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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妨错到底 第28页

作者:席绢

“真坏心呀,夜茴妹妹。”

“什么?”单夜茴不再以无助羞怯示人,直起身,让人看见她娇柔的美颜上闪着一双冷然的眼。

“我猜堂姊大概会直到月兑下那一身套装后才知道自己大后方走光了。”她接过托盘,让夜茴隐于托盘下的手无所遁形。那只手上,有一把极锋利的瑞士小剪刀,连薄铁片都可以剪得细碎而无声,更别说衣料了

就算是世界名牌香奈儿也一样。

单夜茴做的并不多,顶多挑掉了每一接缝虚的线头,以及剪开了位于臀部中央的一小片布料。如果单忆荷今天有机会月兑掉小外套,立于她身后的人就有眼福了,必可看到她性感小内裤的风光。前提是,到那时她的衣服还没一片片分开的话。

千万别惹到一位善缝纫又善记仇的女人。

切记!切记!

“没想到你会来接机。”唐劲得到了个惊喜。

“今天星期六,不用上课。”单晓晨搂住他的腰。“我很想念你呢。”

他看了她良久,才回道:

“我也是。”先下手为强,好让人礼尚往来一番。他这个内敛的人早晚得变成热情十足的人。

“谁送你来的?司机?”

“嗯。我想你的车大概没寄放在停车场吧?”

“我买了中兴号的票。”他故意刁难,挥了挥手中的车票。

她一手拿过,放入口袋中。

“当我的礼物吧,我的收藏盒内少了这一张。”

“也对。你大概一辈子不会知道车票长成什么样子。”他搂住她往外走。

上了车,唐劲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小礼物给她。

“发现你对别针有偏好,买了一只送你。”

“我并不喜欢收礼物,虽然大家一直拚命地送。”她不忙着打开,把玩着包装上精致的蝴蝶结。

“为什么?”

“那代表愧疚的补偿呀。妈咪早逝,因为愧疚无法照顾我而把她名下的股票、首饰送我;哥哥很忙,陪我的时间极少,所以把妈妈留下的物品全给了我,房子、土地什么的。我父亲每年生日会送来饰品;舅舅们、外公由四面八方捎来的礼物也非常的多。极疼爱我又无法陪伴我,于是物质就成了表达关爱或愧疚的方式。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她好奇地问。

“很抱歉,没来得及做。只是想送你东西,干嘛找理由?原谅我永远不会去记什么节日纪念日。原来要送单大小姐礼物还得找名目。OK,那我改天找到了再送你。”他作势回收。

她赶忙退开,将礼物放在身后。

“货物既出,概不退回。”

“是指你吗?”他好笑。几时学会商业用语了?胡乱凑逗一通。

“人又不是货物,干嘛物化自己。”她轻嗤。

他笑。

“人的确不是物品,但往往却像物品般被秤量。”

“喔,那你一定是最昂贵的高档货了。”她由背包内抽出一份牛皮纸袋给他。

他以眼神表达疑问,没有拆开封口。

“单氏企业的极机密挖角信。”她兴致勃勃的期望他拆阅,好让她开开眼界挖人的条件可以优渥到什么地步。

“你几时当起传令兵了?”他将信封丢在一旁。

“你不好奇内容?”她道:“我祖父亲自来找我第吔,可见他老人家肯定是非常想重用你的。”

“单氏不是个好地方。”他微笑,不掩自己的鄙夷。

“我没去过公司,所以不清楚好与坏的差别。你可以说明一下吗?总觉得你对单家有成见。”

他轻抚她短发。

“你应该清楚我有个至大的毛病就是痛恨仗财势欺人的人。光是整个单家的风流史就够瞧的。一大堆始乱终弃的烂帐,私德不修的人你期望他们在公事上会有多伟大的作为?莫家殷富了近六代,自从民国以来颁订了一夫一妻制之后,莫家便不再有娶妾事件,也从不让已婚的男子搞风流帐。律己的人才有资格律人。我曾抢过单家几笔生意,抢得轻而易举。这不代表我能力好,而在于单家第二代并不尽心。莫氏可以花上数年去研究合作的公司与拟定长远的企划书,但单氏从不。行事草率而不扎实。再谈到一点:单家无论自己人能力多么拙劣,也仍会是上位主事者。他们挖了所谓的人才而不善开发,最后当成庸才用。我无法忍受我的上司是蠢材。”

“你不是会居下位的人。你的雄心太大、野心太强,耐性连我哥哥也自叹不如。”

他附在她耳边道:

“所以我会待在莫氏,一直的往上爬。如果前面有人令我折服,我会甘受领导。如果再也没有人能令我钦服,那我就会是顶端的那一人。”

她看向他,深思道:

“那,为了怕你自己挣来的一切被说成是沾了我的裙带关系,我是不是最好等到好老好老之后再与你讨论终身大事呢?”

他心口因她的认定而激汤,搂她入怀,回应道:

“等你长大,等你求学完毕,也等我有更巨大的自信、更无畏的勇气,到时谁会在乎别人怎么说?”

“与我交往的压力很大吗?”

“也许。我正是爱上了这压力带来的感觉。”

“嗯。我也喜欢。”她将牛皮纸袋收回背包里。

“什么意思?”

“喜欢你的人不少哺,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原来被你青睐上是无比光荣的事。”非常的荣幸。“我的堂姊单忆荷寄了一声问候。”

他淡然而不感兴趣道:

“无聊的千金小姐。”天晓得那是谁。

“我也很无聊?”她小媳妇般的低下头,退得老远。

“少来,你演不像的。令妹远比较有天分。”他抓过她,轻轻印上柔情的一吻。

第十章

单晓晨突然失踪了一下午!

当一群人慌乱的四处找人时,傍晚时分,一遍来自医院的电话彷如一颗核子弹炸来——单晓晨已急救完毕,人已然清醒。

非常耸动的用语,几乎没吓得保护不力的人切月复自杀以谢罪。

唐劲第一个冲入病房,看到了左手上臂包纱布的单晓晨可以说是安好的之后,才没虚月兑的讲不出话。

“你……你还好吧?有没有怎样?”他颤抖的问。

单晓晨露出虚弱的笑。

“没事,倒是有点饿了。”

“到底怎么回事?医生呢?”莫若安威严的问,不复平日温和儒雅的形象。

一名中年医生立即过来解释病情:

“莫先生,您好。敝姓陈。单小姐在三个小时前遭人泼强酸性液体,幸而歹徒手上有的强酸并不多,只泼中了左手上臂。经我们迅速的处理后已无大碍,只是烫伤的疤痕必须做美容方面的处理。”

“行凶的人是谁?捉到了吗?”唐劲冰冷地问。

“是一位叫纪秀双的中年女性,现在已在警察局,似乎有精神方面的毛病。”医生不自觉周身泛冷,交代完后匆匆退开。

“不认得的人吗?晓晨?”莫君胜问着。

“不可能。否则晓晨怎么会随她走。”唐劲直接反驳,脑中迅速的回想这似曾看过的名字——纪秀双……有了!

“是君怡姨的大学同学,后来嫁给了古泰军。她来找你做什么?!”不可思议的是,聪明的晓晨居然会呆呆的跟陌生人走。唐劲的担心转换为无可遏止的怒意,正极力压抑中。

迸泰军……?喔,莫君怡的初恋情人,后来成功后在君怡墓前痛哭失声,并且忧郁而亡的男人。莫君安与莫君胜不是不记得的,只是疑惑纪秀双的动机。

单晓晨完好的右手无措的在床单上画圈圈。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理性全无的惊吓,才知道人心可以偏差到那般严重。但她实在不想在一大群人面前谈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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