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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单身是公害 第24页

作者:素问

“快去吧!”洛可可一叉腰,“别以为你不在一会儿,我们就混不下去了好不好?好歹阿KEN跟我都是你的前辈哦!”

闻言,谢静好嗓子有点甘涩,露出抹欣慰的笑。

事实上等谢静好到警察厅跟不破警官一起开车到现场,恰好目睹爆破的惊险一幕,楼顶的窗户全部被炸碎,碎片和废墟随着弥漫的硝烟铺天盖地而来。

耳朵被轰得好几分钟都缓不过来劲,谢静好双腿一软,不是扶着车门就难以站立,眼前那些跑来跑去的消防人员与嘈杂声完全被抽离,整个世界静静的,死寂无声——

除了她如雷的心跳。

那小子不是总自信满满的吗?

那小子不是还在等博雅学长清醒?

那小子不是还有只大狗狗要照顾?

那小子不是……不是要等她还给他项链的吗?

那小子……

找了一堆理由,再也找不到可以自欺欺人的理由,她掀起黄色的警戒线,就往冒着滚滚浓烟的楼层里跑。两旁的消防员跟后面赶上来的警察都在拦她,却被谢静好狠狠地摔了出去老远,从没对自己人出过狠手,这是第一次,而她无暇顾忌太多。

第十章好消息与坏消息(2)

当她一手碰到那扇门时,从里面冒出的烟扑面而来,有道人影再度挡在前面。

“你要去哪里?”

这个声音?

她睁大眼仔细分辨,尽避面前的人灰头土脸,尽避身上的衬衫染了不少血渍,尽避腰上还缠绕了一圈圈消防水带,可她仍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赖明澈!

谢静好扑上去紧紧抱住那个人,“是你——是你——”

赖明澈受伤的身躯抗不住那么大的力道,稍退了一小步,“喂,喂,半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热情?”

“我爱你。”

她爱他,嗯,赖明澈陡然圆睁双眼,“你说什么?”

谢静好把头埋在他怀里,不住低泣,却说什么都不肯再说一遍那三个字。

不破警官也跨过警戒线走到跟前,“明澈,你,真有你的,该不会是——”

“如你所见。”赖明澈拉起腰间有些破裂的消防水带,“何武寻引爆顶层前,我拉开消防水带一头绑在水管上一头缠在身上,从后窗跳出,下坠时踩住墙,利用那个惯性冲到下一层的房间,从消防通道跑出来。”

他没受过专业训练竟能做到这一步!

“你——”不破警官上下打量他,许久,吐出几个字,“来做警察吧!”

噗。

赖明澈笑了,牵动肩头的伤,疼得虚汗直冒,“不是说笑的时候,静好,快回医院,刚才我把自己跟何武寻一起反锁在最楼顶,逼得他恼羞成怒,连窝藏在此的同毒品枪支一起毁掉,当时何文倩关在了外面,进不来,我担心她失去理智会报复我哥!”

“你在医院失踪就是怕她对楼上的博雅学长动手?”她恍然大悟,“不好,现在医院只有温笑一个人……”

赖明澈、谢静好转身就跑。

不破警官在后面吼:“我马上派人支援,你们先去!”

这里必须有人善后收尾,他不能离开,派遣了小分队尾随谢静好两人一起开往市立综合病院,不过,没有想象中的糟糕,医院内外一切如常,警方人员先守在外围待命,打算等不破警官处理完郊外爆破的情况再安排他们行动。

谢静好与赖明澈上到23层,见温笑在病房外提着水壶,像是要去打热水。

“明澈,你——”

任谁看到赖明澈这个样子都会吓一跳。

“你们没事吧。”赖明澈气喘吁吁问。

温笑摇头,“看起来你更糟,静好,赶紧让他去护士那里重新包伤口。”

这时,有名护士抱了个托盘,上面堆满药剂,低着头进入赖博雅的病房。

温笑的目光从赖明澈身上收回,往水房走了一步,兀地,丢掉水壶往病房跑!

不对!

护士站的人在十五分钟前刚刚换过点滴瓶,不可能又来人!

罢转身的赖明澈与谢静好也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回头跟他一起往里冲,果不其然,那名护士高举藏在托盘下面的匕首,正要刺向躺在床上的赖博雅。

温笑不顾一切扑上去,臂膀一挥,用自己的手背挡住落下的匕首。

与此同时,谢静好自后抓住护士的手腕,脚下一踢,使她不得不跪倒在地,双手束缚到腰后无法动弹。

“何文倩——真的是你——”

赖明澈拨开护士刻意披散到前面的发丝,露出又嫉又恨的扭曲面容。

温笑抬起被刺穿的那只手,生怕压到赖博雅,那知刚一动,另只手被什么牢牢抓住,低头一看,不觉屏息。

“博——博雅!”

“老哥?”赖明澈去看脑电波显示仪,“他有意识了!医生!医生你在哪里?快点过来啊,我哥醒过来了!”

平日最安静的23楼因一串变故而成为本院最喧闹的所在。

“我有一个好的消息,一个坏的消息,你们要听哪个?”

谢静好很讨厌这种选择。

赖明澈也不喜欢被动。

两个人四只眼都盯着那位赖博雅的主治医师,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我知道让你们来回答有点残忍,那就由我做决定。”

那还问他们做什么?

赖明澈翻了个白眼,谢静好呼出口气。

“好消息就是赖博雅先生幸运得清醒以后,经半年的调养和复健就能出院。”医师掀开病例本的第二页,“不好的消息就是——选择性失忆,大脑受到冲击,对特定的人或事件产生了心理排斥。”

“那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赖明澈问。

主治医师的回答很公式化,“这要看具体情况,因人而异,以前有过这样的例子,昨天失去记忆第二天睡醒就全都想了起来,也有例子是一辈子都没能想起来,不过,就令兄的情况看,并不严重,即使没有恢复也不影响他的工作和生活。”

医生走了。

谢静好扶着他受伤的肩,喃喃道:“什么……不严重呀……”

没错,赖博雅什么都记得,比如一加一等于二,比如父母兄弟是谁,比如美国的首都在哪里,比如何年何月毕业,比如什么时候参加CSI成为主管……

但,他独独忘了一个人。

与那人有关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老哥,你这玩笑开大了。”

走道里听到他们谈话的男人悄然离去,没惊动任何人。

赖明澈与谢静好回到赖博雅的病房,他在听PSP里的music,那是洛可可送的,听说音乐疗养是行之有效的办法。

“都是轻音乐。”赖明澈单手翻了翻歌曲的目录,随口问:“老哥,你记得《如果我变成回忆》那首歌不?”

“记得。”赖博雅看向他,“有什么问题?”

“只是记得,没别的了?”他挑起眉。

赖博雅说道:“那要有什么感觉?”

“算了,当我没问。”赖明澈宣布放弃,然后对墙角里站着的谢静好说,“这次的大案告破,温笑也有功劳,不能将功补过吗?”

“温笑?”赖博雅有点茫然。

“你对他有印象了?”赖明澈盯着兄长的反应。

“你们这两天总是问我关于他的事。”赖博雅无奈地说,“我想不记得都难,他是我的同事之一吧?”

“是,他是CSI的首席法医。”谢静好静静地说,“学长,他违背了工作守则,要被停职一年,但由于前两天手部受伤,影响局部手术的准确度,他已申请辞职。”

“是为救我的那一刀吗?”

赖博雅听护士小姐说过几次,他醒来那天抓着的人叫温笑,也是一年来悉心照顾他的人,但,温笑在他清醒后,就没有出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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