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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你为我迷醉 第27页

作者:席绢

浣浣上完菜之后,在丁皓身边坐下,见大家都动了筷子就只有石强仍兀自不动。

“石强,不合你胃口吗?”她担心地问着。

“不,不是。”石强低头扒了几口白饭。

孟冠人叹了口气说道:

“水晶在客房休息,可能昨晚睡得不好。”

几双锐利的眼睛扫向石强。

只有朱浣浣不明所以。

“是呀!所以我没叫她起来吃饭,已给她留了一份。”

用完午餐,浣浣在厨房洗碗,丁母也跟进去与她聊天。客厅中的男人分成二边。

东方磊领石强到阳台。而丁皓则与父亲、沈拓宇夫妇、孟冠人一边喝着浣浣拿手的水果茶,一边谈论孤儿院的事。

是的,今天晴朗的天气扫开了冬天的阴霾。阳光出奇的亮,每一寸土地被投射得亮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

天空万里无云,就见一片蓝天如洗。

“你的决定?”东方磊没有看石强,眼光看向远方隐隐的青山。

石强坚定的点头说道:

“与你一起去美国。”

“我的计划是十年。你的枪法、身手已属一流,但仍要加强,再来是语言与知识;要完成以上所有的训练,至少得花上十年。这之中还得跟着我奔走世界各地,多做实习。十年并不长,但对女人来讲却十分可观;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东方磊淡淡地陈述出未来并不是平顺的路。这孩子会熬过来的,但现有的牵绊才是问题。

石强笑了笑。“我配不上她。如果我不走,那么我就真的配不上她了。未来——跟你走,我可以找到自己的价值;到时她可能已找到幸福又匹配的归宿——应该是那种结局;我与她,根本不该相遇。”

“那么——”东方磊看向他。“十天后的飞机。”

石强点头——这个决定是对的;他知道,对二人都好。

东方磊走入屋子中加入那些人的讨论;而石强——眼光却泄露心事,眷恋地看向客房那一扇门。

绣芙蓉2003年8月25日更新整理

没有声音唤醒她。她还是很累,身子的疲惫与心中的折磨都让她想长睡不起;可是她睡不着,因为感觉到一双柔情的眸光凝注着她——是石强。

白水晶缓缓张开眼,床沿坐着的就是一脸复杂的石强。

“我睡了很久吗?”她笑。

“错过了午餐。”他双手成拳按在床沿,极力压抑想轻抚她脸蛋的冲动。

她穿着浣浣保守的睡衣,却遮不住他留下的印记;在雪白的颈子上与露出半截的藕白小手臂上,淡淡的数点瘀青,让他触目惊心。

“什么时候走?”她知道他的决定,并且也刻意躲过那一刻。没有什么可以留得住他的,尤其她——绝对是加重他决意离开的原因。

“十天后。”

“那么,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是不是?”

意思很明白了,她要当他十天的情人!石强震动的退来几步。“不要那么傻!不值得。”

越陷越深对彼此都没好处,只会伤得更深。

“不要替我的行为下评断,你只要回答你要不要我。只有十天了!石强。”瞧瞧她可怜到什么程度!乞求一个男人施舍爱怜,连自尊也不管了;陷入一场注定是悲剧的感情泥沼中,却无力自拔。

石强焦虑又急切,不置信又心痛地盯着她忧戚的面孔,心中始终紧揪难展;他——何德何能?而她——竟是如此痴傻。如果这份情爱是上帝的悲怜,那么明知灰暗的未来不会有光明可期,这种悲怜有何其残忍?就像他十岁所做的美梦一样可悲、荒唐又永远无法兑现。

“我……我高攀不上!”他该立刻跑出去的;早先屈于情感踏入水晶房间已是不智之举了,现在他有不管理智的警告,生了根似的钉住不动,用一双渴望的眼神凝视她;他究竟要使两人陷入多大的痛苦才甘心?

“我配不上你!”他狠心地迳往门口走去。他要硬心肠硬到底,不能心软!他知道,既然无法给予对方永久的幸福,就不要在短暂的狂欢中给予希望,招致幻灭后更大的痛苦。

一阵轻轻的哽咽声,轻易粉碎他不堪一击的理智。他转过身,绝望的看到水晶掩住脸伤心难抑地哭泣。

她应该是可乐的、天真的、无忧无虑的,更应是理智的、辩才无碍的、身手高强的;泪水与哭泣是最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他一再叫自己要狠下心——可是——天杀的!他又失败了——

走过去,紧紧搂住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小女人。

第八章

丁皓死绷着一张臭脸。

自家屋子成了办公室、会议室兼交谊外,他个人原先并无多大意见;可是三天了,他已经三天没有偷吻到浣浣了。也就是说,这一群人的驻入使他完全没有隐私权,连在大庭广众之下想与浣浣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非常渺茫。

他那老妈拚命想在最短暂的时间之内与浣浣建立最深厚的婆媳感情,因而占去浣浣太多时间;后来是他这一票突然蹦出来的“好朋友”,全都十分好奇地想认识他的女人,想探知她如何将他迷得昏头转向。

这群超级电灯泡根本是蓄意捣蛋。所有人这么一搅和,丁皓开始深刻体认到什么叫咫尺天涯;并且恨得牙痒痒的。

不错,他是不会在未婚前对她逾矩;但他可不愿放弃得到其他方面的慰藉——能亲亲她、搂她一下也是好的;上回浣浣与他在门口吵的架甚至还没有吵完。如今他们却硬生生被区隔开来;太没天理了。

天!他多么怀念她用软软甜甜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对他催眠、他们交往那么久,竟然连正正式式的约会都不曾有过。

以前后面死粘着一个孟冠人已经很惨了,现在有粘着一串人就更使人头痛不已了:这些人怎么还不滚蛋呢?“死神”那家伙怎么还没带石强到美国去?爸爸妈妈怎么不去法国采购浣浣的结婚礼服?沈拓宇只消在警署办公就行了;说真格的,目前这些小case实在不必用上这么重量级的人物。事实上王平志已入了壳,财力岌岌可危却仍不自知。而他们也拿了一批暗藏毒品的货要他们保到台中去。孤儿院的事已找到几条有利的线索,警方已动员侦办;很多事已在掌握之中。

那么这些混蛋每天窝在他这边等着吃三餐、闲嗑牙到底是何居心?

丁皓觉得自己必须自力救济。石强与水晶的如胶似漆更大大的刺激了他,他的忍耐力已到了极限,不能在忍下去了;他要完完全全独占浣浣一天,不与别人分享,就是今天!

清晨六点,他就耳听八方,注意屋内的动静。住在最后方客房的父母还没醒来;浣浣应该要起来煮饭了!死孟冠人竟然挟办公的藉口也住进来;他是最要小心的人,他似乎总比别人多一双耳朵。

他跳下床飞快好衣服,正好听到对门的门开了,于是他无声无息,轻手轻脚的溜出房门。

浣浣吓了一跳,正要叫出丁皓的名字,丁皓及时捂住她的小嘴,手指比着自己的唇要她禁声,再小心地拉她到客厅,轻声道:

“我们出去走一走。”

“我得做早餐呀!”她不知道丁皓今天发什么神经,那么早起床。平常头痛是最难叫醒的人,没有睡到八、九点休想要他起床,而且任何人来叫床都没有用,还得劳驾浣浣出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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