任由他在体内勇猛地冲刺。
一获得满足,他立即抽身离开,看了看手表,随即得意地勾起唇角。
罢好三十分钟,时间掌握得刚刚好!
他刚将衣衫理好,敲门声恰巧响起:
“总裁,午餐会报的时间到了。”阮至维隔门提醒道。
“我知道了!”褚曜凌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告诉黎苒苒:“你把衣服穿好,等会儿我让人送你下去。”
“可是我……”她还有话想和他说。
“我要去开会,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褚曜凌不再看她,径自拿着开会所需的资料,开门大步离去。
黎苒苒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坐在不久前还燃烧着激情的沙发上,觉得身子一阵一阵的发冷。
他真的爱她吗?
以往坚信不疑的她,忽然不是那么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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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苒苒神情落寞地回到家,向郭婶打声招呼,随即上楼躲回自己的卧房。
她坐在梳妆台前,不经意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脖子上浅红色的吻痕,想起先前褚曜凌在办公室里冷漠不耐的态度,和那场急于发泄的欢爱,不由得悲伤欲涕。
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言词,都像把利刀似的,狠狠刺伤她脆弱敏感的心。
他难道不晓得,她之所以到公司去,不是为了与他一享贪欢,纯粹只是想看看他?
她有种很怪异的感觉,觉得他不喜欢她,甚至并不爱她!
若果真如此,他又为何要娶她?
“太太?”郭婶在卧房外敲门。
“什么事?”黎苒苒立即起身开门
“太太,您送便当去公司,先生高兴吗?”
冰婶不知道她受了一肚子委屈回来,还喜孜孜的以为,自己为一对相思的小夫妻搭起了见面的桥梁。
“他……”黎苒苒不想在郭婶面前哭的,可是一启口,眼泪就不听使唤的掉下来。
“怎么了?先生不高兴呀?”
冰婶大惊,她以为先生会很高兴看见妻子,没想到她的提议,却害女主人伤心了。
黎苒苒吸吸鼻子,勉强的一笑。“他正在忙,所以……”
“哎呀!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这个歪主意的,打扰到先生办公,也难怪他不高兴!”郭婶愧疚地说。
“不怪你,是我没先问清楚,我应该等他不忙的时候再去的。”
她真的不怪郭婶,是她不了解丈夫的脾气。
“啊!不然……我们准备一些好菜,等先生回来陪你一起用餐,你说好不好?只要买些鲜花装饰餐桌,你们就会有个浪漫无比的夜晚啦!”
瞧郭婶说得那么高兴,黎苒苒也不禁被感染了好心情,她笑着说:“那么鲜花由我去买,你只要在家准备好吃的菜肴就行了。”
“没问题!”
见太太又重新露出笑容,郭婶才高兴地回到厨房。
黎苒苒拿着皮包,决定以散步的方式出门买花。
她记得附近的商圈有间小巧温馨的花店,每次经过时,她都不自禁多看那些漂亮的花儿几眼。
走出烫金的雕花大门,她沿着种满鲜花和绿荫的人行道走向花店,这里是高级的住宅区,景观设施和治安都相当不错。
盛夏热气袭人,路旁种植的樟木遮去了骄阳,也挡住了热气,微风吹来,不但沁心舒畅,还有阵阵茉莉花香扑鼻而来,在这里漫步实在是一种享受,可惜曜凌不能陪她一起来。
走了十几分钟,来到社区外的小商圈,她站在斑马线旁等红绿灯,准备过马路。
绿灯亮起,她马上迈开步伐走向对面路口的花店,她急着穿越马路,没发现有辆深蓝色的轿车,正朝她疾驶而来。
“小心——”
路人的警告唤醒了低头沉思的黎苒苒,她抬起头,那辆闯红灯的轿车已近在眉睫。
她直觉往后一退,轿车前方的保险杆擦过她的小腿,虽然没有猛力撞击到她,但是呼啸而过的气流,还是让她脚步不稳地颠仆在地。
轿车擦撞到她之后,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速逃逸,路人想记下车牌报警,却发现那辆车根本没挂车牌。
“小姐,你要不要紧?”
一位好心的男士上前扶起她,黎苒苒缓缓爬起来,一脸惊魂未甫。
她挺直身体,却觉得膝盖有些刺痛,低头一看,原本白女敕的膝盖在跌倒时擦破了皮,正渗出红色的血丝。
“你的膝盖受伤了,可能需要消毒一下,那边有家外科诊所,我送你过去包扎吧!”
“谢谢你。”
她没有拒绝那位先生的提议,破皮红肿的膝盖让她痛得几乎没办法行走。
好心男士扶着步履微跛的她,走向路旁的外科诊所。
进了诊所,那位男士替她挂了号,等医生消毒包扎完毕,便先行离去。
黎苒苒再三向他道谢,心中感叹人间还是处处有温情的,像刚才那种肇事逃逸的坏人,毕竟只是少数。
等医生为她包扎完毕,黎苒苒才突然想到,她恐怕没办法回家了。
罢才她是走路来的,而家里的司机在公司待命,她的膝盖又肿又痛,该怎么回家?
此时此刻,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褚曜凌。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他的事应该忙完了,如果打电话叫他来接她,应该没关系吧?
她立刻拿出小巧的手机,拨电话给褚曜凌。
褚曜凌开完下午的会议,正在筹划近期接掌商菱银行的事宜,接到她的电话,并不觉得欣喜,只有满腔的不耐与厌烦。
“你又想做什么?”他急速翻阅手上的档案,口气十分不好。
中午她突然跑来要他陪她,他已经陪了,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我……我刚才出来买花,结果我——”
“够了!不要打电话来说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我很忙你知不知道?我根本没空听你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不要再来烦我了,让我专心办公行吗?”
他将批阅完的档案夹丢在一旁,发出的巨大声响,仿佛苒苒心碎的声音。
“曜凌,现在我人在外面,不方便回家……我是想问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几位挂号处的小姐好奇的看着她,她忍住鼻头的酸楚,不想轻易在外人面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