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唷!」狂風笑語,他一眼就能看出她心中在想些什麼,「畢竟那位葉小林害暴雨被禁足了一個月。」
「為什麼?錯的人是那個女孩不是嗎?」
「問題是暴雨也在她臉上咬了一口,男生和女生就是有這樣的差別待遇,無論是誰先錯,理虧的永遠是男生。我常在想,假如暴雨被咬的那一刻痛哭失聲的話,那或許他現在就不會厭惡女人了。」他回憶著,「畢竟先哭的先贏,葉小林被咬時就哭得把全問教室的同學給驚醒了,所以所有人都以為是暴雨先欺負她,哎!就連自己的母親也不相信他,在經過破相和自尊心的雙重打擊下,他就再也不喜歡女人,當然也包括了媽咪。」
「破相?」
「是啊!其實要區分我和暴雨這對雙胞胎,只要看左邊的臉頰,有疤的就是暴雨……」
「咳咳。」一個冰冷的嗓音打斷了狂風的話。
「嗨,暴雨。」狂風見到來人,揚起笑打著哈哈。
「有事情?」
「沒事。」
「沒事就滾。」暴雨面無表情,「下一次,我一定會將我的門封上十道鎖,讓你想進來都不行。」
狂風揚起眉,不在乎的將臉湊近葉靈的臉頰旁,「我不能陪你了,有個沒有耐心可言的男人在上火了,我還是逃走比較好,你保重了。」語罷他火速的在她頰上輕啄一下,然後就往大門走去。在經過暴雨身邊時,他說︰「媽找你,和她聯絡一下吧!」
「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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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小心翼翼的啜飲著碗內的咸粥,從沒有一刻她是如此希望暴雨端來的食物多一點,好讓她不停的吃下去,都不要面對他。
從狂風走了之後,暴雨就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內一動也不動,宛如雕像般令人為之敬肅。
葉靈悄悄的打量著他,哎!她沒事挑個生起氣來這麼恐怖的男人來愛做啥?害她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到他。
「已經見底了。」他冷冷的提醒著不斷拿著湯匙舀著見底的碗的葉靈。
「喔,我洗碗去。」終於找到事可以做了,葉靈振奮精神,想要馬上逃離這是非之地。
「放下,過來。」
「做什麼?」她向後退一步,他這麼恐怖,她才不要去送死。
「過來。」
「唔……」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暴雨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耐。
「等、等我洗完碗。」葉靈抱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的心態。
「碗放下,我何時允許你可以洗碗了?」
「是、是。」她放下碗,無奈的走到他的面前。
他的大手放上她平坦的小骯,冰冷的嗓音溫暖許多。「一早上還好吧?」
「唔。」她全身僵硬著,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一掌將她打昏。
「有沒有什麼感覺?」
她呆呆的反問︰「什麼感覺?」
「嬰兒在你肚子里活動的感覺。」
「唔……有吧!」
「我听听。」暴雨挑起眉,耳朵才要靠上她的小骯,她就羞紅了臉掙扎著。
「你、你能听到什麼,他還是個小嬰兒,你以為他會隔著肚皮叫你爸爸啊?」老天,她在說什麼?她的肚子里根本沒有什麼寶寶,有的只是一堆用了二十二年的內髒而已。
「是嗎?」他應著,雙手環上她的腰肢,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奇怪,你的肚子怎麼還這麼平坦?」
沒有小孩當然平坦!「嘿嘿!!」她傻笑著,現在應該是坦白明說的最好時刻,但是她可沒忘記他還在生氣中。現在說了豈不是火上加油?
「我對婦產科這門學問並不了解,可是,總該有點肚子才對,女人,我們去給醫生檢查、檢查,說不定……」
「我不要檢查!我很健康,沒有事情的。」天啊,她在說什麼?「我的孩子很健康,不用檢查。」一開始就沒有急著否認,現在要她明說她自己都有點害怕了,喔!真是……
「我的兒子當然健康,只是這麼平坦,讓醫生看看總是好的。」
「我才剛……怎麼可能馬上就大個肚子。」她道著,「我是媽媽,我說沒事就沒事。」
「好,沒事沒事。」暴雨下意識的順著她。
「我要去休息了。」趁著他還沒提起剛剛的事,葉靈想要溜之大吉。
「等等。」他將她拉坐在膝上,「我還有事要說。」
「等我休息夠……」
「現在。」暴雨的話氣逐漸冷酷。
哎!「說吧!」
「你在向狂風打听我的事?」
「我沒……」
「不誠實的女人讓男人非常厭惡。」
「是,我是向狂風打听你的事。」他都已經認定了,她說什麼都沒用。
「人有權利保留一點隱私吧!!」他深呼口氣,其實這件「歷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不想要在她眼中看到同情的眼光,「我不認為你有資格來探問我的隱私,對任何事都好奇的女人……」
「讓男人憎惡,是吧!」葉靈推開他,他的一句「沒資格」像把利刀般劃過她的心,她仿佛能感覺血液自割痕中泊汨流出,「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過問你的任何事。」
「站住。」他伸出手要拉她,但被她掙月兌開。
「我認為我沒有必要听你的話,你也沒有資格命令我。」她背對著他,就要走進房。暴雨寒著臉,追上了她。「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葉靈心一縮,「要、要我說一萬遍都、都可以,你沒資格命令我,沒資格、沒資格……」最後她失聲哭倒在他懷中,「我多希望我這些話能夠傷透你的心,好讓你嘗嘗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傷害有多麼痛楚……我愛你!所以我才想要了解你更多事情,就因為你一句沒資格,就阻斷了我愛你的自由,你好可惡、好可惡、好可惡……」
暴雨蹙起眉!心疼的棒著她梨花帶淚的臉龐,小心溫柔的擦拭著她成串的淚珠,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為惹女人哭而後悔。
「我是不想要你同情我。」
「同……」
「我不想要這樣子的愛。」
「愛?暴雨,同情本身就是種愛,因為我愛你,所以才會想要了解你,想要疼惜你,甚至是同情你,沒有一顆愛你的心,我根本就不會同情你,若不是有愛,我管你被幾個女生咬,都不會心疼一下,你懂嗎?」葉靈認真的說。
「是——」
「我是因為先有愛,才有同情,因為同情而有憐惜的心,有憐惜的心而更加愛你。」她的手爬上了他的頸,在近距離的直視下,她在他的左頰上發現了那道疤,她踮起腳尖,將唇瓣覆蓋在疤上,「我听到狂風說到那女孩咬你時,我就想到麼做……」暴雨的手臂緊擁著她,在她話還沒說完時,他的唇就將她的話給堵住。
有別以往,他的唇是火熱的,他的吻不再散發著跋扈,有的只是溫柔、細膩及纏綿的長吻,讓葉靈傾沉在其中,無力的攀在他的懷中。
「嫁給我,女人。」他突然開口。
「你說什麼?」葉靈停止了回應。
「嫁給我。」
「為什麼?」她不懂。
「因為你剛剛的‘沒資格’三個字,我要我的命令從沒資格升格為有資格。」
就為了這點?葉靈心想著。
「你的話碓實傷透了我的心……」他道著,「你還不懂嗎?我愛你。」
「什麼?」
「我愛你。」他終於能說出口了,「你,是我此生惟一愛的女人。」
「天……告訴我,我不是在作夢。」她不敢相信。
「我愛你,女人。」暴雨低下頭,再度吻住她。
第三次,愛終於道出,兩顆心終於有了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