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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妾 第3頁

作者︰喜洋

「少爺……」阿東百口莫辯,干脆挪開身子,讓他們自己去看個分明。

看清楚以後,延陵旭更加心驚,掃向土霸王臉上的眼光也轉為凌厲。「你竟然對個弱女子下手!」

土霸王首度霹出驚惶之色,甚至連連擺手。「我沒有,我說過我要納她為妾的,怎麼會還沒到手就先毀了她?」

「那她怎麼會渾身是血?」延陵旭已經聲色俱厲。

「大家都不要吵了,」一個蒼老但穩重的聲音響起,話聲中的疲憊和滄桑深深打動了所有的人。「這位公子,老朽先謝過你們路見不平,但這血,」老人指指那位美艷絕倫的少女,接下去說︰「並非小女所流。」

他們果然是一對父女。

「你瞧!」土霸王馬上又抖了起來。

延陵旭至此已認定自己踫到了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笨蛋,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對父女身上。「老伯,別客氣,這是人人都該做的,倒是令千金……到底怎麼回事?」

「湘湘,給……呃,還沒請教公子貴姓大名!還有這位小扮如何稱呼廠

「我叫阿東,我們少爺是——」

深怕他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與頭餃,延陵旭趕緊搶道︰「在下姓賈,名莫言,老伯請直接叫我莫言就好。」

「莫言,好名字。」不過,看得出來他並不十分相信這是延陵旭的真名。

「老伯,那血是怎麼日事?」他提醒老人。

老人神情黯道︰「是我另一個女兒的。」

「你另一個女兒?」延陵旭一听完,立刻疾言厲色的斥責土霸王,「你太過分了!」

土霸王土歸土,這句話倒是听懂了,隨即大聲喊冤,「我沒有,我絕對沒有。」

「這麼大力辯解,豈非‘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土霸王聞言一怔。「他們身上有銀兩?我怎麼不知道?」

阿東听了破口大罵,「除了劫財,你還想劫色,太沒有人性了,甚至殺了另一個妙齡女子,你到底是不是人?」

這次土霸王還沒有開口,延陵旭已經听出端倪。

「老伯,你另一個女兒呢?」

「在小女懷中。」

「連嬰兒都下得了手,你——」阿東舉起手來,就要往土霸王劈下。

「等一下,」延陵旭及時攔住他的手,並問老人,「你另一個女兒並非人類。」

「是,它是一只靈狐。」

此言一出,連延陵旭都怔住了,而被老人喚做「湘湘」的女子則哭得更加厲害,奇怪的是,別人哭來可能一臉模糊,她卻顯得楚楚動人。

「老伯,你是說,」延陵旭小心的遣詞用字。「你另一個女兒是頭……」

「雪狐。」老人順口接了下去。

「哎呀!」土霸王不耐煩了。「什麼嘛!不過就是只狐狸。」

「小湘快死了,我不要,我不要……」女子哭得更傷心了。

「姑娘,我可以看看嗎?」延陵旭蹲來,輕聲細語的問。

「賈公子,等一下,湘湘從來不——」老先生正想阻止,但接下來所發生的奇情妙事卻令他猛然打住了話。

「小湘痛痛,小湘流血。」湘湘不但敞開懷抱,還主動把懷中的「東西」交給延陵旭。

那「東西」令眾人看了為之一凜,心中浮現同一個念頭︰好美,

但也好慘。

原來應該全身雪白的它有著一雙震懾人心的眼眸,黑白分明,活靈活現,仿佛能夠依憑眼神對你傾訴千言萬語,至少,延陵旭的感覺是如此。

說它「原來應該」全身雪白,是因為如今它全身幾乎都被血染紅了,看得出是左肩上中了一箭。

「和差點射中我的是同一型箭,」阿東喃喃低語,好像怕驚擾到它,接著立刻對土霸王大喝一聲︰「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我……我姓朱,叫……阿水。」土霸王被他的威喝嚇得支支吾吾的。

「朱阿水,我看你連只豬都不如,為什麼要對一只無辜的動物下手?」阿東繼續問道。

延陵旭深知阿東對動物的喜愛,為了不讓他做出傷害朱阿水的行為,趕緊出聲︰「阿東,把他們全綁起來。」

「你們廠剛剛吃過延陵旭隔空奪刀之苦的朱阿水已經不敢再輕忽半路殺出的這兩個人,但嘴上依然逞強道︰「把我們土狼幫看成什麼了?」

「土狼幫!」阿東嗤之以鼻。「取這個名字,也不怕羞辱了土狼。」

「你……你……」看阿東步步逼近,朱阿水開始著急,但為了維持他「老大」的形象,仍不得不擺出架式來。「才兩個人,能對我們八匹狼如何?」

阿東突然放聲大笑。「能怎麼樣,你自己看著不就知道了。」他的身形暴起,往朱阿水撲過去。

「賈公子,你不必……」老人擔心著,卻又不敢太露痕跡,可喜的是,延陵旭全听得懂。

他輕擁那頭雪狐在懷,仿佛這才是全天下最重要的事,甚至連眼皮都沒撩高。「放心,阿東一人應付已綽綽有余,對了,還沒請教老伯貴姓?」

「不敢,老朽姓冉。」

「冉老,我們走。」他扶起了冉老先生,冉老先生再拉起女兒。

「我們……」他還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真的可以?」

「不然還等那膿包批準不成?」延陵旭一笑,才讓人發現他長得一口白牙,更襯得他俊臉爽朗,予人無限好感。「走吧!先為你們找個安身之處,然後為你女兒療傷。」

「湘湘並沒有——」話才說到一半便又打住。「賈公子說的是這頭靈狐吧?唉!苞著我們,真是苦了它。」

「不兒得,」延陵旭一徑安撫著,「苦不苦、好不好得起來,總得試過、努力過才知道。」

第二章

冉老原來是東北山上的一名獵戶兼教書先生,單名一個「清」字,做人果如其名,也兩袖清風得可以,多年辛苦經營,不過換得一家三口溫飽。

五年前,他的妻子過世,日子便更難過了,因為再也沒有人為冉清分憂解勞,一起照顧痴愚的獨生女兒冉湘。

冉湘空生了一副姣好的身軀和臉龐,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痴憨兒,智力還比不上一個七歲的娃兒,頂多只能做到自理日常生活的程度。

而雪狐則是三年前冉清捕獲的獵物。

「說也奇怪,自它來了以後,湘湘的情況便穩定許多,以前十天半個月的總要發頓莫名脾氣,現在全好了,個性變得溫馴不說,還學會了女紅,那原是她娘生前的絕活兒。」當晚在寄宿的帳內,冉清這樣對延陵旭說。

「您老原本獵這雪狐……」延陵旭」邊盯著被他責于盤坐的膝中的狐狸,一邊問道。

冉清苦笑著說︰「瞞不過公子,原本當然是想賣個好價錢,後來因湘湘實在寵愛它,幾乎是一見就不肯放,才把它留了下來。」

「這也可以算是一種緣分吧廠延陵旭喟嘆。

「這次……」冉清蒼老的眼神隨著話聲的低落更顯縹渺。

延陵旭也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內容卻仍令老人渾身一震。「生命無價呀!冉老,不論是您的、冉小姐的,甚至是這雪狐,您曾說它像你的小女兒,三條命,無論是人或獸,生命都一樣無價。」

「賈公子!」他太訝異了。「如何看出來的?」

他搖一搖頭,微笑著說︰「那不重要。」總不能坦言跟在成吉思汗及忽必烈主子身旁久了,看多了生死,自然嗅得出冉清身上求死的味道。

「一定是我病容畢現。」冉清也不再追究,只這麼嘆道。

「病是可以醫治的呀!」

「你醫治小湘的手法純熟,可見是一名善于療傷的人,但箭傷與不治之癥哪能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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