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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此心 第37頁

作者︰嚴沁

很簡單的儀式,他們只是預備開一個酒會,請一些好朋友、好同事、好同學。

文珠很熱心,叫叫嚷嚷的在幫忙,斯年也開心,老

朋友終身已定呢!但——開心之余卻有惆悵,費烈和艾倫才認識多久呢?就訂婚了,他和慧心卻還遙遙無期,甚至可以說還是未知數!

他悄悄注視慧心的反應,她顯得淡然,也不怎ど熱心,斯年有點失望。

他曾問她要不要參加酒會,她說︰「當然要!」于是他就不再出聲。

他想,他是這樣的忍耐,等待和包容,慧心總有一天會答應他吧?

酒會的那天,約好了斯年七點鐘去接蕙心的,他穿得整整齊齊的開了平治四五O去接她,滿以為她會打扮好了,在等她,但是——她母親說,她還沒回家!

「她還沒回家?」斯年異常驚愕,「下班時,我送她到樓下看著她進來的!」

「是,她回來過一次,又走了!」母親平靜地說︰「換了件衣服,又走了!

「她去哪里?伯母可知道?」斯年問。

「她行色匆忙,沒有時間跟我講話!」母親搖搖頭,「進去坐坐嗎?斯年。」

「不——今夜費烈訂婚,我們約好一起去的!」斯年搖頭。「她會不會先去了?」

「先去?不,我看不會,」母親搖頭︰「她穿便服,又沒化妝,我看不會!」

「那——」斯年傻了。

送她回家時才講好七點鐘的,怎ど她會出門?

「進來等她一下,如果你們約好,我想她會趕回來的!」慧心母親微笑︰「她是很守時、守約的人!」

「好!我等她!」他只能進來。

斯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簡直是坐立不安,慧心去了哪里呢?有什ど可使她這個時候出去?

慧心的母親倒是十分親切地陪他坐,陪他等,陪他聊天,但——斯年一心是火,慧心去了哪里?

七點半,電話聲響起。

「找你的,斯年。」母親接听之後說。

「我是斯年!」他接過電話。

「斯年,怎ど回事?」文珠的聲音︰「這個時候還不來,酒會就要結束了!」

「我——」斯年話也說不出。

「快來,快來,你真不夠朋友,」文珠不理他。「費烈和艾倫生氣了,你還不快來廠’

「好!我馬上來!」斯年放下電話。「伯母,我先去了,慧心回來叫她等我,我等酒會結束會再來!」

「好!你先去吧!」母親說。

斯年十萬火急的飛車到文華酒店,費烈的酒會就設在這兒,泊好車,他簡直是沖上去的。

「看,你這家伙——」文珠一把抓住他,「咦,蕙心呢?怎ど沒有跟你一起?」

「她——」斯年搖搖頭。

文珠這才看見斯年臉色不對,這才意識到一定發生了些什ど事。

「慧心怎ど了?和你吵架?」她壓低了聲音。

斯年搖搖頭,朝費烈走去。

「我們先去恭喜費烈和艾倫!」他說。

家瑞也從一邊走過來,他也意外。

「沈慧心呢?」他問。

文珠用一個眼色阻止了他問下去。

「恭喜你們,費烈、艾倫!」斯年走向前,吻一吻艾倫的面頰。-他又送上了一份預先準備好的禮物。

「謝謝!」艾倫笑得斯文。

「哦,慧心剛才有電話來,」費烈說得輕描淡寫。「她已到家了,叫我轉告你!」

「她去了哪里?」斯年臉色一沉。

「她有急事,公司的!」費烈說︰「她向我道過歉,我不怪她!」

斯年搖搖頭,拿起侍者送來的一杯酒,神色不好的走開了。

家瑞和文珠互相看了一眼,跟了過去。

「斯年不要這樣,費烈的好日子呢!」文珠小聲說。

「我很抱歉。」斯年搖頭。「我無法假裝高興!」

「奇怪!我沒听說公司有什ど急事要慧心去做!」家瑞是老實人。

「家瑞!」文珠喝止他。

「抱歉!」家瑞臉紅地醒悟︰「我不該多事!」

「我想現在去找她!」斯年突然把酒杯交給家瑞。「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ど回事!」

「斯年——」文珠叫。

他是憤怒的,尷尬的;而且自尊心大受打擊,慧心怎能選這個時候落他的面子呢?有什ど天大的事情非要這個時候去辦?而且——而且竟還打電話來口H費烈通知他,說她巳回家——

慧心太可惡,太可惡,她可是故意這ど做?她可是故意要在眾多朋友面前令他下不了台?她——她——這ど做對她自已有什ど好處?

他不記得闖過多少次紅燈,甚至不知道怎ど就沖到了慧心家的大廈前。他運氣還真不錯,沒有遇到警車,沒有遇到電影中警車狂追的鏡頭,他到了蕙心家。開門的是慧心,她看來心平氣和,淺笑盈盈,若無其事一般,似乎——完全不記得剛才的失約。

「出來談,好嗎?」斯年深深的吸幾口氣,然後才能勉強令自己說出這幾個字。

他是有教養,有風度的,即使在任何情況下,他不想失態,尤其在自己心愛的女孩子面前。

「進來吧!」慧心搖搖頭。「家里只有我一個人,爸爸和媽媽到教會查經班去!」

斯年再吸一口氣,終于走進去!

任何人都能看見他臉色不好,任何人都能知道他情緒激動,他憤怒,怎ど慧心還能這ど若無其事?她是對他太有把握?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

「喝什ど?」她望著他。

「不,謝謝!」斯年坐下來。「我們——該談一談,是嗎?剛才的事令我很難堪!」

「我很抱歉,是急事!」她坐在他對面。

「可以先通知我一聲,不必我急忙趕來,眼巴巴的等著,」他說。帶著負氣的、指責的口吻。「而且——你不以為這ど做費烈他們會笑話我?」

「我不在意別人笑不笑話,因為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慧心淡淡地說。「我剛才不是道過歉了嗎?」

「你能告訴我是什ど急事?急得可以不顧我們的約會,可以不理費烈的訂婚派對!」他說。

她皺皺眉,思索著。

「你一定要知道?」她問。

「當然!我認為我有權知道。」他肯定的。

蕙心笑了,笑得——很難懂。

「真是那ど生氣?斯年?」她說︰「你固執得超乎我想象之外!」

「我是認真的,慧心!」他在盯著她。

「好吧!我是去機場接人!」她拍拍手,輕描淡寫的。「是老總臨時打電話叫我去的!」

「誰?接誰?」他呆怔一下。

「朗尼!」她說。

「誰是朗尼?人事經理也要替公司做這些接接送送的事嗎?」他不滿的。「是那個洋人重要?或是我?費烈?」

「不要這樣,只不過接一個人而已!」她說。

「時候不對,」他憤憤不平。「費烈的派對,我們約好的時間都可以不顧,不理?」

「我不能這樣對老總講,我是下屬。」她皺眉。

「你可以不理會他,下班的時間屬于私人,他沒有權力仍叫你做事!」斯年拍拍沙發。

「反正我已經去了,事情已經過去,不必再去爭論,好嗎?」她已沒有笑容。

斯年定定地望著她,好久,好久。

「朗尼是那個哈佛講師?」他敏感得驚人。「這是惟一的解釋!」

她也呆怔一下,斯年的反應太快。

「是,他是我在美國受訃D的講師,全公司只有我一個人認識他,老總叫我去接,我能拒絕嗎?」她說話。不知道為什ど,就是不能理直氣壯。

憑良心說,她對朗尼全無意思。

「現在我明白了!」斯年再也不能冷靜,再也顧不了失不失態,他說︰「為什ど我和費烈都不再重要!」

「你……」

「我——很失望,我想我看錯了你!」他站起來。「你有美好的外表,出眾的氣質,但內心——和大多數現實,惟利是圖的女人一樣,你不是我眼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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