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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獵艷 第2頁

作者︰夏飛

到底是誰?有什麼企圖?

白雲翔在階梯上猶豫了幾秒鐘後,露出一貫勝利的笑容,終于決定將身後的怪異現象置之不理,大踏步進入事務所。

在白雲翔的身子沒入事務所門後的同時,一對清澈見底的雙眼在對街幽暗的巷子中閃爍著,又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里消失,而空氣中漫出一聲悠悠的嘆息,向事務所飄蕩而來……

是個女人!白雲翔躲在門後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雙女人的雙眼,而且是一雙讓人感到神秘又蠱惑的雙眼!

任何人看了這樣迷幻的眼,絕不會輕易忘記。

她到底是誰?是否有求于他?

白雲翔不由自主的朝她追了過去……

「小姐,請留步!」他飛快的趕上,以身軀擋住她的去路。

女子原本寧靜的臉,像刺蝟般一下子全副武裝,好像白雲翔的出現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小姐,我們……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想他這情場斑手把了一輩子的馬子,從來沒用過這麼差勁的開場白,今天他是怎麼了?

不過這個女子也真特別,柔和細致的臉蛋配上一襲白雲青山的手染衣,在涼爽的春風里恣意飄然,給人身處自然中,無限舒服的感覺;淡棕色的瞳底有著清澈的亮光,仿佛可以看透人心;加上立體而富韻味的五官簡直不像平凡人。

愈看會令人有股不可自拔的迷戀!對于他這個專門獵美女的男人而言,當然是不會放過。

「小姐,今晚寒舍……舞會……父親……」隨口謅了一個搭訕的理由,想邀請她參加父親六十大壽的慶賀,但是望著她,他居然緊張得連話也說不清。

她防衛的轉身離開。

「小姐,我是誠心邀請……」情急之下,白雲翔抓住急著離去的女子的手臂,但是看見她揚起怒眉,一副不可侵犯的神情,他的自尊心受到極重的打擊。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抵擋他的魅力,但是眼前的卻是第一個不用正眼看他的女人。

白雲翔傲氣的放開神秘女子的手臂,「抱歉,請原諒我的魯莽!」他一向自負慣了,就算道歉,口氣也煞是傲人。

他今天真是著了魔!不僅失了他原有的翩翩風度,也丟盡身為男人的臉。

換做平日,多少的女人圍繞著他,只等著他「臨幸」,哪需要他低聲下氣!

「嗯。」女子听見他的道歉,矜持的淡淡一笑。

白雲翔看得清楚,在她的嘴角邊有一個相當淺的酒窩,卻是非常迷人。從沒看過如此圓潤漂亮、自然的酒窩,他看得有些痴……

「先生,請你放尊重些!」她覺得又被侵犯,提出嚴重抗議。

「你的聲音……聲音也好美!」她真是人嗎?怎麼聲音听起來像是深谷回蕩的聲音,那麼縹緲而悠遠。

「小姐,你究竟是……」愈看她愈不像凡人,因為她的肌膚白淨如凝脂,幾乎吹彈可破。「你是人嗎?」他居然問了一個最白痴的問題!

她忍住氣這才避免笑出聲,眼光也放得柔和,不再尖銳。

「小姐怎麼稱呼?」看見她松弛防備,他趁勝追擊的問。

「嵐子,復姓淳于。」

「淳于嵐子……和你的人一樣優雅而美麗!」眼前這女人無疑的燃起他男性征服的。

她是上好的貨色,白雲翔心里暗自嘀咕;他從來沒有想要卻得不到的女人,他把她把定了!

嵐子對于他誠摯的贊美,仍然以輕點著頭作為答謝。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看見美麗女人時,男人追求女人的本性永遠會顯現,這是白氏定律其一。

「你是律師吧!」她不答反問,而且是個肯定句。

白雲翔蓄著一頭性格的發,配上一張女人見了就尖叫的帥氣臉蛋,與一般帥哥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那雙令人感覺危險的眼。

她盯著白雲翔那雙深邃沉斂的眸子,看似黑暗的瞳中有一股邪氣,令她有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

嵐子的母親是個研究塔羅牌二十多年的佔卜師,而她的外婆也是個佔卜師,這項傳統已經傳承了許久。

「塔羅」一詞源自于埃及用語,意旨身為一位王者,必須具備的正確決斷力,這也正是佔卜的起源。而據傳聞,嵐子的母系家族在好幾百代以前,一個祖先在出生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叨忒之書,塔羅傳達天意……之類的話,自此開始了替人用塔羅牌佔卜的這項傳統。

嵐子沒敢忘記自己背負的責任,就是將正確的決斷力傳達給人們知道。所以在育幼院里,她時常幫人佔卜,一直不斷練習自己佔卜及看人的能力;而離開育幼院之後,她也是靠著神聖的塔羅牌幫許多人佔卜,幫助過許多矛盾、舉棋不定的人,同時也養活自己。

盡管如此,嵐子並不以佔卜作為斂財的工具,相反的,她將佔卜視作神聖的行為,因為這畢竟是母親唯一留給她的寶貝。

雖然跟隨母親學習塔羅牌只有短短幾年,母親便去世了,但是她卻學得母親以眼楮看透一個人內心世界的獨到功夫,而佔卜的入門便是這一項。嵐子對自己看人的能力一向有自信

但是……現在面對白雲翔,她不但無法立即看透這個男人,而且還讓她感到緊張,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雖然在來找白雲翔之前,她曾用塔羅牌佔出他是個多情的花花大少,但是直到見了面以後才發覺他比一般的花花大少更為內斂與機敏,是個危險人物。

她強忍住心中已然加速的心跳,不畏懼的直視他的眼;這是學佔卜的第一課,因為眼楮能告訴她一切想知道的事。

「是的!」他點頭回答她的問題。

「律師勝訴的守則是什麼?」她知道他是出名的勝訴律師,在她來委托他之前,她就已經調查清楚了,因為她必須打一個不會敗訴的官司。

「原來……」原來她跟蹤他這麼多天,就是想委托他打官司。

白雲翔邪邪的牽動嘴角。女人會來找他不是貪他的家世背景,就是想利用他,看來眼前的女子已經到手一半了。

「我的勝訴守則嗎?就是律師費愈多,官司勝訴的機會愈大!」他以戲謅的口吻回答她。

嵐子感覺出他極為自負,她安靜的凝視著他狀似多情又無情的眼,突然覺得難過,「謝謝,再見!」她緩緩點頭致意後離開。

「喂!」白雲翔再次追了上去,「你不是有事要拜托我?」這樣掉頭就走,太突然了。

嵐子不顧他的叫喚,徑自往前走。

「喂!至少讓我送你回去吧!」他仗著自己的優渥條件,想必她一定不會拒絕他的提議。

「你住哪兒?」見她仍不理睬,他又問。

「至少念在你跟蹤我這麼多天的份上,我有權利知道……」女人這麼多,為什麼自己偏偏為一個不理睬他,而且毫無瓜葛的女人心急?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看見一面湖水,會想看清,它就愈模糊。

「這是要脅?」嵐子終于止步,冷冷的說。

她看著他堅毅的眼神、濃濃的眉毛、粗獷而利落的輪廓、野性的頭發……她長嘆,「知道又能如何?如果有緣,自會再見面……」她輕柔的聲音仿佛在回答白雲翔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白雲翔望著神色飄忽的嵐子,他心里暗自發誓,他要定她了,因為她是唯一不用正眼看他的女人。

「這是今晚寒舍宴會的邀請函,不想來就直接把它丟進垃圾桶吧!」他非常紳士地說道。

他說完便轉身離去,不再為難她。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嵐子悠悠的道︰「就算你不說,為了凡妮,我們還是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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