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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 第23页

作者:于晴

这是件好事,她乐见其成。东方非聪明过人,如能对此县有所助益,那是乐和县百姓的福气,只是……

“钓大鱼,就要懂得放足鱼饵,冬故,以往我教妳兵法时,不就跟妳提过吗?”凤一郎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时圣旨刚下,她一脸疑惑,问他:

“一郎哥,我跟东方兄是、是谈情说爱,他把我当大鱼钓,这……”

凤一郎注视她半晌,浅笑:

“为了把妳这条大鱼吃入月复,他可是用尽心机,处处备好上等鱼饵。妳也不必担心圣旨一下,东方非会随心所欲兴风作浪。在十年之内,他不会有所动作,理由很简单……”见她还认真等着下文,凤一郎笑叹:“冬故,他不想妳因此对他分心,又想妳对他倾心相许,所以,这段日子他必定安份守己,收敛他的行为。”语气难掩对东方非的不屑之意。

一郎哥确实料中。

因为,这几个月来,她曾几次试探,东方非的“指点”地方官员,确实收敛许多……既然他付出甚多,她也不能落后。

她抿了抿嘴,深吸口气,拿出刚买的胭脂膏子跟花露,厚颜问道:

“东方兄,你闻闻这味儿,你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现在换也省事点。”热气又开始窜面。

她的言下之意,胭脂花露确实为他而买,为他而打扮。东方非心花怒放,不理会彻底傻眼的胖老板,拉她入怀。

“怀真,哪怕妳一身豆腐味儿,我都喜欢。咱们的花前月下之约,妳就用这些味儿来诱惑我,我等着妳啊。”他别有用意道。

“东方兄,你别想得太歪,小弟怕到时没法配合。”她笑出声,瞄一眼天色,道:“如果你不打算回府,那就让小弟请你喝一碗豆腐汤,放松一下心情。”

东方非暗喜她愈来愈主动,笑道:

“好啊!”他示意轿夫先行回府后,愉快地与她一块并行在街上。

乐知县的冬天,比起皇城来得温暖许多。她身子纤细,虽然穿着冬衣,但身形还是略嫌娇柔,完全不符合她刚直大气的性子。

说不垂涎是假的。每每看见她,总是想尝尝她的味道,想一口吞下她,但,如果真能鲸吞她,她也不就是阮冬故了。

这些日子,他到底蚕食她多少了?她的心,被他吃了多少呢?他多饥渴啊,多想看着她为自己深陷情网,不可自拔,难以抗拒的样子。

“东方兄,怎么不见青衣兄呢?”她完全没有察觉他贪婪的眼光,只当今天冬风略强,让她有点发冷而已。

“我差他办事去。”他不动声色道。

“说来真不好意思,我们兄妹三人在乐知县定居,东方兄你也因我择此县而居,青衣兄不知适应这有点落后的中县了吗?”

“这世上只有肯不肯去适应,绝没有适应不来的事儿。冬故,就好比妳对我,从一开始的深恶痛绝,到如今情意绵绵,全都是妳一步一步接近我,适应我啊。”

她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任他拉起她的小手贴向他的心口。

他的掌心偏暖,带点酥麻,尤其一配他亲热的话语,她全身习惯性的发毛,但正因习惯也就不会闪避了。

“东方兄,我一郎哥就这点不如你。”她有点遗憾道。

“哦?”这又干杀风景的凤一郎有何关系了?

“从我十二岁那年开始,一郎哥就不再主动拉我的手。”她笑叹:“是男是女有那么重要吗?只要我们自己清楚之间的清白,不就够了吗?”

东方非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

“世人眼光浅薄,凤一郎也不过是个俗人,自然会在乎。”

她看他一眼,摇头苦笑。以前她跟一郎哥、怀宁很少有过争吵,但她想……以后家务事会很令她头痛了。她用了一分力抽回手,他却挑衅似的不放人。

“东方兄,在街上……两个大男人这样子很难看呢。”她低声暗示。

他轻笑:“冬故,妳非俗人,又岂会在乎?”

“东方兄,耍嘴皮我耍不过你。这样吧,我出一题,你要能猜中,小妹就随便你了;你要输了,就请规矩一点。”

他俊眸微亮,道:“好啊!”他最爱她的挑战。

她想了想,笑道:“这半年来地价上涨,我一郎哥有心要买下铺子跟凤宅,但手头的钱不够……”

“自然是想找人合伙了。”

她吓了一跳,瞪向他。“青衣兄跟你提过?”

东方非笑道:

“青衣的私事,我不理会,他也不会提。凤一郎想找人合伙,绝不会找上我。因为找上我,妳的娘家将会被我这外人干预,又怎能成为妳强而有力的后盾呢?他一心一意为妳,要找的合伙人,必是明白内情的人,那就非青衣莫属了。”

阮冬故还瞪着他。

“怎么了?冬故,妳小手发凉呢。”他笑得愉快。

她深吸口气,恼声道:

“东方兄,你总令我感到惊奇,如果你不是那么随心所欲,你一定能辅佐皇上成为当世明君。”

“哈哈,人不尽兴活着,在世也不过就是蝼蚁白活而已。辅佐皇上,这种挑战我已做过,不好玩了,一看见他我更生厌,要看他不如看着妳。冬故,妳到底要我猜什么?”他对她,绝对一心一意,全神贯注。

“你猜,青衣兄答应我一郎哥成合伙了没?”

嘴角掀起邪气的笑,东方非忽然松开她的小手。

“冬故,下一回妳拿难点的问题来。妳这样简单直性子,我如何忍心对妳下毒手呢?”他笑得十分欢畅。

她非常有耐心的等着下文。

他索性直接解答了——

“合伙是幌子,有没有青衣出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青衣是我的人,如果他成为豆腐铺的合伙人,就等于是妳的人,它日妳在我这里受苦了,青衣多少能出点力。”他一点也不在意凤一郎耍的这种小花招。他继续笑说:“青衣能怎么做呢?他确实是我的人,但我从不干涉他的想法。现在,你们铺子已多了一个合伙人,明年就能扩大营业吧。”

她闻言,用力叹了口气,道:

“东方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嗯?”

“那个……请问,你是独子吗?可有失散的弟弟?”她试探地问。照东方非与凤一郎的年纪排列,一郎哥确实有可能是弟弟。

他轻蔑地哼道:“如果不是妳,冬故,我是压根不会将凤一郎放在眼里的。”

她暗自扮了个鬼脸,对他展颜笑道:

“好吧,愿赌服输,东方兄,请了。”伸出手等着他。

东方非俊目炙热地注视她。

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他一生中尝败绩是屈指可数,而她只是普通人,在他面前她常输,却没有丝毫的沮丧跟不服气。

这样的气度是令他心折的原因之一,虽然偶尔午夜梦回时,总是抱憾自身不够狠心,不能将这个正直的小傻瓜折磨得痛不欲生……

他多想看见她既痛苦又死命往前爬的模样,但心知一旦真让她痛不欲生了,他反而会心生怜惜。

哼,这种复杂的情感他早就明白了,晋江工程她还没走完,他却走得过快,到了尽头,这点令他十分不甘。

“东方兄?”她扬眉,笑瞇瞇地等着他“出手”。

他挑起眉,亲热地执起她的小手。

她开心一笑,忽然反客为主,改握住他的手,道:

“东方兄,我拉着你走吧。你我第一次肢体主动互碰,是在皇城雪地上,当时你深陷雪地难以行走,我碍于性别,只能让你抓着我的臂袖。如今,我对你观感已改,你也不是世间俗人,那就让冬故拉你的手吧。”

凤眸乍亮,他喜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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