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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解语花 第21页

作者:席绢

林婉萱松了一大口气,忙两三大步走到她这边。

“冤有头、债有生,这些小女生是你前夫的崇拜者,正在命令我离开儒风,天知道我也不过陪儒风参与校园活动一次。”

“什么?耍太妹?儒风的学生这么没品?”花解语杏眼眯了起来,冷冷的打量面前的四名少女。敢抢她的男人最好有必死的觉悟。

“报上名来,我掂掂斤两。”三七步一站,颇有大姊大的架势,四名女生的首领不屑的叫着:“少管闲事,臭女人。”

“贺儒风是我的男人,要放话就找我。还有,看你们没脸蛋也没身材,凭哪一点想恨我争男人?一边凉快去吧。”

“你……你混哪里的?我们是北龙商专的学生,别小看我们!”

花解语不明白的转头间林婉萱:“奇怪,儒风的课什么时候教到这所烂五专来了?这不是一所有钱就可以进来的学店吗?难怪有这种学生。”

“人情压力吧。贺伯伯拒绝不了老同学的哀求,要儒风去兼了一门课,成了“北龙”的明星老师。”

“回去我得劝他停掉这门课,不然哪天被怎么样了还得了。”暗自咕哝着,也不忘以锐眼与四名女生抗衡。

“喂,臭女人,我在问你话,你——”一记踢腿,迅速打掉女生手上的菸,倒退了好几步,花解语才若无其事道:“想要比耍狠,先去拜师学艺吧,敢俏想我的男人,就先过我这一关,有谁想先上来的?”在她急欲遗忘的求学岁月中,不乏打架之类的小花絮,真正是家学渊源,没得说的。

四名小女生显然有点被吓到了,互相看了下,决定暂时撤退,刚才露的那一腿,力道可不是唬人的。

“哼,不理你这个疯女人了,我们走!”

“啧,没胆的东西。”花解语无趣的拍拍裤子。

林婉萱好奇的问:“你很会打架吗?”

“没有。”她很快的回道:“吓吓她们而已。我又不是太妹,怎么会打架呢,哈哈哈。”

从幼稚园到国中,打架的次数不曾破三位数,其实根本构不上太妹的“盛名”;但家乡的人全避她如蛇蝴,真是冤枉,尤其她一点也不喜欢打架,所以上台北求学之后,她抵死不打架,不让人知道她会打架,高中同学只知道她火爆易怒而已,不晓得她与人干架的实战经验足以列传。

不过……十来年没与人动手,还真有些手痒。

“没打过架?你的架式很棒呢。”

“我高中时是跆拳道的主将,拿过校际赛冠军的…”她不想接续这个话题,改口道:”你来这边干嘛?跷班呀?幼教工作这么好混吗?”她记得这边不是林婉萱上班会经过的地方。

她微笑。

“我去拜访一位家长,结果被那几个小女生跟踪了,真奇怪,人家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不好惹的,而我却似乎很好欺负的样子。”

“百无一用是书生嘛。你这种念书念太多的人,面貌温吞好欺,不找你们欺负找谁去?不过你也别客气了,人家说笔锋可以杀人,各有胜场啦。”她看了下时间,问道:“我想喝下午茶,你要不要?”

林婉萱笑问:“不讨厌我了吗?我可是”读书人“喔。”

“啧,瞧吧,嘴巴比刀利。”她领林婉萱走入对面的咖啡屋中。

“你为什么没有爱上儒风?当然,儒风是因为很事情的关系,不会对你有任何回应。但他那种人很容易让人哈上,刚才那四个就是铁证。你为什么没有?”

林婉萱低笑道:“第一,他与我都太淡,不足以起共鸣;第二,我自己也有一段过去,让我至今仍没心思再投入一份新恋情中。不过,我可不是会回头的那一种人,你们的故事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你眼中的宝也许是别人眼中的草,你太膨胀自己心上人的价值了。”

“他对我而言是无价的。”花解语骄傲的说着。

“那恭禧你们又复合了。不过看来你似乎不准备再当一次贺太太?”

“当人妻子很麻烦。”花解语搔搔头。“你不会明白我们这种人的。我非常崇拜有学问的人,因此对儒风一见钟情;可是又会对高学历的人产生自卑感,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入流,总认为自己配不上他……莫名奇妙的讲了一大串,结果我就像占着茅坑下拉屎似的,想要他的人,却不想嫁他,也不许他娶别人。”她冲动的性格向来是下意识先得到她想要的,然后再来面对引发而来的繁琐事,有时甚至承受不起,结果就……一塌糊涂了。

林婉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就因为这女人常常冲动行事后又婆婆妈妈,于是便让一群人为着她团团转。真是个专事没事忙的大闲人,看得真教人想踩一脚。

“我快满三十岁了。”她宣布。

“喔,好老,不必告诉我生日,因为我不打算送你礼物。”花解语直截了当的灭了她可能会有的妄想。

这下子林婉萱当真翻起白眼了。这女人!

“是这样的。”她好优雅沉静的陈述:“我与儒风回国时曾有约定,他答应我如果我想结婚,可以找他进礼堂,凑合成一对高学历、高品质的夫妻。我也三十岁了,近来单身得有些厌倦,好想有个人可以依靠呀。”

喝!这女人在说什么鬼话?

“你!你又不爱儒风,结什么鬼婚?”与这女人见了几次面,很明白的感受到她根本”没眼光”的对儒风不来电。既然不来电。何苦又来占位置?

“你,你爱着儒风却又不肯结婚的折磨他、浪费他的青春,又算什么?既然如此,索性我嫁他,你来爱他,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行!不行!他是我的!我立即找他结婚去,你少妄想!”她跳起来。

林婉萱面色一沉,突然有些严厉的质问:“你瞧,你总是冲动得破人一激就跳脚,然后做着激烈的行为,我不免要怀疑你是否真正爱他了。真是教人生气,你好好想想吧。不过我先告诉你,儒风仍然是我优先考虑的结婚对象,反正我也很欣赏顶客族式的婚姻,做夫妻像做朋友也很好。再见,钱由你付。”她率先走人去也。

花解语愣愣的看她蓦然而走,许久之后才咬牙切齿的去下钞票走出咖啡店,所以说,她最最讨厌读很多书的人了,总是一副自己会很多的样子,林婉萱凭什么因为她总是动手多于动脑而否定她对儒风的感情?

她……她虽然老是蹦蹦跳,但不代表她爱儒风只来自冲动的行为呀,不然过去那两年她早可以因为被斗倒公司之恨而去古家投掷汽油弹,或索性允了古天牧的要求,去当他的情妇,然后弄得他的家鸡飞狗跳。但她没有不是吗?

她只是……只是……战胜不了自己的畏却而已,当他愈好,而自己愈不长进时,她真的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才好。

不过,她还是不会把儒风拱手送给别个女人垂涎就足了。

“儒风……”娇媚的柔语在昏黄的室内拨动着诱惑的波潮。

今儿个是适合拐人上床的黄道吉日。宝贝女儿丢到贺家,助理也早早被她赶回家去;她叫来一桌好菜,点上蜡烛,而上鲜花,放着音乐,将电灯弄得昏暗难视四方,一不小心可能会被看不见的暗器撞出一个大疤。

不过,这正是她要的——“懊!”小腿再度撞上椅把扶手,痛得她几乎快流出一缸泪水,这一声痛呼也将刚才风情万种的呼喊给抹煞得一干二净。

贺儒风一进门,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就见得半瘫在沙发上的解语低咒不休,小心避开家具,他走过去道:“怎么不开灯?”扶起她,同时讶异着她居然只穿薄薄夏装,清凉得足以让她明天以两管鼻涕示人,现在可以说是入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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