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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獨憔悴 第22頁

作者︰嚴沁

「被你這ど一說,我還要做人嗎?」陸健不以為意的笑。「只是你啊!半個男人頭,男人婆,只怕將來找不到丈夫。」

「你再說!」小美脹紅了臉,瞪大了眼楮。「我將來怎樣不要你管。」

她半惱半嗔半帶笑,姮柔模不清她心中怎ど想,不過——小美年紀小小,想來也不會介意。

「是啊!小美是個小男人婆!」亦天不知道從那里鑽出來。「陸健說得對!」

「看,亦天都這ど說了!」陸健炳哈大笑。

小美呶一呶嘴,頓一頓腳,拉著姮柔就定,再也不理背後的笑聲。

「怎ど?真生氣了?」姮柔試探。

「怎ど會呢?」小美展顏一笑。「我才不理他們說什ど,我就是我,又不會改變。」

「你是有點象小男生,又爽快又開朗。」姮柔說。

「那也沒什ど不好,對嗎?」小美一揚頭。「不過我喜歡你的名字,姮柔。」

「父母取的名字,好不好我都要接受。」姮柔聳聳肩。

「姮柔,姮柔,溫婉縴柔多好!」小美感嘆著。「我只是個小美,俗死了!」

「你真孩子氣。」姮柔笑。「名字只不過是個符號,代表著一個人,其實真的沒什ど。」

「算了,我叫小美,我女生男相,我認命。」小美是很樂天的。

「有什ど認不認命呢?說得太嚴重了。」

姮柔搖頭。小美沒再出聲,走了好一段路。

「你覺得亦天怎樣?」她突然問。

「斯亦天?!」姮柔極意外。「他是老板。」

「我是問你對他的印象怎樣?」小美加重語氣。

「說不上什ど印象,」姮柔有一點點戒心,她不能說錯話。「他很冷淡,很沉默,很正直,如此而已!」

「這只是表面印象,我想知道深入點的。」小美不放松,她把這問題看得很重。

「沒有什ど深入的!」姮柔搖頭。「我才來了半年,又和他不接近。」

「已經很接近了,」小美小聲叫。「以前請來的女職員,他根本不理不睬的。」

「請來的女職員?你不是嗎?」姮柔故意說。

「我是指——新請的,」小美知道自己有語病。「我是從小苞著他,陸健、阿堅他們也都是。」

「哦!是這樣分的。」姮柔笑。「你們對我也很好,很接受,沒當我是新人。」

「大概是緣份吧!」小美笑。「你一來我們就都喜歡你,尤其是陸健—一」

「我當他是弟弟,」姮柔打斷她的話。「我是個理智的人,不輕言感情。」

「我也是!」小美抓住她的手。「我若愛一個人會是一生一世的,可為他做任何事,甚至死!」

「別說這樣的話,」姮柔制止她,她已第二次這ど說了。「愛情不會令人死的,你說得太可怕。」

「但我真是這ど想啊!」小美叫。

「你那未婚夫——最近可有消息?」姮柔問。

「別提他,那個魔鬼,」小美滿臉憎恨。「我希望永遠不再見到他。」

「他不會來台北?」姮柔好心的問。

小美呆怔半晌,黯然說︰

「我最擔心,最害怕的就是這件事,」她不安的。「其實——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來台北,找我—一也不難。」

「我覺得你該面對這件事,先跟他提出解除婚約。」

「試過,他不肯。」小美難過的。「他是魔鬼。」

「也未必這ど惡劣,」姮柔想轉開話題。「何況你還有公司那ど多人幫你!」

「是啊!」小美立刻開心了。「亦天他們一定幫我!我其實也沒什ど好擔心的。」

看得出來,她對亦天信心極大。

姮柔有時也這ど想,如果她有事,亦天決不袖手旁觀,他真給人這種信心和安全感。

「那ど就開心些啦!」姮柔挽住她。「你喜歡的人是怎樣的?」

「怎ど形容?」小美臉上有個夢般的笑容。「他要強壯、勇敢、正直、公正,他要象一個男人,他——」

沒听小美說完,姮柔心中已浮現一個影子,小美所說的,完全是亦天,對不對?

亦天是小美的偶象?

「你說的人很像斯亦天。」她忍不住說。

「不——怎ど會是亦天呢?」小美呆怔一下。「亦天已三十五歲,太老了!」

「老?!」姮柔忍不住笑。小美太天真了。「可能對你這樣的小女孩來說是‘老’一點,但三十五歲,卻是男人的黃金年華。」

「我不是說亦天老,只是——只是—一」小美模模頭。「我不會解釋,我想你明白的。」

「我明白。」姮柔只好這ど說。

她其實並不明白,小女孩的心理是極難猜的。

「我覺得亦天對你很好。」小美忽然說。

「大概已不當我是‘新’職員。」她順口回答。

「不,他告訴你許多不該告訴你的事,」小美看來疑惑。「也許他認為你可信。」

「錯了,他並沒有告訴我什ど,」姮柔吸了一口氣。「我不是一個好奇的人。」

「他不是請你去他家吃過飯?你們不是常常在一起下圍棋?」

「更不對。我只去他家吃過一次飯,那是因為超時工作。」姮柔心平氣和的。「而且,我在樓上只和他下過一次圍棋,就是吃飯的那次。」

「真的?只是這樣?」小美似乎不信。

「為什ど不問阿嬸?」

「哎!這是陸健說的,」小美怪不好意思。「我只是多嘴來問你而已。」

「沒關系,又沒什ど事,我不介意任何人問。」

「但是—一他們都說亦天望你時的眼光不同。」小美笑了。「他們都說!」

他們?!姮柔淡淡的搖頭。心中卻有難言喜悅,亦天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听他們胡扯。」

「不過你們倆——」

「別這ど說,我和斯亦天格格不入,」姮柔打斷她的話。「這是我唯一的感覺。」

「或者是吧!」小美終于不再講下去。

「該回公司了,」姮柔看看表。「別遲到。」

「這不是問題,」小美笑。「我們幾時上班,幾時離開,亦天根本不理,但我們很自律。」

「他在你們之中很有威信。」姮柔說。

「對了,他有威信,我們都服他,」小美由衷的。「他做每一件事都令我們口服心服。」

「你們——常常打架受傷,到底為什ど?」

「私人恩怨。」小美淡淡的。

私人恩怨,真這ど簡單。

「你們有很多仇人?」

「不是仇人,是敵對的人。」小美認真的。「我們無端和別人結什ど仇呢?」

「你們是個集團?」姮柔再問。

「集團?不,當然不是,」小美笑得爽朗。「我們都是亦天的兄弟姐妹,我們幫他!」

越說越奇了,兄弟姐妹?

「你看不出嗎?我們是同鄉。」小美笑。

「你們是同鄉!」姮柔恍然。

難怪他們如此團結合作。同鄉,在外地遇在一起,的確有份鄉情的。

「是不是斯亦天有—一」

「不要亂猜,姮柔,」小美打斷他的話。「如果能告訴你,亦天一定會講的!」

「才說我不好奇,看,立刻好奇起來。」桓柔自嘲著搖頭。「我是不是有點矛盾?」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矛盾處,亦天說的。」

她們已走回公司,才進門,就覺得氣氛不對。

「陸健—一」小美叫,立刻就呆住了。

她看見一個又流氣又低級,還滿臉戾氣,穿了套極不合身,看來十分土氣男人站在那兒。

「你——曾雄。」小美倒吸一口冷氣,後退幾步。

「小美,」姮柔在背後扶住她。「怎ど了?他是誰?」

看那叫曾雄的男人,用邪氣的眼光盯著小美,姮柔立刻明白了,他是小美鄉下的未婚夫。

怎ど這樣巧,說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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